萧羡鱼点点头,乖巧地和秀月回去。
回门
等沈珩回到书房,菜都没剩下多少,男人正在舀参汤到碗里,沈珩阔步上去拿到自己面前,不让喝。
≈ot;你又没娶媳妇,小心喝了扒墙去。”
男人朗声笑起来:“我尤子嶙纵使没娶妻,可家中七八个妾室,不愁不愁!”
沈珩意外,说:≈ot;你未娶妻,先纳妾,还纳了那么多…什么时候的事?”
尤子嶙将碗又端回来,尝了一口:“自我们班师回朝,我受封镇远侯后,各道儿给我送来的,懒得理啊,就让她们在我家打擂台,别提多有意思了。”
沈珩说:“这么多眼线,你谨慎点。也别被一时美色冲昏头。”
随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入口苦而回甘,看来山参放得足足的,提神醒脑,支撑体力。
你放心,我的心啊在岐兰山呢…”
岐兰山就近皇城,也没什么特别,沈珩不知尤子嶙这句话的意思,而后又听尤子嶙说:“若说起美色,已经被冲昏头的是你,绕了那么大圈子娶人家不过话说回来,萧家三姑娘也挺冤的,好不容易摆脱了上一家,又赶了下一家,你在行军打仗呢,还能分神筹划派人回来先杀秦家大郎。
你说你杀就杀,偏偏挑迎亲那一天,那毅远侯先是因为儿子续弦大喜,不到半天喜事变丧事,老家伙当场昏了过去,你这心思真够绝的。”
沈珩自顾自地,慢条斯理喝汤吃菜,任他在旁边没完没了。
“好了,你的计划是完成了,人家却把仇报萧家去了,萧三姑娘巴巴来求你这个始作俑者,你帮了人家,现在又被弹劾你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冤债何时了。”
沈珩搁下筷,说:“秦家大郎手上人命太多,已经传到官家耳朵里,就算要动他,还得费心思对付毅远侯,下点特殊手段了结未尝不好。接下来就是整个秦家,就照之前商议的计策,尽快收网,杀一儆百。”
尤子嶙一拍桌面:“好,我们从战场上厮杀下来,接着在朝堂上大展拳脚,来,我以汤代酒,预祝我们旗开得胜。”说完,一饮而尽。
沈珩拿眼尾瞥尤子嶙,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大傻子,想说他又懒得说了。
新婚房内,沈珩叫萧羡鱼不用等他,可萧羡鱼一时之间哪里睡得下。
秦家寻她的仇,连累了他被弹劾,双方在朝堂上将有场兵不刃血的厮杀,胜败关系一姓全族,看起来他已有对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牵扯她或者萧家。
后日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回去见到二哥哥,得好好叮嘱行事需得多谨慎,不要给沈珩平添麻烦…另外叫她不用等,是不是他今晚不会回房来了?
萧羡鱼叹了口气,翻了翻身,这才成亲第二天,她就想了不少了,以后日子怎么过…有些煎熬。
子时末,沈珩回到了房内,摆上了一些她喜欢的家具和小玩意。
可是嫁妆单上的远远不止这些她在想什么,答案很明显。
秀月欲上前伺候更衣被挥手叫退,只是端了盆水过来便出去守夜。
自己宽了衣裳净了脸,绕过云母菡萏纱屏风,一手掀开鸳鸯帐,瞧见那红艳艳的被褥里的她睡得香沉,脑袋则垫在两个人的枕头中间,各占一半。
睡着并不乖巧。
沈珩轻手轻脚地把人挪了进去,然后也躺下。
萧羡鱼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有动静,好像是沈珩来了,靠近了她一下,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
下午忙了好久,夜间又迟入眠,萧羡鱼本就是贪睡的,这时候眼皮子有千斤重。
她嘟囔:“沈珩”
沈珩以为吵醒她了,特地微微起了上半身去看她,结果发现还是睡回去了,他躺了回去,伸手过去,犹豫再三又收了回来,最终闭上眼安睡。
早晨萧羡鱼醒来时,身旁是空的,孔嬷嬷进来说沈珩很早便起来,又外出了。
这一去也没个时候,到晚上也不见人。
她是不敢怨的,朝廷命官毕竟正事重要。只是明儿个要回门,她想同他说声能不能一起回萧家一趟,可是直到她躺下了,沈珩还是没回来。
算了…就自己回去吧,也没什么的。
她熟睡不久后,又能感觉到有人上了床,这次她特意放了一个长枕,为的是防止自己又睡相不好,乱挤乱拱地半夜弄醒沈珩。
但到深夜,被褥掀开一角后,长枕被抽走,空隙里涌进的微凉很快被一具温热的身躯驱赶,两个人若有若无地在被褥下有触碰,萧羡鱼很想维持意识,终究抵不过浓烈的睡意。
第二天连秀月都说她,“夫人从小就是进了被窝,头沾枕就睡,打雷都不醒,这回坏事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萧羡鱼嘴硬不承认。
“没有吗?你看这都成亲第几天了,那件事也没办成…≈ot;”秀月脸皮薄,红着脸,心里却是着急的。
这一提起来,萧羡鱼的心又被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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