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你三叔这样,心里想的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太要面子。”
薛梨想想端起豆腐拿起花瓶往外走,刚出门口,旁边闪出一个人影,停住定睛看是林鹏,薛梨顿时来火。
“你干什么?”
林鹏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踌躇道,“听说我妈刚又骂你了,我过来替她向你道歉。”
“不用了。”
薛梨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讨厌极了他这副表面斯文柔弱的样子。
林鹏站着不动,薛梨皱眉,“看完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把你妈拉回家,这样会让人看笑话的。”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闪出一道亮光,“薛梨,你是在关心我吗?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
“林鹏,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男子汉大丈夫你干嘛一天到晚这副样子,我不是关心,我是担心真在鱼塘边出事,大家都麻烦。”
林鹏眼睛又暗下来,似有恨意似得嘟囔一句,“就知道你心狠。”
薛梨暗叹一口气,懒得和他争辩,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摇摇头便走了。
中午,薛建业亲自下厨做个红烧闷兔肉,菌干豆腐汤、辣炒笋丝,还有刚烙好的杂粮饼子,反正天气刚好不热不冷的,就把菜端到院子石桌上吃,一家三口刚坐下准备开吃,门口传出响动。
薛梨望过去,门外高大的身影那不是秦树吗?他这是有事找她?放下筷子准备起身开门,结果她爸比她还快一步,而且极其热情的过去给他开门。
“来的刚好,热饼子热菜刚出锅,快进来一起吃。”
薛梨愕然看着,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比她都熟,这是什么情况?转头看向她妈,她妈只是平静的笑着和其他人来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
“不了吧,你们一家子吃饭,多打扰。”
薛建业拉着秦树的胳膊关上门往院里走,“今天你有口福,宰了只兔子红烧,可香了。”
秦树看见薛梨愣怔的看着他,悄悄给了个眼神,那得意劲简直了。
薛梨不吭声咬口饼子喝口汤,正想夹块兔肉,薛建业使唤她,“去拿个碗筷过来。”
薛梨放起筷子悄悄瞪秦树一眼,回灶火拿了副碗筷放在他面前,秦树看都不看的淡淡点头,一副大人长辈的模样。
气的薛梨牙根直痒,又不能有所表现。
“你尝尝这兔肉又香又辣,下酒最好了,要不是下午还得干活我非得来一杯。”
“等有空不忙了我陪你好好喝一场。”
秦树自来熟的盛碗菌干豆腐汤,尝一口夸赞道,“味道真鲜!”
“那你多喝点。”
沈玉书淡笑着端起框子让秦树拿饼子吃,秦树拿了一块点头说了声谢谢,两夫妻都觉这年轻人不光有能力还有礼貌。
一顿饭吃的极其不自在,倒不是秦树的问题,他做的板板正正一副在别人家里做客有礼有节的样子,是薛梨自己总觉得这坐在一张桌子吃饭别扭,按道理说在林鹏家也一张桌子吃过饭,也一起吃过鱼面,可这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只能忍着。
不速之客
吃到最后,薛梨才弄懂这两人为啥这么熟的原因,原来是他爸接了个木活,有家闺女出嫁需要打套柜子椅子之类的,这个活是秦树帮他接的,价格也是他谈的,比着她爸自己谈的价格整整翻了一倍。
在加上之前盖新屋子在山上找木材有次天黑了被木材卡到,也是遇见秦树帮着一起弄下来的,后来一连好几天秦树在山上碰到就会帮着一起弄,薛建业一直想叫秦树来吃顿饭啥的,他一直不愿意来说都是随手的小事不值一提。
今天秦树是来送钱的,顺便又帮薛建业拉了个活,不过这次是帮县委会议室重新做套椅子,价格可观,就是要求高,木材要好而且花纹要精美,做出来还要大气。
“行,你放心吧,下午我先画几个样子拿过去给你看看,选好款式和花样再开工。”
“大概需要多久,下午能画好的话,我在这等着也行,来回跑挺麻烦的。”
此话一出,薛梨顿时瞪大眼睛,薛建业点头笑着,“那就再好不过了,你总是不在家找一趟也难,很快,天黑之前肯定能画完。”
薛梨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天黑之前,现在才中午,还有好几个小时,她爸咋想的,就算现在是新社会,也多少考虑下家里有个未出阁的姑娘吧,留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坐着总归不舒服,说白了,大家都觉得没啥,就是薛梨觉得不爽。
沈玉书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得到薛建业的点头,把菜和饼子都撤下去,给两人泡壶凉草茶,喝完一杯茶,薛建业进屋拿出工具开始画款式,没上过几年学的他之所以能画各种精美图案,完全是遇见一个好师傅,那个师傅从民国时候跟着他师傅学的,那时候的木匠可不光会干木活,还得会画会调会修,会一样得通百门才能把这一样学精,也是薛建业人敦厚,那个师傅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就把一生所学全部交给薛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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