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刚才郁闷的心情一下被薛梨逗得开怀大笑,傻丫头还乐滋滋的以为行侠仗义。
回到家,薛建洪张罗着要给薛梨搬进新屋弄个仪式,那自然少不了吃顿好的,为此特意宰了只养在圈里的兔子,又让薛梨去换块豆腐,薛梨端着半碗黄豆去村里李老头家换豆腐。
刚到桥头,看到鱼塘小木屋为了一堆人,心一惊以为鱼塘或者薛建业出啥事了,赶紧跑过去看,扒开人群一看才知道是王如花拉着许老头撕扯,王如花抓着许老头的耳朵,许老头抓着王如花的手腕,双方各不相让撕拽着不放手,周围人都在劝着根本没用,这架势直接惊到薛梨,这是唱的哪出啊,平时那么要面子的两家怎么在大街上就开打了,那许晓茹和林鹏的事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简直是爆炸新闻啊!猛地薛梨想到那对摆摊赶她的夫妇,心里更肯定了。
“薛梨你来了,快劝劝吧,在这样会出事的,都半小时了!”
薛梨真后悔扒进来看,干嘛叫她啊,她一个小孩能干嘛,躲都来不及,真服了这些人,找劝架也要找对人啊。
“就是,你快劝劝吧,在你家鱼塘边上要是出事了总归不好,怕不是还得赔钱呢。”
这话说的,薛梨真想把这人踹进坑里,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赵二柱他媳妇,这是报没有抢到鱼塘的私愤吗!
“你这话说的,路是大家的,合着要在你家门口打架出了事,你家还得赔钱呗,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二柱媳妇当场没话说,气鼓鼓的扎一针鞋底子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薛梨没搭理她,皱眉看向地上的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真是不知羞,但大家都说了,她也不能当成没看见,象征性了劝两句赶紧走人算了。
“婶子,许爷爷你们有话起来说,在地上沾一身土多脏呀。”
“滚,你个贱痞子别来给我说话!”
薛梨真是气愤啊,什么人啊,看着王如花那张脸真想扇她一耳光,懂不懂什么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人劝总比没人劝的好吧。
薛梨直接扭头就走,只听王如花在背后骂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得不到我儿子,就让我儿子也不好过,你们姓薛的没一个好东西。”
古董
薛梨掉头回去指着她骂道,“你再给我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王如花没见过薛梨这种狠厉的样子,当场被震到不敢还嘴,薛梨也不搭理她,转身就走。
真要让她上去和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打她也做不到,还是赶紧换完豆腐回去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经过薛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哭声,走近推开门一看,里面有两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话在和王秀莲争辩。
王秀莲被对方说道哑口无言神色紧张,薛杏在旁边哭着抿眼泪。
“这个是我们祖传的古董啦,很贵的,你们是要赔的!”
另一个夹着皮包的男人附和道,“是啊,是要赔钱的,哭是没用的啦!”
王秀莲虽然不知道古董是啥,但一听祖传就知道很值钱,“什么古董啊,我们那里知道那是古董,知道的话也不敢碰啊,不是故意的。”
薛梨暗自看着,只见那人扬扬手上拿着一个破损的白底彩釉陶瓷花瓶,“就是这个啊,我们祖传的宝贝,明代的,被这小姑娘打碎了,你们是要赔钱给我们的。”
东屋门咣当一声朱大妞跑出来,看到漂亮有点老旧的花瓶差点没晕过去,以前她娘家邻居是个旧地主有次拿出一个小小鼻烟壶就换一百斤稻子和五百块钱,这个那么大吓得心都突突了。
“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替孩子向你们陪个不是。”
“大姐,这不是道歉的事啊,这可是我们祖传的古董价值连城的,我们是有大用的就被你家小孩给摔碎了。”
朱大妞抓住薛杏就打,“我让你给我闯祸,好好的你摔别人东西干什么!”
那人拦住朱大妞,“这样就没意思了,打孩子也是要赔的。”
王秀莲拉过薛杏,瞪了朱大妞一眼,“那要赔多少啊?”
那人伸出五根手指,王秀莲瞪着眼睛,“五百?”
“不,五千。”
朱大妞和王秀莲同时惊呼,“五千?!”
这个年头一百都算好的,五千那是巨款想都不敢想,一个古董再值钱不也就是花瓶么。
“能不能少点,我们是真没那么多。”平时指天骂地的王秀莲焉巴了,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提赔了。
“不能少,已经让你们赔很少了,这个花瓶拿去大城市拍卖,至少也要好几亿。”
“可我们真没钱,这咋办啊?”
那人扫视院子,“没钱就用东西抵,我看你家也没啥好东西。”抬脚就往屋里走,掂起一袋稻子,“这个也行,东西总是要赔的。”
王秀莲赶紧拉住,“不能拿不能拿啊,就这点粮食,你是要我们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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