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拽着袋子争执不下,“那你们就赔钱!没钱就拿东西抵!哪有摔碎东西不赔的,不行就去公安局!”
王秀莲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死死拽着袋子,这可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啊。
另一人在屋里扒拉着,一副打家劫舍的样子,吓得三婶跟着哭。
“连个瓶瓶罐罐都没有,真穷!”那人踢开椅子从里屋出来。
王秀莲眼珠子一转,“瓶子倒是有,能和你这个换么?”
两人闪过惊喜,“先拿出来看看再说,我们这可是祖传的,一般的比不了。”
朱大妞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娘,要不让他们先看看?”
王秀莲慌忙进屋翻出布包拿出一个白底青花陶瓷瓶递给他们,“就是这个。”
两人眼神顿时放光,装作嫌弃的翻看一番。
“这个瓶子小了点,颜色也单调了点,最多十来块,这样吧,你们拿两千加这个瓶子咱就抵了。”
“可我们没那么多钱啊,这不是要命吗!”现在家家户户都穷,就是借也凑不够两千。
“要不你们打个欠条分期还,我们那可是价值好几亿的东西,要不是看你们穷,早拉你们见官了。”
王秀莲一琢磨同意打欠条,先送走这两个瘟神再说。
那人掏出钢笔写了份欠条,拿出印泥就让王秀莲按指印。
薛梨在门口听着这种无稽之谈,想到秦树那块绿油油的翡翠,到后世才是价值好几亿呢。
透过门缝又看了眼那人手里的花瓶,惊讶之余多了丝愤怒,“慢着。”
推开门过去,一把夺过花瓶,那人连忙用手接着生怕弄破了。
“这是干什么?”
朱大妞碰了下薛梨,“你干什么,快把东西给人家。”
薛梨不急不慢的拿起那堆碎片翻看,看向薛杏,“你在哪打碎的花瓶?”
薛杏被吓得低头嚅嗫,“村里人都在看,我也挤进去看热闹,刚到车子边就被人推了一下,刚好碰到这个花瓶就碎了。”
“有人推你?看清是谁了么?当时什么情况。”
“人太多,我也不知道是谁推得,对了,这两个人也在旁边,他们就是不信有人推我,其他人看花瓶碎了都散了,他们就让我赔,三姐我真没摸花瓶,是有人推我才碰到花瓶的。”
那两人不耐的催促,“赶紧按,我们还赶路呢,打碎东西就要照价赔偿,我们已经很仁慈了。”
薛梨点头,拿起一片碎瓷看向两人,“先不说是谁推的她,这花瓶碎了是事实,对吧?”
两人压着火点头,提起的心略放下,还以为碰见个懂行的。
“那二位说这是明代的瓷器,是事实吗?”
“当然是事实,这是我们祖传的能有假吗,你是不是不想赔!”
朱大妞怕事,赶紧上前说软话,王秀莲也怕薛梨搞砸了谈好的条件,训斥薛梨别胡闹。
薛梨笑了,“明代纹饰线条笔锋潇洒带拙气,你这个线条虽然行云流水但太软没有气形,而且这底釉色泽做旧手艺很好,但太好也不行过于均匀失了时间沉淀的过度变化。”
那人欲夺回花瓶,薛梨闪开,“不要乱动手。”
“我们定好的,你横插一杠是想耍赖不想赔吗!小小年纪满口胡言妄想占便宜!”
“是吗?你这花瓶虽然碎了,但底釉和瓶身都是好的,刚好碎了瓶口,你不觉得太巧合吗?”
花瓶
“而且,明代白瓷都是标准的鸭蛋青色,你这个白里透淡黄分明就是现代工艺品,竟敢张口讹诈我们两千块!”
“胡说,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快拿来按手印,我们还要赶路!”两人说着就抢薛梨手里的花瓶。
王秀莲也看出不对劲,又怕薛梨说的不准,薛杏一看有希望不用赔钱,立马帮着薛梨推开那两个人。
薛梨转手把花瓶塞给朱大妞,拿过那个破损的花瓶照地上狠砸下去,顿时四分五裂的瓷片溅了满地,薛梨先那人一步捡到底釉,看一眼笑了。
“这上面分明印着香江制造,怎么就是你家祖传的宝贝了?”
王秀莲看薛梨这么笃定,也反应过来被骗了,横眉怒目的盯着那两人。
“不管印的什么,这是你们打碎的,我们买的就两千你们老老实实赔吧!”
“你这个放店里最多五块钱,我就赔你五块,爱要不要,要不咱们就去见官评理。”
那两人扭头嘀咕两句,不耐烦嚷嚷着,“行行行,算我哥俩倒霉,快给钱!”
薛梨看了眼王秀莲,王秀莲不情愿的掏出小袋子,数了几张毛票凑够五块钱给了那两人。
两人接过钱数了数骂着晦气出了院子。
朱大妞抱着花瓶呆愣着,这就可以了?五千变五块,薛梨几句话就搞定了,比变戏法还快,把花瓶塞给王秀莲,追着薛梨问咋回事。
薛梨顺手接过来,“这花瓶放着没啥用,我拿来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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