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南联邦,那么最后谁掌握圣城就说不定了。
这原该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乌利应该通过教皇的私人渠道返回圣城,不过于格把消息送给了路克菲西圣徒。
“要是乌利圣徒真的被杀了怎么办?”艾顿倒有一点担忧,毕竟那位女王是想要一个活的乌利圣徒,而不是个死的。
“信里不是已经提醒了他吗?”于格笑了笑,“那位黑水的新领主也会派人去接应的。”当然,如果真死了那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再说,他已经让穆特去试验能否改良种子了,假如乌利死了,穆特说不定也可以取而代之,那岂不更好?真要是能成功,想必不会再有人拦着他去看那些夏国遗民了。
不过,反魂香……听穆特说,那些遗民都是泥俑模样,如果没有解除巫术的办法,他们就将一直保持着那副样子,直到被风化或打碎。那还有什么用呢?
但幽影领地保存的资料里,也没有关于返魂香的记录,这让他去哪里找呢?
一阵清脆的铃声让于格暂时放下焦虑,这是教皇醒了,在召唤他。
于格端着药,走进了教皇的寝室。
与极尽奢华的光辉大教堂不同,教皇的寝室反而相当简朴,虽然用的东西都是好的,但并没有那些无用的装饰物。教皇倚着床头坐着,他的头发已经雪白,整个人看起来都缺乏精神,真正的显出了老态。
“冕下您醒了?”于格露出惊喜的笑容,把药端过去,“今天加菲尔圣徒还来请求见您……”
教皇当然知道这些圣徒不会老实:“乌利回来了吗?”
时间太仓促了,他只能先把权杖交到乌利手上,增强乌利的实力,然后——强行宣布一位并不是让所有人信服的继承人,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当然由于教皇的特殊地位,他也可以这样强势地去做,但问题是现在圣城还在乱,时间和机会都不对……
教皇看着银碗里浓褐色的药汁:“你的药水似乎失效了……”他的精神状态下滑得太快了,尽管之前已经多次试探过于格,但现在,教皇还是不能不又生出了一点疑心。
“是的——”于格敢下手,当然是早就想好了理由,“这些天我也做过试验,我的药水,似乎疗效也在下降……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药草的质量和炼制方法都是一样的……是否——神对我有所不满……”
没有哪个神官敢说神对自己不满的,这等同于承认自己是神弃者。但是于格说了,这话瞬间打消了教皇的疑心,而且他也想到了失效的神术阵——难道说,这是神对整个教会都不满了吗?这个世界,真的要出现大变化了吗?
煽动内乱(六)、于格居然跑了!
“路克菲西大人, 您要下决定了。”
圣城的一处教堂里,路克菲西站在一人多高的的镀金十字架前,背对着他的追随者们, 低头祈祷。
“大人!”追随者们确实有些着急, “教皇秘密地召回乌利圣徒,不可能是有别的选择了。之前他一直在欺骗——”
“不得对冕下无礼!”一团突然爆开的火焰糊了这个主教一脸, 不过也只是把他烫得满脸通红, 用他自己的圣光治疗一下也就好了,并没有重创。
这个举动看似责怪,但这种轻微的几乎算不上惩罚的警告本身就说明了路克菲西的态度,追随者们反而松了口气——只要路克菲西不是真的打算就听从教皇的安排,那就好办!毕竟之前他们为了给教皇施加压力,做了不少事情, 等到乌利成了教皇, 不可能不追究。到时候路克菲西的圣徒地位也许不会变, 但他们这些中级神官可是会被拿出来当替罪羊的。
“冕下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去年的旱灾让光明大陆损失太多, 乌利圣徒的能力在这方面是极出色的, 冕下想对他赋以重任也是正常的。”路克菲西终于转过了身来, “但现在魔兽的变异已成趋势,深渊的力量正在向光明大陆渗透,我们恐怕要经历第二个黎明时期。在这种时候, 乌利圣徒很重要,但他不能够胜任教皇的位置。”
乌利就在南联邦种田不好吗?一个只会种田的人, 怎么可能领导整个教会呢?就像亚伯拉罕那个废物, 只知道苦行, 甚至就连他所在的苦修院的事情他都不管, 所以他虽然是圣徒,教皇却从不考虑他,不就是因为他没有领导教会的能力吗?
但是在乌利身上,教皇又看不清楚这一点了。大概是因为教皇自己得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有一些异议,所以他执着地想再找一个有同样能力的继任者,来证明自己当初也是名正言顺的?
但是既然这是错误的,那就不能让他再错下去了。
“乌利圣徒涉嫌对教皇下药,导致冕下身体崩溃。”路克菲西缓慢而清楚地宣布了尚未来到的结果,“在洗清嫌疑之前,他当然不能再成为继承者的人选。”而抓到他下药的人,自然就多了一份功劳。
“那我们——”有追随者兴奋了起来。
“不!”路克菲西抬手止住对方,“让加菲尔去做吧。”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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