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庆阳送来的香粉之中,正好有一盒与那家书中的香粉气味相似,徐瑾瑜便从此入手,而今看来,距离攻克程飞的心防不远了。
随着“阿月”的动静和不语,让一直都冷静的程飞明显变得焦躁起来,他起初只是低声的喊着阿月,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阿月!阿月!你对我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求你!求你说句话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阿月啊!求求你了。”
程飞涕泪横流,不能自己,徐瑾瑜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又动了笔:
“她说:你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吗?”
武安侯说完,程飞直接愣住:
“你想要什么?你不想活着吗?我可以让你长命百岁!我会想尽办法,绝对不会,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阿月,是不是他们对你不好你才来找我的?侯爷,侯爷,你救救阿月,我,我可以用一件关乎卫家军生死存亡之事,与你交换!求你!”
武安侯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他正想开口,可徐瑾瑜却做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武安侯不得不保持沉默。
“她说,你不在,她很孤独,很难受,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正直勇敢的程飞,会做出这样的叛国之举,枉为大盛子民。”
“正直,勇敢……”
程飞咀嚼着这个字眼,又哭又笑,武安侯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关乎卫家军生死存亡之事,是军粮的下落吧?军粮就在锦州,本侯已经查到了。”
“这不可能!叛徒!是不是有叛徒!”
程飞几乎不可置信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只不过他这个叛徒说着叛徒二字实在有些可笑。
武安侯没有说话,让程飞更加急躁不安起来,他在地上邦邦邦的磕了几个响头,直磕的自己鲜血淋漓:
“侯爷,侯爷,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儿都告诉您,求求您,求求您收留阿月吧!
我这般模样,她能来寻我,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求您庇护,求您——”
程飞还想要磕头,武安侯这才态度随意道:
“那就要看你知道多少东西了,你知道的,这幕后之人很麻烦的。”
程飞听罢,顿时感激泣零:
“是!侯爷!”
程飞随后将自己知道的事儿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确实无父无母,一直靠流浪乞食。
但有一天,普通的农户之女阿月见他因为年纪小,被打的可怜,便给了他半个馒头。
后来,阿月就一直每日定时定点的给他半个馒头保命,这样的馒头一送就是两年。
他活了下来,因为阿月。
然而,好景不长,那天阿月给他送馒头的时候,上一秒还是笑着,下一秒便直接栽倒在地。
他连忙送阿月去求医,大夫说是心疾,需要用名贵药材养着,才能续命。
可阿月家中还有两个弟弟,等其父母知道这事儿后,生怕阿月死在家里,直接把人赶了出来。
而也是那时,程飞才知道阿月为什么一直都只给自己半个馒头,因为……那是她仅有的。
之后,换成了他去乞食来养阿月,可随着心疾的加重,阿月几度昏厥,他无银无钱,恨极了自己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终生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青衣人。
“他说,他可以暂时吊着阿月的命,我在军中是什么职位,阿月就能用什么档次的药。
我当然想阿月用最好的,要是能彻底好起来就好了,所以我拼命的往上爬。”
武安侯听了程飞的话,一时无言。
合着,自己的得力副将一门心思立功,不是为了自己的赏识和报效国家,而是为了一个女娘?
而现在,他也为了一个女娘,做下这等叛国之事!
武安侯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不争气的东西!还好东西!人家用不用好东西你能看到?你能知道?!”
“他们不敢欺负阿月的,他们做的很多事儿我都知道。军粮留在锦州南边的嵯峨山中,那是一座空心山。
就连锦州知府,也是他们的人,否则军粮怎么运至嵯峨山?还有宁锦两州边境也有他们的人。
二者勾连,侯爷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这么久朝廷都没有察觉到异样吗?只要南下锦州,就是一只鸟也别想轻易到宁州!”
程飞为了取信武安侯,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武安侯听罢,顿时惊怒交加:
“荒唐!堂堂朝廷命官,本侯竟不知什么还有这么一个小朝廷?!”
可不是小朝廷,从程飞口中所言,只怕宁州早就已经腹背受敌,其一直在蚕食着宁州仅剩的生命力!
程飞没有理会武安侯的愤怒,只一脸期盼的看着武安侯: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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