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力基础概念的夏初被顾念念叨的那串‘摩擦力’,‘重力’,‘重心’什么的说得如坠云雾,头晕脑胀。
“算了,你现在听不懂也正常,等以后咱们幽州的理工学院开课,你也可以来旁听。”顾念见夏初眼神迷茫,就知道他有听没有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学可是物理、机械、建筑等很多学科的基础,研究好了受力承重的问题,才能保证建造的机械、房屋、桥梁之类东西的稳固。”
“这玩意还能造桥,吊桥吗?”夏初回忆着刚才挂在半空的石磨,努力把它和自己心目中的桥联系到一块。
“也不一定是吊桥,所有的桥梁结构肯定都需要从受力去分析,考虑结构承重和稳固的问题……”说到这里,顾念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脑子里也猛地划过一件事,等等,桥梁结构?
他虽然之前没学过关于桥梁的具体知识,但他毕竟见过那些跨海大桥,能不能反过来,从那些桥的造型和结构入手,研究那些桥梁的具体承重受力结构,然后造出新桥?
这或许是个好的方向!顾念的思路豁然开朗,兴奋得心底砰砰直跳,用力拍了拍夏初的肩膀,抬手倒了一杯琉璃光敬他,“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
夏初晕乎乎地陪着喝了一杯,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忙?什么时候的事情?
“来,再来,为了咱们未来可能提前的造桥大业。”顾念又拎起执壶给自己和夏初的杯子满上。
他们这边喝得起劲,对面镇南军坐席的陆溪淡淡地看了过来,将两人说得眉飞色舞地模样尽收眼底。
接下来的‘比试’就基本没什么悬念了,镇南军那边几次但凡有人‘助兴’,年深这边也都安排人不动声色又稳压一头的挡了回去,风度气势样样站在上风。镇南侯暗暗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不少人开始离席溜出去如厕,顾念也腹下热胀,实在憋得忍不住了,便跟夏初打了个招呼,也去帐外上厕所。
帐内酒气熏天,远不如外面的空气清爽,顾念如厕完毕,一身轻松,回来的路上忍不住边走边摇晃活动酸疼的肩颈,顺便深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提神醒脑。
“顾司直?”
顾念正半闭眼睛歪着脑袋,揉弄后颈酸麻的那根筋,后面突然有人叫他。
那个声音清越悦耳,光听语气就能想象得到对方彬彬有礼的模样,顾念却心头一跳。
陆溪!
他慢慢转回头,只见陆溪站在他身后大约四五步远的地方,脸上依旧带着那种与多年前如出一辙的浅淡笑意。
跳动的篝火将他的影子拽得纤长无比,越过两人中间的距离,映在顾念腿上,顾念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缠住了,心底猛地一凉。
作者有话说:
顾念:完蛋,碰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备注:1、文中顾念爷爷带他做的火柴棍版的实验,搜‘火柴棍承重’的关键词,有很多类似的三根火柴提矿泉水的实验,可以稳稳的悬挂数瓶矿泉水。
“不认识了?”见顾念沉默不语,陆溪手持玉扇,雍容雅步的又朝前跨了几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想到这人心机深沉,脑回路比蜘蛛网还曲折难料,甚至还在书房底下长期囚禁了一位很可能是自己老乡的人,顾念心里就忍不住的阵阵发凉。他用尽全身的控制力,才强撑住自己没有倒退两步,否则气势上就先输了。
“当然不是,当日在小世子生辰宴上一见,陆家公子惊才绝艳,让顾某记忆犹新。只是今日见你已在镇南军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顾念暗暗试探了一句。
他跟陆溪的正面接触只有一次,就是当年叶九思生日的时候。因为知道对方是个腹黑难缠的,他怕被卷进去,也下意识的在各种场合回避着接触,尽可能的躲得远远的。
“不过称呼而已,陆侍郎也好,陆子清也好,随顾司直喜欢,我听他们不是也还遵循旧例,叫你顾司直么?”
顾念又沉默了,那是萧云铠他们叫习惯了没改而已。
“还是说,你跟随年深多年,仍旧是个司直?”
顾念:……
这是嘲讽他‘工作’六七年,归来仍是素人吗?
“陆侍郎找我有事?”顾念此刻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审时度势,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虽然传闻中说陆溪身体不好,据说也不会武,但顾念知道,以他的性格,既然敢到镇西军大帐来,肯定有所倚仗。
想到这里,他愈发不想与对方纠缠,虽然他很想从陆溪那边知道很多事情的答案,但现在明显不是什么好的时机。毕竟他是真的不会武,此刻敌暗我明,形式不定,贸然莽上去的话,太容易吃亏。
陆溪却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不紧不慢地用扇子轻轻敲在左手的掌心,“也没什么,就是几年前曾经听闻顾司直已经是渝关城一城之主,不知如今为何又在筵席上屈居末位?是年深重武轻文,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关你x事!顾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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