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乔橣此刻表现得特别不成熟,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很忙需要空间,你已经很好了,你从来不介意我的坏情绪,对不起让你感觉我不爱你,我真的很差,我真的很烂,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我以为我能好起来但我不行??」见他完全把她拒之门外,乔橣疯了的想不断解释。「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想我也能理解的??」她收起眼泪,努力装的坚强,然而眼泪就是不断从眼匡里掉落,她的心痛死了。
吕赫瑋无奈望着她,和乔橣比起来,冷静的不像话。「乔橣,你怎么能那样说?」
她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吕赫瑋从没有一刻像这样冷淡过,所以她慌了。她想了一天一夜,她是否做错什么,是不是因为那篇限动,是不是因为吕赫瑋再也受不了她的负面情绪,所以他直接已读她的讯息。
全球气候灾害,极端的天气导致澳洲草原酿成大火,起火规模甚大,全世界都在报导这则相关新闻,不管乔橣如何躲她还是躲不掉被流量推送的影片。
最容易造成忧鬱低落的时间,就是深夜。
她不知怎的,那明明是她的阴影,可那天就像着了魔一样视线停在画面中移不开,当她的双眼看到火烧的那刻,乔橣的所有理智全数消失,她全身发抖,崩溃的不断尖叫,她失控地将手机往前摔,着火的画面像多个被开啟的视窗在她脑海一个个列开。
乔橣试图清除所有那些挥之不去,她是多想一刀挖出任何让她痛苦的东西,她紧闭双眼然后睁开,盯着看着仍晕眩的天花板告诉自己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很好。
她很好??可她怎么说服自己耳边就是充斥一堆声音。
「没道理去爱下一个人只是为了忘记上个人。」
「你是不是想玩玩而已?」
「分手。」
分手,分手,分手,他们怎么能说得如此随意?
她跑去冰箱开了一罐酒一口气喝掉,才知道衝动之下做什么都会后悔。
「你就和那些人一样,不要了就丢下我逃走。」这是她仅凭当下想到什么即发上的限动,她的第三任男友,没有别的,她只是想宣洩鬱闷的情绪,而她并不认为吕赫瑋会误会,因为她常常用第二人称指她要说的事,吕赫瑋从来没有误会。
过于静默的气氛流淌吕赫瑋办公室,乔橣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
「乔橣,任何想离开的人都会这么说。」吕赫瑋不带表情地对她道。「但没关係,算了。」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然后我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很有压力什么的。」她垂着眼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对这段感情抱有希望。
吕赫瑋揉了揉太阳穴,「你看你总是这样说,即使我说了我不觉得你还是继续说,你这样我真的不是很开心。」
「我跟彤涵讲了这件事,她说我太神经质,而且如果我把你看成唯一重要的人我就会失去你,还会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有压力。」这算是乔橣第一次向最好的朋友诉苦感情的事,可她并非长篇大论鉅细靡遗,而是浅浅提了下。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与别人谈这些,吕赫瑋语重心长的开口,「乔橣,你把一个人看得很重要有什么错吗?说真的那还能让我们之间更亲近。你只有在想太多的时候才会失去我,如果你总是觉得我会走,我会烦,我会不理你,那你当然会失去我,而且你不只失去我,你会失去所有你爱的人。」
她听懂了吗?乔橣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他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他不清楚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他们总这样,因为乔橣过度的担心与害怕,他们不知道谈这个谈几次了,他不知道他向她保证几次了,可她依然不信任,甚至一直索取实质的承诺,她想要个证明,但什么证明呢?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一个形体。
说实话,吕赫瑋厌倦了。不是她的负面情绪,而是她的不安全感。
「我知道??」
她在犹豫她要不要说,以前她会觉得吕赫瑋是能让她毫无保留道出自己内心话的人,现在似乎渐渐不是了。
「吕赫,」她抬眸凝视着他,生疏的距离感使乔橣无所适从,「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怎么了?」就那三字,问得没有温度,宛如只是义务。
「不管我做什么好像都感觉不到了。」
「你的想法左右你的方向,吸引力法则,听过吗?你对你的未来越正向,不要去东想西想,让自己焦虑,你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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