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震惊,以致于有阵子没跟郑妙琴交流的知青们都按捺不住好奇心把她团团围住。
“郑知青,赵卫进真的给了你五百块钱彩礼?”
“可真舍得,那这彩礼郑知青你嫁过去是自己拿,还是当陪嫁啊?”
郑妙琴端着矜持的笑容。
上一次像现在这样被所有人关注羡慕,她不记得有多久了。
隔着人群,郑妙琴的目光落在徐文理身上。
他还是那样温和有礼,嘴角带笑,偏头专注地和另一个女知青在说话。
郑妙琴心头忽然就涌上不甘。
其实她一直都不甘心,只是从没像现在这刻一样,不甘到了极点。
凭什么她就得嫁给赵卫进那样的人?
她不愿意,她打从心底里就不愿意。
赵卫进随随便便将她一个人抛在县城大街上头也不回,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要不是……赵卫进甚至都不愿意拿五百块钱的彩礼。
而徐文理呢,只是别人一句话他就弃自己而去,他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程继昌也是,不声不响就跟别的女同志说了亲。
凭什么?
她郑妙琴到底哪里不好?
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郑妙琴忽然笑了。
她不好过,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到时候我结婚,大家一定要去吃席。喜宴有鱼有肉,大家去了放开肚子吃就行。”
“徐知青,你也要去啊!”郑妙琴探头看向人群外,笑吟吟喊徐文理,“徐知青有时间吧?”
徐文理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他点头,“我跟大家一起。”
最好郑妙琴别搞什么幺蛾子。
大夫开的第一张方子,抓成药两天喝一顿。
熟知顾莞宁本性,程砚洲特地选择她下午没有课的这一天。
放学来到程家吃午饭,刚走到门口顾莞宁脸上的欢喜一僵,继而消散。
这浓郁的药‘香’味。
顾莞宁下意识后退。
程砚洲早有准备,揽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直接抱进院子里,再把门栓插上,断了她逃跑的可能。
“听话,你不是爱吃奶糖么,吃完药给你两颗。”
顾莞宁颤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两颗?”
攥住她的手,程砚洲问:“我哪次骗过你,说是两颗就两颗,表现好多加一颗。”
顾莞宁闭上眼,胳膊一挥,表情义无反顾,“把本姑娘的药碗端上来吧!”
程砚洲:“……”
他心里不禁怀疑,这丫头会乖乖吃药?
结果还真是,黑乎乎的药汁端上来,都不用程砚洲费口舌劝,顾莞宁深呼吸两下给自己打气,捏着鼻子就给灌下去了。
等她喝完,程砚洲立马塞给她一颗奶糖。
顾莞宁捂着嘴,半天才把那股恶心压下去,再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
“下回我想吃红糖块。”
奶糖根本压不住那个味道。
程砚洲倒杯水给她,“好,下次吃红糖。”
“今天蒸了菜卷,吃完饭回去睡一觉,晚上我给你送饭。”
顾莞宁弱弱点头,“我觉得山楂也可以。”
“山楂不行。”程砚洲拒绝,“大夫写的方子上说了,山楂解药性。”
顾莞宁坐得笔直,她现在还不能动,一动就反胃,“那好吧。”
下午没有课,顾莞宁一觉睡到黑天。
那个药好像真的有用,一觉醒来她感觉身体暖融融的。
之前只有发烧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听见动静,程砚洲敲了敲窗户,“小晚,开窗,裹好大衣。”
顾莞宁打开窗户,外头天还有光亮。她向院里看一圈,院门开着半扇,门口好像有赵红英和柴瑞云在。
程砚洲主动解释,“问过她们俩才进来的。”他拿过一旁的饭盒打开,“萝卜肉渣馅的盒子,米粥在隔壁温着,我去给你端。”
萝卜干是冯秀芝自个晒的,加了肉渣特别香。
顾莞宁迫不及待捧起来咬了一口,不那么烫但是温和,正适合下嘴。
米粥是小米粥,什么都不加也好喝。
吃饭的时候程砚洲说了个好消息,“今天大队长去公社,问化肥的事情顺便又催了催队小养猪,书记回复,咱们这个建议本身就符合规定,不存在先前允许现在就不许,照常养。”
顾莞宁突然就胃口大增,吃了两个馅饼,然后掰着指头算了算,抬头跟程砚洲说:“等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我就请你吃饭。”
“你现在就开始想,至少想三个……不,五个菜!”
程砚洲收拾饭盒,闻言挑眉,“这么大方?”
“嗯!”顾莞宁点头,“在饭店吃两个菜,然后打包三个菜回来跟大娘一起吃。”
“今天怎么这么爽快,都不用我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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