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怎么回话。
“这些补品是老夫人素日累积下来的,都是些有年份的好东西,少夫人年轻,自可不用,但放些在身边也是好的。”安嬷嬷道:“还有些方子对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最有好处,少夫人见了必然会欢喜的。”
光是头一份的百年人参,便是千金难求的珍品,更别提还有迦南木制成的合香手串,都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寻常人一件难求,如今却当成一份普普通通的关心送到了她眼前。
姜予默了默,之后才乖巧温顺道:“母亲有心了。”
周氏确实不知她是顶替而来,也不曾跟小侯爷同房过,只是心里把她当做儿媳妇,这般体贴照顾,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婆婆。
只可惜,她受之有愧了。
她唤人将东西都放进库房,思索着不让人动用,若是将来生什么变故,再将其还回去就是。
安嬷嬷喝了口茶,忽然奇怪问道:“话说,这般晚了,小侯爷居然还不回来歇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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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床坏了◎
春觉正端着茶水给安嬷嬷呢,闻言手一抖,洒了小半个桌面,她急急慌慌的寻了抹布来擦,连声道歉。
安嬷嬷颇有些不满,“怎么做这样的小事都毛毛躁躁的。”
姜予闻言,‘啪’的一下拍着书案,轻咳了一声,然后呵斥道:“素日我就说你做事要要稳妥些,切不可冲撞了宾客,今日当着嬷嬷的面也这样手脚粗笨,真是丢人。”
春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啊呀’一声,委屈道:“奴婢这些日子搬水桶搬得勤快了些,手都使不上力,忽然托这样轻巧的小物件,才会如此不得要领,正要跟少夫人说,能不能别让春觉这几日在房前伺候了”
周围几个丫鬟听得忍不住都要张大嘴巴,死死的憋住才不至于露出什么异常来。
姜予面色一红,似是不敢看向安嬷嬷,欲盖弥彰的撇开了脸,她声音娇怯道:“真是,懒得训你。”
安嬷嬷这样一听,脸上就堆了笑,她破天荒的为春觉说了些好话,又与姜予说了些体己话,接着便被恭恭敬敬送离了折枝院。
她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
春觉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我反应快。”
姜予手指摩挲着书册,却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春觉问她,“怎么了姑娘?”
“你说这府里,周娘知根知底,我瞧着二夫人似乎也对这事清明的,可万一有心人瞧出了端倪,去老夫人那说些什么”姜予支着下巴望着圆扇形雕花窗外,眼底落下几分担忧,“那咱们这清净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边安宁堂里,安嬷嬷将所见所闻有声有色的同周氏说了。
她满眼堆笑,“我瞧着小侯爷怕是初尝了女儿家的滋味,可劲的疼少夫人呢。”
周氏喝了一口苦药,忍住要吐出来的恶心感,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安嬷嬷取过帕子给她擦唇角,便听她道:“你说今日,子念未回折枝院里头?”
安嬷嬷下意识帮衬道:“许是小侯爷几日不处公务,忙的晚了些。”
周氏却皱了皱眉,她道:“有什么好忙的,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去?我看他是新鲜了没几日,劲头又犯了。”
“夫人”
周氏言罢便要起身,“扶我起来,我要去帆居一趟,哪有成婚没几日便冷着媳妇的?”
“哎呦我的夫人呐。”安嬷嬷可不敢扶她,“这已经是立冬了,您这个点出去定要吹着寒风,到时候若是伤了身子,侯爷定要训斥老奴照顾不周了。”
一旁的丫鬟也在劝,周氏心里有疙瘩,但却也不再逞强要走,想了想道:“明日你唤子念来请安。”
安嬷嬷连连应是。
周氏冷哼一声,“若是让我知道他不心疼媳妇,我便用老侯爷的鞭子抽他。”
翌日,外头的树枝上还挂着清露,姜予起了个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问了去探听消息的小厮,知道这个点老夫人莫约是还没起,便慢悠悠的用过早膳,才往安宁堂去了。
在院子前头,便望见了黛色屋檐下立的笔直的宁栖迟,他身姿单薄,像是一根扎根于山涧的青松,气质清冷干净。
姜予停在他背后想了会,接着才走过去。
宁栖迟一早便听见动静,见姜予走进了,安嬷嬷高高兴兴的上前,嘱咐说老夫人才起身,要她等一会,不然先进去坐坐也好。
庆元在旁边听了完全不能理解,适才他家公子来了,只说在外后候着,哪有这样的好态度,这替嫁女只过来了没几日,却惹得安嬷嬷笑脸相迎的。
这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姜予走到宁栖迟身侧,弯唇笑了笑,“我和小侯爷一起等母亲起身吧。”
安嬷嬷见他们这般粘着,自然应了。
等人走后,姜予靠近了些宁栖迟,放轻声音道:“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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