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间房并不大,他一定听得见,竟没有隔着门问我一句,或敲一下门,之前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你,放弃了你竟可以做得这么无情,他是如此。阔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要得到你时,说会爱你一生一世,一辈子,要放弃了连告都不愿告诉你一声,就被放弃了。难道他觉得我会缠着他,不让他订婚结婚吗?不知多久后,门好像被敲了一下,随即传来了声音:“睡衣放在门口了,是你自己的,几年前的。”这话让我停止了哭泣,并有些疑惑,几年前的?那就是说是最初跟他住一起那时的,那他怎么没扔掉呢,是在柜子底下没找出来扔,还是刻意留着作记念,那他女朋友不会在意吗?我又想入非非了,肯定是前者,那年他把送我的梅花石都摔成了几块,怎么还会留着我的衣服,还是睡衣,他女朋友不会生气吗?我这才疲惫的撑起来,将自己脱光站在莲蓬下。虽然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冷水打在身上还是让我哆嗦一阵,犹如人心一样冰冷。我只能扯下在墙边那根绳上搭着两条毛巾中的一条来擦掉身上的水。其实不擦也没事,但我似乎想感受一下毛巾上是否遗留一点他的气息。闻一下马上就知道这条蓝色的就是他的。擦过之后还拿了一会儿才放上去拉直,仿佛让他的气息在手上多停留一会儿,以后真的就再也感受不到了。不知不觉间眼睛又热了,忙忍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眼泪。门打开一点伸手把睡衣拿进来,是一套红白格子套装,短袖的。穿上后,这几年养成的习惯冲凉之后第一时间洗衣服,去阔少两个家都一样,虽然他说第二天会有佣人过来洗,但我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洗了、晾了,他虽不大高兴,却也没啥办法,只是抱怨我跟他不愿同步什么的。我只笑笑说是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习惯而已,而我心里却在说:“我一个打工妹或者小设计师有什么资格和你同步呢?”可能就是因为我这种自始至终的排斥与他同步和一致,才使他看不到希望而放弃我了吧?我并不是在怨他最终放弃我,因为我和他最终也只能是这种结果,我是在意他不告诉我,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把我蒙在鼓里,就像别人议论的那样害怕我缠着他不放,怕破坏掉他的婚礼,他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几年的相处他难道还看不清我的为人吗?本想洗衣服的,可又从搭毛巾的绳上吊的塑料袋找个袋子把衣服装起来,想着得快点出去,让他好下去陪他女朋友,人家不是还在下面等着吗?这衣服要么明天拿回……。突然想到等会就洗了,并让它吹干,不然我明天总不能穿这身睡衣回去吧?装好后扔在水凿下的角落里。望望线上吊着的袋子,其实这样蛮好的,装垃圾或要做什么,不用到处找袋子,而且这样吊着也挺俭省空间的。我敢肯定这是他女朋友想出来的,不然以前在荔城和几年前怎么没有,屋里还乱糟糟的。现在多干净整洁,连这厕所这么干净,一尘不染似的,这么贤惠,脾气也应该也不错的,刚才他有点生气了,她就下来了,虽然蛮不情愿,但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白玫梅你能这样俯首帖耳的对待他吗?难怪他选择她,而放弃你。眼泪竟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忙凑到已经搭好的毛巾边擦掉,再深呼吸一下,打开门出去。我知道我的眼睛红肿得更厉害了,但我没有办法改变它,不过他并不在乎也不在意,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见我出来了,他从对面的黑底大朵花沙发站起身来。我这才发现今天这些东西摆放与那年的不太一样,以前床和衣柜都放在那边,沙发和茶几则在这边,而今天床则在这边,衣柜和沙发还有小冰箱都在那边,这面右手边是个较长的抽屉,所以才放得下电视和平板电脑都还有空间放一些文件夹什么的。它的对面应该有个窗户阳台,不然我衣服晾哪儿?也没见厨房在哪儿,没厨房他怎么做饭?……。我瞎操什么心,他做不做饭关我什么事,他就是饿死了都不关我的事。“玫,玫梅,你,你找什么吗?”突然发出的声音,几乎把我吓了一跳。于是我又凶巴巴起来:“干什么,干嘛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我看看你这儿都不行啊,还故意说话吓我啊?”我本以为自己在无理责备他。但他听我这话竟然罕见的有点忍俊不禁,这样的笑和当年最宠我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此让我感觉陶醉,感觉舒服,感觉温暖,我都分不清楚这是在回忆里,还是在现实中,因为在现实中他好像不会再出现这种表情了吧?可能我看他的眼神太投入了,他竟有些拘束起来,但随即可能又觉得我对他仍贼心不死,有什么想法吧?忙板起脸,声音也冷淡起来:“我做了碗薯粉,是大诚今年从家里带来的,你趁热吃了吧,吃了它,再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他边说,边将手里拿的筷子递过来。
我没有接,当然若不走过去一些也接不到,但我过去坐下去后仍没有接,而是抬头用质问的口气:“你怎么知道睡一觉就没事?你知道我今天都经历了什么吗?”真的,一想起今天所发生的系列事情,我这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好像总也流不完似的,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简直让我一想起她们来就头皮发麻,神经紧张,所以他说得太轻巧了,简直感觉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他见我又流泪了,可能有些不落忍吧,所以把筷子放在大碗上,不知是准备安慰,还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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