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看见对面陌生的大哥哥,甜甜一笑。
时笙有点惊讶,不过之前画家有孩子的传闻他也听说过。
他的目光往上移,看见那个带孩子进来的男人走到许青沉坐的沙发后面,伸出两只胳膊想楼许画家的脖子,临了又缩回去,可能想到还有外人在。
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他和许画家一站一坐的挨在一起的画面格外养眼。
时笙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沈煦川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实习生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长的还怪好看的,气质不像艺术生,有点偏向体育生,高高的个子,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许青沉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艺术生,赛车手。”
简单明了,不愿多说。
沈煦川做个友好的手势,笑道:“我叫沈煦川,许仙儿的好朋友,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时笙回以热情的微笑:“你好,我叫时笙。”
然后这俩人就当着许青沉和九斤的面聊了起来,聊得不亦乐乎,简直是相见恨晚。
沈煦川轻轻松松地带动屋内的氛围,将之前的拘谨气氛打破,时笙终于不再紧绷着神经应付许青沉各种怪异的提问和要求,有种回归正常人群的快感。
许青沉微微抬眸,瞥一眼沈煦川开开合合的嘴唇,不自觉地露出浅浅的微笑。
应该给沈煦川颁发社牛的证件,还真是跟谁都能玩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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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袭来,空气变得稀薄清凉。
小九斤被barry开车接走了,沈煦川早就计划好的。
改装过的吉普车里,沈煦川把帘子一拉,挡住窗外的风景。
他和许青沉窝在后座,面对面,身体紧挨着彼此。他搂住许青沉的脖子,笑得神秘又暧/昧:“画家,震一震啊?”
许青沉轻拍他的额头,故作不高兴的样子:”不干正事。“
沈煦川噘嘴:“怎样,我喜欢,想试试。”
许青沉搂住他的腰,不再装腔作势,眼里流露出更加激越的神色,随即低头,微哑的嗓音极为撩人,“嗯,我也不想干正事。”
“那就来吧!宝贝!还等什么!”
沈煦川将衣服往后一丢,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抱住许青沉的肩膀就开始啃啃咬咬。
更晚一些的时候,吉普车就像喝醉的壮汉突然醒酒,停止了摇晃。
‘游戏’结束,车厢充斥着暗昧的味道。
沈煦川躺在许青沉的怀里,背部靠在许青沉的胸膛,一件外套随意地搭在沈煦川的腹部,他头顶抵着男人的下巴,摆弄着画家柔若无骨的手指。
他喜欢许青沉的这双手,尤其是在看了展馆的那些画之后。
“老许,我还不太想回家。”他说一句话,亲一下许青沉的手背。
“那就不回。”
现在无论沈煦川提出什么要求,许青沉都应和。
“本来打算震完跟你去酒吧坐坐,”沈煦川改变了计划,“还是待在一起,就这样也挺好。”
“随你的愿。”许青沉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温和又平静。
沈煦川想打破这种平静,故意往后拱了拱,哼着气说:“你多说几句话能死啊。”
许青沉笑了,用手蒙住他的眼睛,“你想听什么?”
“之前一直是我讲故事,也该轮到你了,”沈煦川拔开那只手,大眼睛拼命往上看,“喂,说说呗,我离开的三年,你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片段,想我想到睡不着这种也算。”
“还真有一次,”许青沉思忖着说,“挺有意思的。”
“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沈煦川的眼睛圆得像铜铃,催促着拍打男人的手背。
许青沉笑了笑,爆出猛料:“我进过派出所。”
“啊?”
“是这样的”
有一天下午,风和日丽。许青沉闲来无事决定出门逛一圈。
没走太远,他就在公寓附近转转,不经意间,他只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捕捉到一个与沈煦川极其相似的背影。
身高和身材非常贴近,恰巧那人骑着摩托,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盔。
许青沉怀疑那就是沈煦川,于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对方骑着摩托进入主道,他便拦截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他从住所一直跟到城市的另一头,幸好带了手机,不然出租车的费用他都付不起。
他跟着摩托男进入老城区错综复杂的胡同,左拐右拐,很快就把他绕懵了。周围都是被舍弃等待拆迁的平房,已经无人居住,根本找不到过路人可以打听出路。
“你等等。”许青沉忍不住开了口,想叫停前面的摩托男,打听一下该怎么走出迷宫般的平房区。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那个人不是沈煦川,对方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不是沈煦川的风格。
当他开口的瞬间,那人从快走变成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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