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沈煦川温柔地解释,“没错,聪明的小九斤,确实是你爸爸的作品,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许青沉艺术馆,专门为你爸爸建造的。”
小九斤挥舞两只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溜进去玩耍。
这时候,白毛爸爸也走了过来,小九斤从奔奔的怀里转移到爸爸的怀里,没一会儿又被奔奔接回去,她觉得两个爸爸把她当球传了,只是她不会表达。
“九斤身上的小肥肉可真不少。”
“不是说像你小时候吗?”
“确实!”
奔奔转过脸来,笑眯眯地问女儿:”小九斤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不,她不觉得,她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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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知道许青沉要来,早就带着助理在门口迎候。
只是没想到他不是一个人,竟然拖家带口。
进入展馆后,沈煦川变得成熟稳重,他环顾一圈对许青沉说:“你忙你的,我带小九斤逛逛展馆,她第一次来。”
许青沉抓住重点,话里有话道:“你不是第一次?”
沈煦川掩饰性地挠挠嘴角,眼神开始闪躲:“你管我呢。”
无需多言,许青沉已经知道他离开那三年期间肯定偷偷来过。
两人会意一笑,沈煦川牵着小九斤的手跟许青沉拜拜,然后往另一个廊道走去,那边都是许青沉早期的复制品。
许青沉跟着馆长往楼上走,乘电梯到三楼。
一层和二层是半开放的展厅,三层是员工办公室和贵宾休息室。
新来的实习生就在其中一间休息室等待与许青沉会面,如此雷同的场景,令许青沉记起他第一次见到沈煦川时的画面。
他甚至产生了幻觉,当他推开门的一瞬间,真的以为里面的人是沈煦川。
当然不是。
不过这个年轻的学生的长相与沈煦川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朝气蓬勃,眼神里夹杂着些许的紧张和兴奋。
许青沉因此对实习生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他走进休息室,很随意地落座,实习生就在他的对面。
阳光把整间屋子照的透亮,他看清楚了学生清晰的五官。
是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小伙,茶色的眉毛下有双狭长的眼睛,高鼻梁薄嘴唇,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勾起唇角时带点天生的优越感,头型是很普遍的碎盖,穿着整齐不张扬,显得性格稍微内敛。
学生来之前就背好资料,知道许青沉不喜欢别人称他为老师,于是张嘴就来:“许馆长,您好,我叫时笙,很高兴见到您。”
馆长和管家只差一个字。
许青沉接受了这个称呼,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算我的助手。”
时笙万万想不到面试的过程如此顺利,自我介绍没做完,简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整个人还处于十分紧张而故作镇定的状态。
“许馆长,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学习?”时笙搓着手,感觉像在做梦。
许青沉奇怪地睃一眼:“你需要考虑?”
“不不不,我不需要。”
许青沉将外套脱去,顺手搭在一旁。
实习生非常有眼色,赶忙站起身去帮他挂衣服。
他并没有拒绝,叠起一只腿,找个舒服的坐姿,微微眯起眼眸开始琢磨正事。他的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沙发靠背,视线在屋子里环游一圈。
等实习生重新坐好,他开始交代任务:“首先你要在馆内给咱俩找一间屋子做画室,宽敞明亮,屋内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的复制品全都给我扔出去,找到以后让人收拾干净,海丝特会告诉你需要准备什么,还有一点,最好把你的名字挂在门口,因为我记不住。”
实习生在记事本上刷刷的记下来。
许青沉歪了歪头:“你叫什么来着?”
“时、笙。”实习生伸手比画,“时间的时,夜夜笙歌的笙。”
“我再补充一点。”
“您说。”
“有时候,我是说有时候,可能要你帮忙照顾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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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川领着小九斤在艺术馆里飞奔,玩到快吃晚饭的时间才想起来去找人。
他在一层和二层都没有找到人,打听一番,得知许青沉在三楼和学生聊天。
竟然和一个刚见面的人聊了这么久!
沈煦川不安分的情绪又开始作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要闹也是回家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当显眼包。
他牵着小九斤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敲响了门板。
里面转来许青沉惯有的懒散的声音:“少爷,进来。”
现在许青沉可以做到光是凭脚步声就能认出是谁吗?
这个诡异的念头瞬间驱散沈煦川心中的醋意,他忙不迭把门推开,让小九斤走在自己前面,人未露面先把声音送出去:“许管家,我来抓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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