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弯还是先被宜筠咽了下去,再陪着德妃闲聊了半个时辰后,宜筠才找准时机将事情说了出来。
“额娘,我觉得那齐辉齐大人有些奇怪,三年前同舅舅交好,若是想要利用舅舅将阿红安插到季氏身边倒也大有可能。”宜筠自然不会在德妃面前说乌雅逸春的不是,因此宜筠都只是在说自己对齐辉的怀疑。
“齐辉那人本宫前些时日才告诉你舅舅,莫要与那人来往。”德妃缓缓的叹了口气,“原来弘皙给和亲王下药的事情背后还有这么多隐情。”
“让本宫理理思路。”德妃开始思考着,宜筠见状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
半刻钟后,德妃有些发沉的声音响起,“你想的对。”
德妃装病诈乌雅逸春
“额娘,我有一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宜筠轻声说道,德妃朝着宜筠看了几眼,“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胸中的成算不弱于本宫,你且说来听听。”
“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初舅舅将阿红指给季氏时是随机指的,还是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还有就是让舅舅不要在与那齐辉来往,势必就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宜筠听着德妃对自己的夸赞微微的低下了头,“额娘,舅舅心里还是极看重与额娘您的情分的,所以您可以”
说罢,宜筠将自己和胤禛调查来的近三年乌雅逸春与齐辉的往来交给了德妃。
“乌雅家好不容易走到的今天。”德妃听到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若真是逸春糊涂,即使是被利用,那也是有失察之罪的。”
“额娘,您觉得您的两个侄子是怎么样的人?”宜筠思忖了片刻,开口问道。
“他俩自小就被本宫和逸春宠坏了,整日在外面捉蛐斗鸟。”德妃再次叹了口气,这也是她一直所担忧的。
“额娘这次可是看走眼了,王爷说了两位表兄可不是表面那般呢!”宜筠缓缓的说道,将胤禛口中的德佑和德本是何模样说给德妃听,只见德妃眼中的光彩也开始大盛。
待宜筠走后没几日,宫中便传来了德妃生病的消息。
康熙知晓后也时不时的去永和宫瞧德妃,宜筠和弘晖也是如此,但只有乌雅夫人去了几次,都被德妃毫不留情的请了出来,连德妃的面儿都没见到。
乌雅府。
“老爷,您说娘娘一直不见妾身是何原因,莫不是上次您惹了娘娘不快?”乌雅夫人有些着急的问道,德妃就是庇佑着乌雅家的一棵大树,若是这棵大树不愿再庇佑乌雅家了,那乌雅家如今的荣光便摇摇欲坠。
“这这我怎么知晓!”乌雅逸春明显有些中气不足,毕竟上次娘娘刚与自己说过不要让自己同齐辉过多往来,前几日自己还又同齐辉小酌了几杯,娘娘不会是因为这个气病了吧?一想到这,乌雅逸春就有些坐不住。x
“你可有问到娘娘病的严不严重?”终究是多年一起长大的姐弟,乌雅逸春无论嘴上如何说,心里还是敬爱德妃的。
“妾身只听青嬷嬷说最近几日雍亲王妃日日都进宫陪侍在侧,若是不严重的话王妃也不必如此”
“我明日亲自去永和宫瞧瞧娘娘。”
次日,当乌雅逸春战战兢兢的来到永和宫的殿门前时,却意外的被青嬷嬷请了进去。
乌雅逸春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德妃,赶忙跪在了德妃的床边,“娘娘前些时日还好好的,怎的几日功夫就病了,御医怎么说?”
“乌雅逸春,咳咳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德妃?”德妃挣扎着起身,面色悲痛的说道。
“娘娘,我”
“本宫说了那齐辉不安好心,你为何不听?本宫与你一步步将乌雅家带到现在这样,让本宫眼睁睁的看着心血即将化为虚无,本宫如何不郁结于心?”德妃边咳边说道,语气里是说不清的遗憾。
“娘娘,那齐辉只是谋了一些小利,再说再说他也给弟弟指了许多明路。”乌雅逸春连忙说道。
“咳咳咳咳,给你指了明路?是让你把绮菱嫁给老四做妾,绮菱同阿曦一般的年岁,你糊涂啊!”德妃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索性让青嬷嬷将自己扶着靠在床边。
“这样,你说齐辉都给你指了什么些明路,本宫来告诉你这路究竟是明路还是死路!”
一个时辰后,乌雅逸春目光呆滞,瘫坐在地上,“娘娘,齐辉给弟弟指的路,都是死路吗?”
而德妃在没听到关于季氏身边那个丫鬟的事情时狠狠的松了口气,看来就算是与逸春有关系,逸春也是被蒙蔽或是被利用了。
“就拿绮菱的事来说,你想将绮菱嫁入雍亲王府,不过是想将宝压在老四身上。可你这件事情会让老四厌恶,如此,你能的好?”
“娘娘,是弟弟想岔了”乌雅逸春被德妃这般掰碎了一点一点说明白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宫知道,这么多年你最是辛苦,前头几年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之后好不容易舒适了些,本宫却又时刻的提醒着你。”德妃想到当时宜筠跟自己说的话,暗暗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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