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宜筠前几日将查到乌雅逸春的事情告诉胤禛后,胤禛随后便叫人将乌雅逸春近几年身边亲近的人都查了一遍,然后将结果给了宜筠,这些涉及到前朝之事,宜筠不大好下手查。
宜筠坐在屋子里仔细的翻看着胤禛的调查结果,齐辉这个名字数次出现在宜筠的眼中,“这个齐辉,可是之前借着舅舅之便为自己谋利的那人?”
“回王妃,正是。”苏培盛今日被胤禛派来了正院,以防宜筠还有什么需要查清或者问清的事情。
“这个齐辉约莫三年前就与舅舅交好了。”宜筠缓缓的说道,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现在兵部基本上都是和亲王的人吗?”宜筠再次开口问道。
“大部分是和亲王的人,还有少部分是属于中立之人,在兵部就颇受排挤。”
“那我大抵是明白了,这齐辉就是颇受排挤之人。”宜筠冷笑道,“你去王爷身边儿吧,我这边今日没什么旁的事情了。”
宜筠每每思考的时候就很喜欢一个人独自在书房里呆着,在纸上涂涂画画,将各种人物之间的关系圈起来,然后再思考其中的关联。
这一日,宜筠几乎泡在了书房,直到胤禛和弘晖回到正院的时候,宜筠方才从书房中走出。
“我敢肯定,这个齐辉有问题。”宜筠斩钉截铁的说道,胤禛和弘晖闻言眉眼间沉了沉,快步随着宜筠再次回到书房。
“我先问你,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
“舅舅虽说近几年都谨小慎微,但大多都是额娘在约束着的。倒是我的两个表兄弟,瞧着是纨绔子弟,究竟是不是还不一定呢。”胤禛想了想后,缓缓的说道。
“好一对难兄难弟。”宜筠冷哼了一声,“那齐辉估计就是借着舅舅心中的不满与舅舅熟稔的吧,正巧他也是所谓的受排挤之人。”
“我看齐辉是三年前才开始同舅舅熟稔的,三年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宜筠脸上虽然是笑着,但却莫名有些渗人。
“三年前”胤禛和弘晖开始熄声想了起来,正当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宜筠缓缓的说道:“三年前,阿玛凯旋,同年,我生下了阿福。”
“额娘,您的意思是”弘晖有些诧异的开口说道。
“若是真如我想的这般,背后之人在三年前就盯上咱们府上了,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连算计都算计的令人恶心。”宜筠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都一阵阵的恶寒。
“这件事情我也来查,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一个一个的查。”胤禛的话语间也变得凌厉,这齐辉究竟是谁的人?
“而且之前绮菱的事情,也很大可能就是这个齐辉教唆的,我们之后要盯紧齐辉,还要盯紧舅舅那边。”宜筠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倾倾,那个阿红的事情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胤禛灵机一闪,将自己方才突然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
“额娘那边会配合吗?”宜筠有些不大确定的问道。
“应该会,若是额娘知道此事与舅舅有关,大概率是要先出手的。”
而此时的廉郡王府,胤禩和胤裪表情惬意的坐在书房里,“这般好时候不若咱们兄弟俩小酌一杯?”
“十二弟,这个时候饮酒可不是什么好事。”胤禩笑着推拒道,“再说了,咱们真正想要的结果不也没达到吗?”
“一个羸弱的皇孙,也足够让皇阿玛失望了吧。”胤裪缓缓的说道,“咱们可得常知足。”
“十二弟,我有个疑问,你说那药粉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胤禩眼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线。
“这个弟弟自有法子,八哥,您说接下来二哥府上会上演如何精彩的好戏呢?也不知道那李佳侧福晋给二哥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胤禩嗤笑了一声,也不去理会胤裪的转移话题,似笑非笑的说道:“后宅不宁,二哥心中的宏图伟业也无法展开呐!”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之后几日,宜筠越看越觉得齐辉这人有点问题,再加上之前胤禛同自己说的法子,宜筠定了定心神后便进了宫。
永和宫。
宜筠抵达永和宫的时候,德妃正在摆弄宫里的月季花,“额娘今日倒是好兴致。”宜筠笑着给德妃行了礼。
“这是内务府送过来的月季,正是开花的时候,瞧着倒也叫人欢喜。”德妃长长的护甲拂过花瓣,“最近弘晖经常去养心殿?”
“额娘也听说了,弘晖担心皇阿玛因为弘易的事情郁结于心,所以就常去陪陪。”
“是个好事儿!皇上最近来本宫这永和宫次数都多了。”德妃笑着说道,和亲王府的嫡出阿哥是个养不住的,那便叫皇上看看能养得住的阿哥。
“王妃,请用茶。”青嬷嬷端着一盏茶,看宜筠一直注视着几盆月季,便开口说道:“这是乌雅大人特地叫人送来的,一年四季咱们永和宫的花儿是没断过的。”
“舅舅对额娘也是用心的。”宜筠脸上的笑淡了淡,想要说出口的话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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