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吃进嘴里, 差点立刻吐出来:“用什么冲的麦片?”
盛致:“米酒。”
韩锐:“…………那你怎么开车去上班?”
盛致:“你让我蹭个车呗, 反正也烦不着你,小何开车吧?”
“这会儿不用避嫌了?”
“今非昔比了韩锐,现在你我身份是男公关和甲方女高管,风评被害的只会是你。‘哇,不得了,原来瑞廉做这么大是靠老板出卖色相,啧啧啧’。”她摇头晃脑,学得惟妙惟肖。
“女高管,”韩锐朝她看一眼,深吸一口气,不跟幼稚鬼一般见识,嗤笑道,“上班前就开始喝酒不好吧?”
说到这个,盛致眼神中泛起一丝哀怨,肩往下沉:“我需要一点精神麻痹才能去开那破会。”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对工作的些微不满意。
“大柳强在技术,组织水平极低,每次听他们开会都觉得累死了。他们老是事先完全不作准备,坐下来每人轮流说一堆空话套话,对解决问题一点帮助也没有。上午十点开始开会,下午五点才刚刚进入正题。”
“大多数公司开会都这样。有几个像瑞廉这么高效?”得意地勾唇一笑。
盛致这厢在抱怨,他倒好,炫耀起来了,直接送他个白眼:“瑞廉开会高效,唯独一点不好,老板在会上太装。”
“我装?我这叫成熟稳重。开会,老板跟着叽叽喳喳聒噪,成何体统?”
盛致想象不出他聒噪的样子,把剩余那点麦片扒拉进嘴里,抿嘴笑着去厨房扔碗。
出来时他已经西装革履收拾完毕:“先送你。”
河滨府还是离瑞廉更近,盛致拎包出门,边走边说:“别那么折腾,顺路送完你再送我一样的。”
“不,”韩锐扣着领带结略微扯松,“我要去勘察敌情。”
“敌情?”
“在门口观察一下,公司有没有长得好的男人。”他不着痕迹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盛致斜睨过来,揶揄道:“你这叫‘沉熟稳重’呀?”
春暖花开时,盛致就不必再为开会和加班而烦恼,提前递了辞呈,开始交接工作。
宋云开很是惋惜,盛致离职原因写的是“结婚”,说服力实在有限。
“结婚也可以请婚假,然后继续回来工作嘛。盛致啊,你不是事业型女性吗?怎么能一结婚就去当家庭主妇!”宋云开在走廊上直接喊住她,嗓门又大,惹得人来人往耳朵里漏进几个关键词都想走慢点、多看两眼。
盛致心情良好,笑容可掬:“不完全是因为结婚,我要回电视台了。”
“噢——”宋云开拖着长音,语调转了个弯,不加掩饰地露出痛苦表情,“那我这儿可怎么办啊,fleur车型就要上马,我希望公关营销能理解理念,第一时间进来配合的。”
果然如盛致和周谦瓴预料,开春新气象,设计家用suv新车型。
盛致其实很乐意参与这个项目,只是与个人规划分道扬镳,只能搁下了。
宋云开像小孩子似的不高兴,盛致只好把他当小孩子哄。
“工作方案的框架我已经制定好标准给到市场部了,他们按照流程可以自运转。规划总思路的人选我帮你打听打听,有没有资深媒介老师想跳槽。给你推荐几个人,肯定比我专业,你看呢?”
宋云开勉强接受,指着她敲定:“一定记得啊,不然你结婚我就去婚礼上闹你。”
这算什么威胁?盛致哭笑不得。
宋云开打算走了,又转回身,确认道:“是跟韩锐结婚没变吧?”
“啊……没变。”这问法怪怪的,盛致不禁蹙眉,在宋云开眼里是那么善变的人吗?
哪能想到,结婚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韩锐就去宋云开跟前散播过假消息。
盛致递完辞呈交接这个月,韩锐格外紧张,生怕柳逢青看准最后机会闹个大动静,美国也不太去了,每天一到点就下班回家蹲守盛致,像块望妻石。
并且一到盛致下班时间就打卡似的发消息打探:[今天没出什么事吧?]
她一开始还困惑地回:[能出什么事?]
后来这变成了例行提问,盛致也只是简单回个问号或直接回“没有”。
盛致发现他鬼鬼祟祟,故弄玄虚,追问半天,他搪塞了一句:“只是最近右眼皮跳得厉害。”
盛致无语:“……那你怎么不觉得是康益千方要有坏消息?”
韩锐:“不会的,一切尽在掌控。”
“……我天天看新闻都觉得是坏消息,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韩锐光是笑眯眯,也不反驳。
盛致说:“该不会你的‘尽在掌控’有遭人报复的危险吧?我听说禧福轩一开年就资金周转困难,你是怕别人又来害我?”
韩锐怔了怔,没想到盛致会往那方面联想,权衡利弊,还是让她不提心吊胆更重要,把她拉过来抱着坐,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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