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没跟他坐在一起,但是也坐在他身后,偶尔回头看温润一眼,温润在斯文的吃一块东坡肉;下次回头再看一眼,温润在吃一块西施贝;下次再再看一眼,他在细细的品尝三套鸭里的鸽子腿儿……这是来参加文会的,还是来吃饭的啊?没看前头那几个举子,已经开始摇头晃脑,其中一个更是出了风头,因为他是第一个作诗的人,并且做的还不错,不少人都擦拳磨掌,跃跃欲试了。
温润还在吃!
吃吃吃,怎么就知道吃啊?
不由得偷偷地踹了他一脚。
温润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时候许攸已经端做好,他也要开始展示自己的才华了。
可惜,温润没发现,还以为谁无聊,踢了自己一下呢,现在的话题已经很“文会”了,因为很多人都开始说话,这“食不言寝不语”,好像没人记得了。
温润低头继续吃,挺好吃的么。
在这里吃饭就不能大口大口的来,要小口小口,斯斯文文的,所以温润一筷子一小点,慢吞吞的吃着,喝着,偶尔叫好一声。
他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这帮子“之乎者也”们斗诗。
他是不着急了,可很多人着急啊!
吴山长他们就很着急,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来,说让温润来斗诗。
倒是张炳大人,他也吃了点东西,说实话,肚子里没东西,谁还会欣赏什么诗词歌赋啊?
然后终于有了心情,一边细细品尝美味佳肴,一边听下头学子们的高谈阔论,或者是诗词歌赋,以“秋”为题,各个都做了好几首,有人叫好,也有人唏嘘。
不过张炳大人看了一圈儿,发现了温润这个另类!
这小举人坐在靠边的位置上,倒是离他的席面挺近的,那一圈儿基本上都是举人,一个个很是端得住。
不过温润在里头是最年轻的那个,他没胡子啊!
一般人到了三十岁上,因为“三十而立”的关系,很多人都有了家业,也有了子嗣,故而都会开始蓄须。
或长或短,不一而足。
但蓄了胡须之后看着就更成熟稳定了,说话办事也好了很多。
要不怎么有“嘴巴没毛办事不牢”的俗语呢。
说的就是这人年岁不长,办事恐怕不牢靠,有小年轻的一股子冲劲儿。
而温润才多大啊?他没胡子,可他是举人,在一群举人里,十分的醒目,加上他在吃饭啊。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张炳大人就看他吃了两个鹌鹑蛋,一只虾仁儿。
喝了半杯大麦茶,这东西是助消化的。
吴山长也在看温润,一看这小子还在吃,不由得恼怒了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
张炳大人觉得这些人做的诗词都太过匠气,不由得开口笑着道:“本大人听闻在阅卷期间,温举人又有好诗问世,叫人不仅折服,温举人,今日你可再有好诗佳作?”
温润正吃的开心,突然被人点名,所有人都看着他呢,他不由得“嗝儿”了一下子。
许攸简直想要捂眼睛了好么。
其他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是个怎么回事儿?
吃撑着了?不至于吧?
有一种尴尬,叫我不觉得尴尬,那么别人就会觉得尴尬。
温润淡定的掏出一个小手帕子,擦了擦嘴巴:“学台大人明见,这饭菜太可口,学生吃的有点多。”
“呵呵,无妨,今日的饭菜的确是很美味。”张炳大人在众人表态之前,先表态了。
他都这么说了,别人还怎么笑话温润?连打趣都不能了。
只能憋着!
“不知道大人们,以及诸位在讨论什么样的诗词歌赋呢?刚才光顾着吃了。”温润一点都不尴尬的道:“没分心听。”
这话说的太实在了。
许攸就算是想提醒温润,也来不及了。
张炳大人竟然没有生气:“吃饭的时候就要专心吃饭,作诗的时候就要用心作诗,不错,刚才你们谈论了什么?”
他问的是比较熟悉的许攸。
许攸立刻就开口了:“大家以”秋”为题,书写人生真谛,感叹世事无常。”
温润一听,心里已经有了腹稿:“哦,很合适啊!”
“既然合适,那么温举人可否做一首呢?”说话的是吴越,这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跟郑二少他们一群官宦子弟混到了一起,虽然他只是坐在边上,一个人伺候一群年轻人用饭。
可他自觉自己抱上了大腿,就敢出言不逊了。
可惜,郑二少第一时间就有些讨厌的看了看他。
他没发现,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温润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你就在这酒菜饭香之中,作诗?能做出来吗?”
一群人顿时懵圈了好么!
这在平时肯定讲究的很,这不是在文会上吗?都想在学政大人的面前,一展才华,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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