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穿戴好了,相互看看,还笑了笑,人模狗样儿的嘿!
出门遇到了一些人,彼此都是盛装,一个个风流倜傥,文质彬彬。
上了马车之后,去了鸿升酒楼。
今日鸿升酒楼清场,后厨火力全开,这会儿就开始备菜,有的菜肴需要做的时间长,火候不到不好吃,有的已经开始做了。
温润他们到了之后,直接就进去了,连请帖都没出,谁让人家跟他们认识,直接放行的,马车去了后头。
进了门,就看到张大哥站在那里招呼客人,温润惊讶极了:“我说你们这是?掌柜的在门口,还当自己是大伙计呢?你这大掌柜的,还当自己跑堂?”
“我们东家在二楼招呼客人呢。”结果张大哥偷笑着,红光满面的样子,一看不出来尴尬:“这可是文会,文会啊!自打你成了举人,我就跟着走运了,我们东家现在出门去,走路都带风。”
温润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这么自豪的吗?
“快点上去吧!”张大哥催促他们:“东西我们都放好了,放心,肯定不会让咱们永宁县丢人。”
这不仅是文会,也是永宁县的光荣。
温润只好跟许攸一起上了二楼,一上楼就遇到了个,不想看见的人。
是吴越。
这次见面,温润发现吴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尽管他还是跟人谈笑风生的架势,可跟他谈笑风生的人,却不怎么样,因为跟他谈笑风生的是林老秀才。
林老秀才今日穿了一身深颜色的常服,不过是锦缎所制,看起来低调,可一旦细瞅,就会发现,很奢华啊,这深颜色的锦缎乃是织金的锦缎,据说一寸这样的织锦,一两银子!
一般人家都穿不起,也见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不过温润跟许攸也不差,俩人主要是年轻啊!
见到温润许攸二人,相互见礼寒暄,就是吴越说话有点夹枪带棒:“温举人真是好兴致啊,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怪不得看不上吴某那点家当呢。”
“怎么?吴兄的家当,跟温某有关系?”温润刷的一下子,打开了自己的折扇,他这新衣服,特意配的蓝竹折扇,上面自己绘制的水波纹。
只有一点点,上面是一团圆月。
其他的地方全部留白,什么都没写。
这是一把未完成扇面的折扇。
“温举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吴越顿时口无遮拦了起来:“吴某……。”
然后他就被林老秀才拉了一把:“好了,去那边看看,这鸿升酒楼新出的重阳点心,果然巧思,叫什么水晶菊花糕,看着喜人的很,走吧!”
他没跟温润他们多说什么,就拉着脸色奇差无比的吴越走人了。
许攸啧啧啧了半天:“看看,看看!不帮忙这嘴脸就变了,求着你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不过他们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参与文会了,往后估计没机会啦!”
“幸灾乐祸别那么明显。”温润打着扇子,跟许攸往前走。
许攸不以为然:“我不怕。”
温润以扇子掩嘴:“我也不怕。”
这里布置的非常优雅又大方,连挂着的竹帘都是新换的,而在这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虽然才辰时中,但是人已经很多了。
温润跟许攸就站在靠窗的位置,凭栏远眺,大概是因为重阳节的关系,街上也有不少出售菊花的小贩。
结果他们俩找的地方大概是太偏僻,没人注意到这大柱子后头还有三个人,温润跟许攸,以及许攸的书童。
“吴越这次完蛋了。”有个人用扇子捂着嘴巴,小声的跟人咬耳朵。
“他怎么了?”跟他咬耳朵的人,一脸的惊讶。
“他在家守孝六年嘛,父母的孝期,结果这家伙,头一年倒还老实,第二年能出门了,就开始流连秦楼楚馆,虽然不能真的干点什么,可去里头喝点花酒,吃吃豆腐,三年之后,他就开始逛窑子了,在本县不敢,去了旁的县城,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这个人仿佛知道一些事情似的,说的头头是道。
“真的假的啊?”其他人听了,好奇的凑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啦!”那人掷地有声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住在他家同一条街上。”
“这家伙都要岁考了,才急着看书,结果他没了双亲,也没了督促的人,这都浪过了头,就没考好。”另外一个人也道:“我前些日子还看他在书院里求教来着。”
“看来这秀才身份保不住了。”吴越的名字是垫底的,榜上吊车尾呢。
“他还去找过人,到处钻营,为了保证自己的秀才身份不被戳落,听说他将家里的田地都卖了一半筹钱!”那人信誓旦旦的道:“不过他家田地不少,卖了一些,也够糊口了。”
“败家啊!”别人听了摇摇头:“他家的田都是上好的水田呢。”
“他都多大年纪了?还去秦楼楚馆?”另外有人疑惑的道:“孙子都能打酱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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