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没粮食,她还特意派人打听过,莲花坳虽然偏僻,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交集,打听过之后,才跟林三儿说,要他接了刘氏回去,那寡妇不乐意,可是孩子饿的嗷嗷直哭,林老太太又说,让刘氏做小,这样的话,林三儿可享齐人之福,刘氏肯定有一些积蓄,到时候,还不是给林家当牛做马?家里也能多个人干活。”
“他们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温润一听就生气了:“但是他们怎么肯定,刘氏一定会回去?”
这不用马三儿说,刘翠花自己就出声了:“我一个没了娘家人的弃妇,只有一个表姐在,而且表姐还是在莲花坳这么一个穷地方,要是肯让我回林家,我肯定会感恩戴德啊?当年要不是我坚持住,表姐跟表姐夫人好,收留了我,又在您家里做工,恐怕早就死了,不死恐怕也堪比乞丐了。日子过得肯定不好,就算是现在,若不是东家你心善,从不苛待我这个弃妇,恐怕日子也不好过,攒了钱又有什么用?我又没人要,更没孩子,指望三个表外甥,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对我?所以他们认为,只要招招手,我就能跟狗一样的摇着尾巴回去林家。”
“不可!”不等温润反对,马三儿先站了起来:“刘氏,不能回去,林家如今一贫如洗,地里的庄稼都没能收呢,三餐都无法保证,你回去,只能是被他们榨干手里的银钱,再让你当牛做马伺候他们全家老小,太委屈了!”
“我已经委屈过了,现在不会再委屈自己了。”刘翠花在屏风后头苦笑出声:“他们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回去的,且我回去算什么?就算是做小,他也不够资格,东家说,僭越是大罪。”
“这?”马三儿看向了温润。
“林家必须治罪。”温润道:“明天你就知道了,马衙役,请回吧,多谢你来跟我说这些内幕消息。”
“小的只是多说了两句。”马三儿赶紧起来,告辞离去。
他走了,刘翠花才在屏风后头出来:“东家,马三儿还挺热心。”
“我看他不止是热心,是很热心肠啊!”温润摸了摸下巴,他猜到了一点可能,但是关系到翠花婶子的声誉,他就没点破,一切全看明日公堂了。
温润的头发干了,也洗过了澡,就去休息了,这一夜睡得不错,他没什么心事,倒是舒坦的睡了一觉。
马三儿却半宿没睡,翻来覆去的,早上起来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润他们卯时就醒了,大家买了早饭回来吃,然后开始洗漱更衣,温润还好,他的衣服都是符合他身份的装扮。
可是这次,刘翠花却又穿上了那天在村子口,穿的那一身衣服。
坠马髻上甚至还戴了两朵珠花,这一身出来,其他人都乐了:“你这是想要眼馋死老林家啊?”
这一身的装扮,说是个地主家的太太,都有人信。
“我就是要让他们后悔,最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才好呢!”刘翠花一抿嘴吧,嘴角微翘,一副笑语嫣然的样子。
哪怕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再说她也才三十岁而已,在温润前世,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女生,比比皆是。
在这里,都有孩子要娶媳妇儿了。
可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个女孩儿也行啊。
“好,走,我王家的人,哪怕是个做工的也要昂首挺胸,不能让人看低!”温润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刘翠花及时跟上,其他人也雄赳赳气昂昂,不像是要去县衙,倒像是要参加什么庆典一般。
他们一行人到了衙门口,发现两边的亭子里有人!
申明亭里七八个老者,还有五六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们之后,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温老爷。”
“林里长。”温润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树林场的里长么,他知道,跟林家可能还有点亲戚?
“您看,这是我请来的乡老们,这林家的事情,咱们是不是……?”林里长搓着苍蝇手:“谈一谈?”
他是想在申明亭这里解决此事。
温润不由得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林里长,本人乃是上一届乡试中举之人,有举人功名在身,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或者你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本举人别说奉公守法,就算是有不妥当之处,连县令大人都不能将我惩罚,最多可以训斥,要想审问,哪怕是讯问,也要经过学政大人的同意,且必须学政大人也在场,还要经过礼部备案,才可询问,而不是讯问!除非经过礼部,将我的举人经过御笔朱批抹去功名,成为白身,才能审问,否则,谁也无权对我如何!”
说的林里长冷汗都下来了。
“区区乡老会,方巾御史,只是民间称呼而已,岂能真的当自己是个官儿了?审问我?够资格吗?”温润说完就走,他也不敢挡着不让人走。
而且温润说话的声音很大,申明亭里的人都听见了,一群乡老顿时面面相觑。
尤其是温家庄的那位乡老,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温润路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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