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明珠和三爷站在后头,表面上对二哥和大哥一脸不舍,但是心底到底如何,只有夫妻俩自己知道。
如今成婚了的一共就三位爷,前头两位都去了战场,唯独只留下了三爷。
怎么不让三爷多想?
父亲大哥骁勇善战也就算了,可是二哥呢?
他去了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得了父兄的照拂,回来还要受皇帝的褒奖。
毕竟王爷骁勇善战,这一生以来,毫无败绩,这一世如若不出所料,依旧如此。
这样一来二哥岂不是就是跟着讨了好处吗?
老三心里越想越酸,连带着旁边落明珠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轻轻的推了推三爷,三爷虽然心里面酸的很,但是表面上依旧不显分毫。
众目睽睽之下,白吟也只能假模假样的走到了秦骁印的面前。
秦骁印瞧着面前的白吟,白吟想了半天,硬生生的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直到要上马了。
白吟这才交代了一句。
“大爷,若是在外头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不必藏着捏着,妾心胸宽广,必然不会为难于她。”
白吟神色平平淡淡的,一番话说的好不奇怪,甚至有些阴阳怪气。
秦骁印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冰冷了。
这些日子来,白吟已经不止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前头的王爷已经翻身上马了,他紧跟着翻身,手拉紧了面前的缰绳。
声音仿佛在冰水里面浸泡了好几夜冰冷的不像话,他面色阴沉,只扔下了四个字。
“胡言乱语。”
修长的腿夹紧了马腹,四个字仿佛卷到了清晨的风中,落在了白吟的耳畔。
“大嫂走了,咱们回去吧。”刘竿晓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周围的人都往府里面走了。
她看着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动弹的白吟,她伸手扯了扯白吟的衣服袖子。
白吟这才回过神来。
“走吧。”她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她可没有胡言乱语
她只在心里冷冷的哼一声,什么胡言乱语,她可没有胡言乱语。
她说的都是事实,除非那一对母子根本就不存在。
回去的一路上,刘竿晓都表现的跟白吟格外的亲近,白吟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要知道从前最喜欢跟自己对比的,最喜欢为难自己的,最喜欢阴阳怪气自己的,那可不就是面前的刘竿晓吗?
人都走散了,院子在前头的三爷夫妇已经进了院子了,随后的一段路,就是二爷院子和大爷的院子。
路过香榭小亭,刘竿晓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她轻轻的抓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大嫂,我前两日也是太过于担心二爷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回去我细细的想过了,即便大哥再怎么武力高强,出征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刘竿晓咬了咬嘴唇,说的话一点一点往外头挤,说到这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样说不对。
说的好像她诅咒大哥去死一样。
“我这并非这个意思,主要是从前大哥战无不胜,我这才一时鬼迷心窍,不小心胡言乱语了。”
刘竿晓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后来在夜里辗转反侧,她说那个话本来就欠考虑。
大哥是世子,是王妃的亲生儿子。
这些日子,王妃一碗水端的太平,对白吟这个自己的儿媳妇也从未偏袒过,险些叫刘竿晓差点忘记了,白吟的丈夫才是王妃身上掉下来的肉。
若是哪一天,白吟把她当日的所说,全部都捅到了王妃那里,那么哪里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一来二去,刘竿晓自然也就过来服软了。
白吟又何尝看不出来刘竿晓的所思所想呢,只是这辈子,她不会刻意的去针对谁,也不会任人针对。
“你也是着急罢了,这样的小事,我早就忘了。”白吟轻轻的笑了一声,随意就敷衍过去了。
听到白吟这么说,刘竿晓一颗心才完全放到了肚子里面。
白吟是说话算话的,从前管家的时候便是,从来不阳奉阴违。
“是是是,大嫂向来为人善解人意,我就知道大嫂不会把我当做胡言乱语的话放在心上的。”
刘竿晓略奉承的笑了一声。
到达了二房的院子,刘竿晓这才走了回去,剩下的一节路那都是白吟同秋乐两人一同走回去的。
“姑娘,您说这二夫人是真心悔过还是……”秋乐凑过来问了一句。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都不必与她有过节。”
刘竿晓性格强势为人争强好胜,虽然说有时候做的不怎么样,但是从来不做阴损的事情。
更何况二房与大房是兄弟,同一个屋檐之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相处的如同仇人一般?
秋乐不是很懂但是也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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