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怕了?”她退, 他便更进一步, 俯过身去, 离她几乎近在咫尺, “你觉得, 我应该要做什么?”
她又不是变态, 怎么能猜出他的心思!
车内明明开了冷气,出风口发出极细微的声响,似是有人拨弄过一把挂在檐下的琉璃风铃, 窸窸窣窣, 听不分明。
他的呼吸, 温热地拂在她的面上, 这样的距离, 能嗅得到他身上佛手的气息——
带一点苦涩的清冽, 偏又有悲天悯人的温存。
令人心生惧意, 令人暗里着迷。
“蒲又崇……”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轻而飘忽,带着连自己都发现了的绵软的妥协,“你不要又来发疯。”
他一定也听出来了, 所以才会轻轻地笑了起来。
指尖拂过她娇嫩的双唇, 似是触碰什么饱含着甜美汁液的花瓣, 他的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独占欲望。
禁锢她,占有她。
她闭着眼睛,睫毛如同小鹿,在些微的一点触碰里,紧张地颤抖着。
可却到底,没有拒绝他。
心脏里,藏着一颗星,勃勃生机。
雀跃时,撞击胸膛。
蒲又崇的手顺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臂缓缓下滑落,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猛地颤了一下,如同受惊般,指尖也攀附上他的手指。
同样修长如同玉石一般精致的指节互相绞在一起,玫瑰花枝在月光下摇落涟漪。
孔如琢凝视着他的眼睛,被他这一刻的神情所引诱。
可下一刻,他忽然张口,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足够在娇嫩肌肤上,留下一个牙印。
所有遐思绮念,在一个牙印面前烟消云散。
孔如琢震惊地看着他,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蒲又崇,你是不是属狗的?”
他居然咬她?!
“你这样的表情,像是我如果不做点什么,会让你很失望。”
他随手打开正驾驶旁的储物盒,从里面翻出一枚创可贴来,微微侧头,替她贴在了手臂上刚刚被划出的那一道伤口上。
下颌线拉出一道流畅锋利的弧线,他狭长的眸漫扫在她的面上,大概是觉得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有意思,竟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可惜,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这种时候乘人之危。”
孔如琢一怔。
他却已经放开了手,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发动了车子。
-
一路上,孔如琢都沉默着。
车子行至秋山山脚,忽然开口:“停车。”
蒲又崇单手转动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在路旁。
“怎么了?”
“我饿了。”孔如琢问他,“有没有口罩?”
路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超市正亮着灯。
蒲又崇说:“马上就到家了。”
孔如琢闻言,不高兴地瞪他。
漂亮的眼睛像是猫一样,明亮得绮丽,不悦得耀眼。
这样的注视里,谁能忍心拒绝她的一切要求?
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就能够得偿所愿。
蒲又崇叹了口气:“想吃什么,我去替你买。”
孔如琢这才笑了:“好久没吃关东煮了。”
等蒲又崇下了车,孔如琢也跟着下去,站在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前,随手选了罐装啤酒。
输入数量时,她手一抖,点了二十瓶。
贩卖机里噼里啪啦滚出啤酒,数量太多,有几瓶被挤得掉了出来滚在她的脚边。
孔如琢低头,看着啤酒目瞪口呆。
一口气买了太多,怎么带走?
还好蒲又崇及时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孔如琢连忙冲他挥手:“蒲又崇!”
等蒲又崇走过来,她委屈道:“太多了,我拿不完。”
“知道拿不完,就不要买这么多。”蒲又崇看她一眼,见她不高兴地抿着唇,嗤笑一声,把关东煮塞到她手里,“拿好,别烫着。”
孔如琢端着关东煮,看着他转身回了便利店,过了一会儿拿着塑料袋出来,将贩卖机里的啤酒都放到袋中。
“走吧。”孔如琢不动,他就转身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带你找个地方喝酒。”
孔如琢这才问:“去哪?”
“山上。”
秋山整个山头都被蒲家圈了进去,半山却修了观景台。
蒲又崇带着孔如琢走到售票处,孔如琢好奇:“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吗?”
“这里早九晚五,从不加班。”
蒲又崇说着,将售票处的玻璃窗打开,拨动里面固定在桌上的按键。
不远处已经降下的铁皮卷闸门缓缓地升了起来,露出里面联通观景台的观光缆车。
孔如琢震惊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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