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威天王另走,他心里瞬间就有些空落落的。
“小弟暂退。”
徐行察觉到了魉不言看他的目光,他略想了一下,就知威天王的离去,应该与他有关,索性他也不留在这里讨人厌了,于是拱手告退。
这一次,姚当也没挽留。
等营帐中只剩下姚当的亲信后,魉不言才开口道:“少主,威天王之所以离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徐行……假以时日,这四明山上下,必然为刑天王所褫夺,这是众人眼睁睁能看到的事实。”
悼天王、坤天王保持了沉默。
“大哥!怪我!”
坤天王自责道:“若不是我和四弟拜了把子,也不会将二哥挤兑走了。”
若徐行只是一个军师,那和公羊仪,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掌握不了实权!
然而,徐行成了刑天王后,山寨兄弟明显日益对徐行更敬服了。
“三弟,不要这样说……”
悼天王姚当深吸一口气,“大哥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棋差一着……我也有心防备四弟,只是天不遂人愿……”
他本以为徐行不掌兵权,就威胁不到他。
可他忘记了人望这个因素……
“那四弟,该如何处置?”
坤天王问起了这个难题。
从合阳山出来之后,他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不用徐行,四明山迟早丧亡。可用徐行,一步步走来,哪怕徐行没想着敛权,但也很明显,他们三大天王迟早会被徐行架空。
“少主……”
“我听说刑天王拜托您打听他的妻子?”
魉不言进言道。
“糊涂!”
“兄弟妻不可欺!”
姚当瞬间大怒,“四弟尚未负咱们,咱们岂可负四弟?难道四弟做得好,运筹帷幄的好,也要遭人妒忌?四明山难道真的容纳不下贤才?”
被魉不言这么一逼,他想起了徐行的好来了。
结拜为兄弟后,主动让了兵权,更是在今日的决策中,救了他一命。不然他若傻乎乎的钻入了地方军的包围圈,生还的几率绝对不会太高。
“走一步,看一步。”
姚当最后拍板,“还没到那个位子,就想着争权了?四明山的当家还是我。他若真有贤才,我退位让贤又能如何?四明山起家的家底就这么一点。他若念旧情,真走到那一步,给我裂土封王,也是我的赚头。”
魉不言、坤天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齐齐点头,放下了心中的猜忌。
“至于老二……”
姚当坐在虎皮椅上,揉了揉眉心,“就说老二在与官兵作战的途中,被官兵杀死了,全军戴孝,为二弟守灵三日。”
说罢,他喃喃自语,看向地形图,“虎魄川,虎魄川?四明山,难道真的是天意?”
威天王,在未造反前,诨号虎威。
而四明山,又多了徐行这个第四明……
、大人若不弃
“莫非……是冥冥之中的天命?”
“不然,在天牢中……已是必死之局。”
悼天王姚当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由不得他不这样想。
老三坤天王生性粗豪,虽粗中有细,可难以独当一面。在四明山寨中,唯有他和威天王能压住徐行一头。如今威天王另走,只剩他一人,独木难支是必然的。
本来他的打算是,让老二威天王和徐行互相敌对,而他作为大哥居中调和。至于老三,哪一方弱势,就支使老三去帮助哪一方。
帝王心术,他亦是懂得。
先前……徐行刚入山,没拜把子的时候,他就故意用言语“暗示”了坤天王,一句“大哥信你”,将徐行的“不测”后患推到了坤天王身上。
“老二为什么要走?”
悼天王没想明白。
……
另一边,徐行营房。
烛火高明。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徐大人,今日悼天王和你会面如何?可曾发生什么意外?我见山寨少了几行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叛将常吉。
“今后你我见面不必这般小心。”
徐行坐在书案后面,他没有直接理睬常吉,而是先处理完几道公务后,这才抬起头,对头上裹着义军红巾当做伪装的常吉如此说道。
“很快,你就有领兵的机会了。”
他又补了一句。
“看来……山寨是发生了大变?”
常吉先是诧异,随后惊喜不已。
固然因为徐行的缘故,他在四明山待遇不错,每日有酒有肉,还有一美婢。
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手里没掌兵,他睡着不踏实。
徐行没着急回答,他给常吉和他分别斟了一杯茶,小口啜着滚烫的茶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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