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扭转向台下看去,只见这些反王看他的目光多了一丝“不屑”。
是错觉?还是真的?
“拾人牙慧!”
公羊仪咬紧了牙关。
他所提出的谋略有相当一部分是徐行的谋划,如今他和盘说出,倘若徐行之后再补充一些,他倒也不会显得这么“突出”,而此刻徐行一言不发,倒是让他下不来台了。明眼人都知道,他合阳山偷走了四明山的功劳。
“聪明反被聪明误。”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他暗憎提出此策的尚和尚。
“刑天王既无要补充的地方……”
尚和尚挥手让公羊仪退下,他脸色肃穆,“大家在场,也没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那么明日作战就按照公羊先生所说策略。”
“谨遵盟主法令!”
“谨遵盟主法令!”
“……”
十七路反王齐声附和。
……
战斗悄然打响。
在合阳山尚和尚大军撕碎踏白军、武毅军两处地方军口子,直扑禁军殿前军的同时,四明山的十二行旗,也在三大天王的带领下,狠咬住围困四明山的飞捷军、豹韬军两支地方军不放。
在徐行买粮、卖粮的毒计之下,地方军和禁军的矛盾日渐加深。
而如今帅帐“无人”,处于空窗期。
地方军和禁军两支军队的矛盾无人调和。在踏白军、武毅军两军发现合阳山的针对目标是禁军的殿前军之后,立刻发挥了“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优良传统,两支军队的将领相反还号令全军,退缩向后二十里,将禁军大营暴露在合阳山的尚和尚大军的眼皮底子下。
于是乎,戏剧性的一幕开始了。
十万禁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被合阳山的义军攻破营寨。许久未作战过的禁军将士更是经不起碰,开始了疯狂的逃窜。
稻梁山,军营中。
“大哥,我们也上……”
“飞捷军、豹韬军我和三弟盯死了,你率军冲入禁军营寨,千万不要让合阳山把好处都抢了。”
威天王见局势大好,找到悼天王姚当,提出建议道。
军败如山倒。
地方军队本就是魏文通捏合的一支部队,没有了十万禁军的弹压,地方军无人统辖,哪怕战斗力不弱,亦只是一盘散沙。
“先……问四弟,看四弟有无安排。”
悼天王正欲下令,忽然想到四明山亦有了军师,于是念头一转,说道。
“大哥!”
“问四弟干什么……”
威天王脸色微变,急道。
“倘若事事问四弟,这四明山……是大哥你统辖,还是四弟统辖?”
“昨日的事,你又不是没听说。”
“尚和尚亲自去请四弟入座,忽视了三弟。”
他再道。
战争打响,情势危急。
悼天王姚当迟疑不定,他目光看向外界的两方交战,“假使此事不与四弟说,难免会让四弟与我们离心离德。”
他倒不是和徐行生出了多少的感情,而是想当一个守正君子。
若因他绕过徐行下令,今后兄弟离心……就是他今日之罪了。
“启禀天王……”
“刑天王来信,让我等前往虎魄川,退离战场。”
忽的,传信兵疾驰而来,半跪在地,手持加盖印绶的信件,言道。
“听四弟的,退至虎魄川。”
“避战,不再参战。”
姚当当即下令。
“大哥~”
威天王见此,目露失望之色,披甲离开军寨。
……
到了晚间,硝烟渐渐消弭。
悼天王姚当率领四明山义军,赶至了虎魄川,与徐行会和。他见到徐行后,当即问道:“四弟,为何不抢夺禁军辎重,反倒自退了一步,来到了虎魄川。我看那些反王们,可都是发财了。”
“禁军退了……”
“但地方军尚在。”
徐行没有隐瞒,剖析情势道:“义军抢夺禁军辎重,必定会志骄意满,而地方军避战,见此情态,回过神的地方军将领,必然会率众与义军战斗,一者,是为了不被朝廷治罪,二者……”
说到这,他笑了笑,“大哥,你以为地方军将领为什么避而不战?因为禁军是友军,是朝廷军队,他们再穷,也不能去抢,可……义军就不一样了。义军组织涣散,本来把守要隘,他们只能围困,围而不剿。但如今义军倾巢而出,抢了禁军财物,又失去了险隘……”
、赢家
嘶!
悼天王、坤天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险些就误入局中,被官兵们合众剿杀了。不仅是义军在算计官兵,官兵们亦在算计他们这些义军。
“四弟,这后面的谋划,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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