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起来,一个去禀告老太太,剩下一个奴才怎么拉得开这疯了般的两人?
所以老太太他们赶到时,两人已是打得乱七八糟。
钱祥满脸是被倪虹指甲抓出的血痕,而倪虹则已鼻青脸肿被钱祥压在身下揍……
钱丰远远过来,看到钱祥与倪虹滚作一团的场景又怒了,上去就是一腿。
然后,两人斗殴变成了三人乱战。
老太太被彩嬷嬷掐着人中才勉强没厥过去。
造孽啊!
我要做恶人34
钱丰身体状态占了上风,几乎一直在按着另两人打。
倪虹被揍懵了,整个人失魂落魄。
钱祥则被打出了一嘴的血。
老太太在旁跳脚,叱骂,哭天抢地……
好不容易众人才将那疯癫状态的三人分开。
倪虹躺那儿一动不动,兄弟俩则请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从身体到精神都经受重创。
大夫给她把脉,称老太太不能再受刺激,建议大家好好说话。
钱祥指天誓地,再次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所言全是真话。他只是得了倪虹消息赶来,后面就什么都不知了。
钱丰则开始控诉,再次痛骂二弟与倪虹苟且已久。这事李金桂知道,府里众多下人也知。
问“众多下人”是哪些人?钱丰却又说不上来。
至于李金桂……刚刚李金桂院子的守门婆子来报,说姑娘天黑不久就熄灯睡下了,姑娘还屋子里,这会儿恐怕已经烧没了。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
钱丰又怒了:这明摆着床上抬下来的两人,明摆着的勾搭,明摆着的种种证据,钱祥已经明摆着承认是倪虹请他来,还要什么证明?
他直言,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被双重背叛,从内而外都沦为笑柄的可怜虫!老太太要是不给个处置,这个家他不想待,他也不想活了!
老太太再次生出心疼,原本已要发落,可这时,又说倪虹院中的丫鬟醒了,提到了“二太太”,说这事与二太太有关。
“老二媳妇?”老太太的脑瓜子又开始疼了起来。怎么还又扯到老二那边了?
老太太亲自提审小丫鬟。
小丫鬟上来就指向了“二太太院里的春桃姑娘”。
“你在放什么……厥词!”二太太吃瓜正开心呢。
看着长房破事一出接一出,一个比一个倒霉,她都快笑死了。长房丢人至此,以后这府里就是他们二房天下了。哪里知道,这莫名其妙的,锅就从天降了。
“春桃什么时候来找过你们!我什么时候派春桃来送东西了?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太太暴跳如雷。
春桃也赶紧出来现身说法,表示自己一直在二太太院中,早就睡下了,绝对没有去找过倪虹姑娘。问是不是看错了?
小丫鬟看了几眼春桃,也生出了几分疑惑。可这个时候她要是“看错”或“弄错”,今晚这么大的丑事,她一个丫鬟怎么担得起?她会被主家灭了吧?
于是小丫鬟唯有咬死坚称,她看到的就是“春桃姑娘”。
而这会儿,钱祥院中一婆子也醒了,她回想之后,也指向了二太太院中的春桃,说春桃姑娘送东西过来,然后就偷袭了她。
春桃委屈地哇哇大哭,表示自己今晚压根就没出过屋子,整个二太太院中人都可以给自己作证。
二太太身边人自是跪了一片,强调她们都可以证明,春桃早早就睡下了。
而倪虹和钱祥在听到一切都与二太太和春桃有关之后,哪里肯放过。自己被陷害,明显有人搞鬼。刚刚还想不明白谁在捣鬼,原来是二太太!
钱祥一下就信了。叔婶一直看他们不顺眼,一直虎视眈眈,若说这府里有人对他们兄弟不利,便也只可能是叔叔婶婶他们!
“二太太院中的这帮人,怎么来给二太太的人作证?”钱祥手指二太太和她的人:“你们全是一伙儿的。春桃在没在,做没做,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还有其他人能证明春桃早早睡下了吗?没有的话,就是春桃干的!”
二太太气疯了。
“胡搅蛮缠!春桃睡在我院子里,自然只有我院中人给她证明!你和表小姐的人突然就指证我,你们的人就算是人证吗?她们指证什么,何尝不是你和表小姐说了算?”
二太太冷哼了起来。
“我们春桃的名声可好着呢,从来都不多看男子一眼,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做事从不偷鸡摸狗,鬼鬼祟祟。
可不像是有些人,一个被禁足,一个黄花闺女,照样有本事爬别人的床,被抓个正着还想着攀咬陷害!”
倪虹和钱祥双双被刺痛,一齐扑向二太太,并要求老太太严惩幕后真凶。
钱祥更是一脚踹翻了春桃,呵斥她如果不赶紧速速招认,自己绝不放过她。
“反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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