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中门,她也不例外地被拦住了。
“姑娘都拿的什么?打开老奴看一眼?”守门的婆子看见她拿着盆,还提熘着一个不小的布袋,立马上前来拦。
陶然眼珠子一瞪,凶相毕露,一脚就把那婆子给踹翻了。
“睁大你的狗眼!这都什么十万火急的时候了!还敢来拦!我拿的自然都是救火的工具!识相的,赶紧去拿盆拿桶送过来,再要阻挠,便直接跟我到老太太那里回话去!”
陶然头也不回,横冲直撞就再入了二门。
她赌的,就是明日府里还要做大事,稍有身份的下人今晚必定得要休息。所以今晚能被派着守各门,做巡视的下人,全都是地位低贱的!不敢折腾的!畏畏缩缩的!
赌对了!那婆子被她这么一喝,顿时怂了。一个犹豫再想问两句,陶然已经走出去老远,然后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陶然也做了二手准备。
刚刚如果婆子强硬,她便打算用粗了。
搏击术在手,撂倒一两个没问题。
然后她就跑,直接走暗处去那废院离开……料想也没人追得上她!哼,那些人又爬不了墙,怎么抓她?……
这边一脱险,前路一下就宽了。
整个后院人等几乎都聚在了两片,陶然四处穿行,哪怕是横着走都不要紧。
经过老太太的院子,她手痒到不行,她告诉自己拿不了了,还是忍一忍。
下回,下回再来时,她一定要拿走更多……
另一边,众人安抚钱祥,让他先别急,至少等那两位都醒了,问一问缘由,没准有误会。
可钱祥已然失控。
众人越是说好话,他越是觉得这些都是知情人,都在看他笑话,都在把他当笑话,还想要哄骗老太太。
他的气愤越发难当。
众所周知,疯子失控时,两头牛都拉不回。
婆子们又怕伤了这府中长孙,不敢用力,导致钱丰挣脱了一次又一次。
他掀开了婆子们,去扯掉了钱祥身上的“遮羞布”——那件披风。于是钱祥身上的斑驳红印也就留在了众人眼中。
“这种时候,还要问缘由?你们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你们告诉我,这也是误会?他自己能弄到他的脖子上吗?你们自己来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和那贱人是不是一样的?”
老太太脑壳疼。
她早就闻到了。
对于气味,女人比男人敏感。她一早就通过气味有了自己的判断。
可她怎么说?
她只能先安抚长孙。
此时的钱丰正在咆孝:“你们要等他们醒是吧?我来帮忙!”
他上前抽打着钱祥。
老太太心疼长孙的痛,赶紧上去抱住了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将他从死活不肯放的钱祥身上扯开。
“你放心,祖母一定给你做主。倪虹破相了,自然配不上你的。祖母给你寻更好的妻子。先别气,祖母什么都给你……”巴拉巴拉。
我要做恶人33
是的,倪虹已经破相了。
准确说来,是她和钱祥都破相了。
倪虹院中的火势不大,烧不了做过防火的家具,各种织物便成了重灾区。
火烧上幔帐,又蔓延到床上时,两人身上被褥一下就燃了。
沉睡的两人都没能幸免。
倪虹睡在里面还好点,只是烧到了右臂和脖子。
钱祥更惨些,他的半边身子都被烧到了。
虽看着不严重,但很难不留疤。
陶然干这事的时候,设想过这种可能。可这又如何?金桂身上何尝不是伤痕累累,全是疤痕?他们也没顾及过金桂!
若非要让钱家得到更大的报应和教训,让钱家人尝尝真正的疾苦地狱,陶然的这把火将更凶更狠……
这边,老太太为了转移长孙注意力,正将方向往另一边带。
“这事有蹊跷!祥儿被锁在屋中,怎会轻易出来?……”
老太太可不知,钱丰现在脑中想法早已被陶然给带偏了。他满脑子都是金桂的那些话。
】
所以一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他只觉得老太太也在护着那对贱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推开了老太太。“很明显,他能出来,能不惊动所有人出来,要么是走通了守门的,要么就是倪虹帮他出来的!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俩老相好!肯定有他们的办法!”
老太太示意让彩嬷嬷亲自带人去钱祥院中看一眼。
钱丰一听,也想去看个究竟。
老太太一个没拦住,见他已经冲了出去,怕他闹事,也只能跟上了。
钱丰到亲弟弟院中的时候,彩嬷嬷已经找到了晕倒的俩婆子。晕倒?这院又没起火,好好的不可能晕倒。一找,她果然发现婆子后颈有被打的痕迹。
“还用说吗?有人为了私会干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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