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传下去。
“我回去和你外祖母商量一下,到时候把你们都记在你外祖母那一家,改姓苏。”
裕和郡主摸了摸儿子的头:“以后你就叫苏南风。”
苏南风扑到娘怀里笑嘻嘻地说:“比以前那个好听。”
沈云西也应好,原主从今天开始就是苏云西了,但沈云西是她的自己名儿,是前世院长妈妈给她取的,她不打算改,她还是沈云西。
裕和郡主是一天都不愿在这宅子里久待,连夜备好行李,第二天就回王府去了,沈云西也一起跟着去拜见了外祖母。
明王妃深居简出,但昨日的公堂闹得满城皆知,不出门也能闻见风声了。
见到女儿带着外孙子女回来,明王妃不免哭着自责了一场,原以为那姑爷不纳妾不养小,是个不爱女色不沾花惹草的好郎君,是女儿家的好归宿,哪晓得是人面兽心,狼心狗行!
“杀千刀的猪狗货,害苦我女儿!”明王妃边哭边骂,再往沈云西一看,想到这外孙女也是命途坎坷的,哭得就更厉害了。
他们家的女人怎么尽遇上不规矩又短命的!
这位外祖母与裕和郡主长得像,性子也很像,柔和端庄,但一涉及自己宝贝女儿,绕指柔立时就能变成百炼钢。哭完之后就装扮上王妃的品服大妆,气燎燎地进宫面见皇后讨公道去了。
这边去后宫找皇后,前朝御史也在口吐唾沫。沈万川丢的是他一个人的脸吗?不是!
同僚里出这么一个不轨不物、罔顾人伦的臭虫,他们走出去都没脸啊!尤其裕和郡主还是明王之后,对得起地底下的老王爷吗!
沈万川着实大火了一把,一时间,前朝后宫梁京上下,谁人不知沈侍郎沈万川的大名!
明王妃是在宫里用过午饭才回来的,沈云西正陪着裕和郡主修剪花枝,插进细颈瓶里。
明王妃一脸喜色地进来:“定了,罢职免官,宫刑!活该他个老狗!本来罚不了这么重的,但听皇后娘娘说前朝闹得凶,圣上也大怒,是以拍案重罚了。”
宫刑?沈云西双手正捧着花,问裕和郡主:“就是把他那玩意儿剁了?那他以后就是太监了?那他是不是要到宫里当差了?”
裕和郡主乍听到这个结果正怔着,被沈云西这话一岔,便看向明王妃。
明王妃点了点沈云西的额头:“他那样的,宫里才不收呢!”
沈云西哦了哦,也就不关注了。
沈云西没再往沈万川身上放心思,但她的话本子又趁着这股风大卖了,她的书铺经了前两回话本子后,打败了各类脂粉首饰铺子,一跃成了梁京夫人小姐们的特别关注对象,尤其是太傅府小姐吕施。
在听闻公堂案审后,吕小姐心念大动,转去书铺子一看,果然!那掌柜的已经把话本子铺上。什么真爱无敌,什么兄妹情缘,端看这书名儿,里头要写的不是沈家兄妹,她把自己头拧下来!
打开一看,可不正是吗!
吕小姐立马召集了小姐妹们,这回不用争论这话本子到底是真是假了,沈夫人自己写的自家事,她们看就完事儿了!
这次的话本子沈云西分了两个视角,一个是沈万川的,一个是沈姑母的。
沈万川的视角里,他和沈姑母自然是真爱。
但沈姑母那儿就不一样了,是真爱,但不多,还是阶段性的。
卫芩看着熟悉的蓝皮封面话本子,人都麻了,都说家丑不外扬,但她三嫂不只外扬,还得大扬特扬。
卫芩突然就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了,希望有朝一日,她不会成为话本子的主角之一,这太可怕了!
外面的风波沈云西才不管,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财源广进,又大赚了一笔。她每日心情舒坦地在明王府听王妃专养的戏班子唱戏,乐不思蜀,自在得不得了。
住了几天,裕和郡主看不下去了,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沈云西终于启程回往国公府,顺道去把沈姑母的儿子送回去。
沈姑母还住在鱼儿胡同里,有一段路,沈云西昨天晚上听了半晚上的戏,听着辚辚车声和街市人语在马车上打盹儿。
忽地车夫拽住了缰绳,马车骤地一晃,停了下来。
沈云西打着哈欠睁开眼,就听到外面随车的荷珠斥道:“把他丢到一边去,这都碰得到,真是晦气!”
“碰到谁了?”沈云西打起帘子。
荷珠皱起脸,“是沈家的那个人,晕倒在马车边儿了,正挡住咱们的路。”
“沈万川?”沈云西瞌睡全无,“我看看。”晕得好啊,她得去踩踩,不知道能不能触发异能,让她看个电影儿,这坐马车也是挺无聊的,正需要点东西打发时间呢。
马车停到路边,沈云西搭着荷珠下来。
沈万川被侍卫拖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口,他一身灰衣,衣着倒还整齐,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不好看,他没了往日士大夫的威严,躺在地上,面上全是痛苦的狰狞,那痛不欲生,闭着眼都在呻吟的样子,叫沈云西一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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