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清咳一声,立即推开了牧随。
牧随也顺势后退了一步,他抬头,望向兔子追去的地方,然后抬手以食指背放在嘴边轻轻一声哨响,兔子立马从远处飞奔而回,自屋顶高处跳跃而下,变作壮汉之身,立在了牧随面前。
“城主哥哥!向逐流城持盈殿的方向飞去了!定是那夺了金杖的贼子!”
“如此戾气深重之人,为何你们之前竟毫无所觉?”叶川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过来,奇怪问道,“若非方才孟姑娘出手迅猛,我恐怕此时已经去往生了……”
兔子望向牧随:“我从未听过,城主哥哥离开这段时间,我也没有见过他,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说……”孟如寄开了口,“他在这里沉睡多年。你们逐流城,还有地方,可以让人沉睡多年?”
兔子奇怪:“哪有啊……不过辰砂哥哥之前说,我离开逐流城去找城主哥哥那日,那人忽然出现,抢了金杖,他之前,莫不是在姻缘树下沉睡?”
“辰砂又是谁?”孟如寄询问。
“我的一个下属。”牧随简短答了。
“哦……”孟如寄打量牧随,“之前说,是多久之前说的?”
牧随瞥了兔子一眼。
兔子咬住嘴巴,难看的笑了一下。
孟如寄抱起了手,打量他们俩:“不会就是刚才吧?”
牧随只得看着别的地方道:“本也不打算瞒你,只是想兵分两路,快一些探知信息罢了。”
“那他现在人呢?”
“派他去暗中联系以前的旧部了。”
孟如寄冷哼一声,笑道:“千山君还挺面面俱到。”
兔子见势不对,立马岔开话题,盯着叶川道:“你你你,你先前不是说,你来无留之地后,日日呆在姻缘树下等死吗?你见过他没?”
叶川摇了摇头:“我才来没多久,听孟姑娘的意思,那人似乎已经在逐流城沉睡了很久了。”
“当然。”孟如寄冷声道,“他死在我手里,已有千余年了……”
兔子到抽一口冷气:“那岂不是……比城主哥哥来无留之地的时间还早个两百年?那时候,逐流城都还没有呢……”
“孟姑娘。”叶川忍不住问道,“你与这人,到底有何渊源,你说你杀了他,但我见他,如今对你还有许多执念,难道……他与我之前……一样?”
说到这里,三个人都纷纷看向了孟如寄。
叶川是真的好奇,兔子是在牧随与孟如寄之间来回打量。
只有牧随……
他唯一的动作,是像刚才的孟如寄一样,抱起了手来。
“孟山主,你的过去,也挺丰富多彩。”这语气,也与夸奖他“面面俱到”的孟如寄,如出一辙。
“要不说你俩能做夫妻呢。”兔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孟如寄白了兔子一眼,随即又瞪了牧随一眼:“我与他的事,我跟你说过。你大可不必吃这醋。”
“如今,你怕是得细细与我们也说说,此人掌控了逐流城,四处搜刮金银,恐怕,现今已极难对付了。”叶川肃容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想做什么?”
“他……”孟如寄微微垂眸,“想做一个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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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烨操控的戾气来过这个村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牧随带着几人去了一个气息清朗之处,在一个小湖边上。
几人架起了篝火,备好了吃食,每人都填了肚子,这才听孟如寄慢慢道来。
“我自冰湖上,将盏烨带回衡虚山之后,我对他与对其他孩子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屋子,住在一起,互相照拂。只是盏烨会比其他孩子聪慧一些,我会所有人学习呼吸吐纳修行之法,他确实是里面最有天分的一个。他还帮了我许多忙,帮我带年幼的小孩,教他们识字读书,还辅助我建好了衡虚山的守山之阵……”
“听起来,是一个很好学又善良的小孩啊,你对他做了什么,导致他性格扭曲了?”兔子诚挚发问。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盏烨,自己悟到了一些,我全然没有想到的东西。”孟如寄长长叹了一口气,“迷踪行山,你们可有耳闻?”
兔子摇头。
叶川好心解释:“仙神大战时,触动息壤,致使息壤成山,变作了迷踪行山,每过几十年,便会从地底冒出,在世间乱走,引起地牛翻身,令无数生灵困苦难言。千余年前,这迷踪行山被众仙门联手固定,这才免了苍生受苦。”
孟如寄点头:“盏烨,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改变的。”
孟如寄尚且记得,那时候盏烨入门已有好几年,修行早就上了正轨,还经常自己研究术法,孟如寄是得了内丹之力方能有过人之力,但在阵术研究上,她也还在学习。
盏烨聪慧,她便时常也与盏烨一同讨论阵术法术。
那一年,迷踪行山冒出,许多仙门都在推算行山的路径,最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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