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近我表妹,便也是为了今日吧,”宋慎问,“你料准了也许今日我们的人根本就杀不了宋也,所以伤了我表妹,好让杜家有充分的里头同国公府退亲?”
“也许有一些,但并非我料准,”温迟迟淡道,“郎君警觉,林子里杀机四伏,不设计杜姑娘一同去,我怕他轻易不肯来。”
宋慎看着温迟迟,肯定地道:“温姨娘外表瞧着柔弱温和,纯良无害,其实手段了得,心也相当的狠。”
“你说的对,”温迟迟不否认,眼神也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我算不上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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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到了杜家的扎驻的帐篷外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杜书恒对宋也没什么好脸色,倒是杜太尉与杜夫人将人请了进去,令人好生招待宋相,又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二老说什么宋也都应,只态度不怎样热络,心有些不在焉,好一会儿了也没说要走,这倒令二人招待人招待得额汗不止。
好在没多久,郎中处理完伤口便出来了,底下的丫鬟上来同杜老爷与杜夫人问过安后,便对着宋也不卑不亢道:“姑娘说有要事要与大人您相商,还请大人拨冗前去。”
杜夫人与杜老爷对视一眼,也知自家姑娘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便也不打算插手此事,杜夫人笑道:“说起来英儿也有许久不曾与你说上话了,你们也大了,有些事你们自己就能够拿主意了。”
宋也朝杜夫人与杜老爷颔了颔首,“晚辈先告退了。”
小丫鬟一路引着宋也往前头去,很快便将宋也待到了杜元英所在的帐篷内,杜元英身上的伤口已然处理好了,此时衣裳正工整地穿在身上,只因为流血较多,脸色苍白,看起来没什么血色。
“你坐,”杜元英见着宋也进来,指了指身旁的椅子,“今日你来就是为了婚事吧?”
宋也看了杜元英一眼,倒是没否认,“你见着了,我有个妾,人算不上聪明,因而即便我同姑娘成婚了,也许会有失偏颇。这我预先同姑娘说清楚,若姑娘可以接受,我会给你正妻之位与嫡子,只姑娘要懂得宽容忍让些。若姑娘不愿接受,那婚事便就此作罢。”
“哪家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忍得下你这般行径?若非我警觉些,头一个被黑熊拍死的人就是我吧?”杜元英冷笑了两声,“你来的也好,这门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如此一来,两厢安好便也罢了。”
宋也颔首,“那便就这样吧,姑娘不日便可让令尊令堂着人来国公府退婚。”
宋也问她:“温氏被人掳走,你怎会恰好出现在北山上?”
“你怀疑我?”杜元英心中憋了口气。
宋也不置可否。
“我带满哥儿兜风时恰好见着你那妾室的婢女慌慌张张的,我便想着我还有一身武功在身上,便去瞧了瞧,那贼人见我来了,才放下你那妾室就跑了,”杜元英道,“我若是想害她,也不至于中箭了。”
“没怀疑你,只不过问两句罢了,”宋也淡道,“今日还是多谢姑娘了,你好好养伤。”
杜元英看着宋也离去的背影,顿了顿,还是道:“你不娶我,我阿爹便要将我许给付家的人了,我爹与我阿兄手里有兵权,宋相当真半点不在乎吗?”
宋也回过头,冷冷地瞥了杜元英一眼,勾唇道:“杜姑娘,婚事既已经谈定,你嫁给何人同我何干?一个闺阁女子置喙朝廷军政,杜太尉与杜提督可曾清楚?”
“我受了伤,脑子糊涂了,胡吣的罢了,”杜元英冷笑了两声,看着他,掀唇嘲讽道,“只没想到宋相这样攻于算计之人,也会有拎不清的时候。”
“杜姑娘,你太自以为是了。”说罢,宋也便掀帘而去,再没有给过杜元英一个眼神。
宋也回去的时候,温迟迟已经沐浴好了,一身滚满了灰尘的衣裳也已经褪下了,她着了一身雪白的寝衣,乌黑的青丝垂在身后,顺滑得像绸带一般。她此时坐在凳子上等着他,安安静静,乖巧得就像一只小兔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温迟迟连忙回过头,看见宋也眉眼即刻舒展开,站起了身。
宋也扫了温迟迟一眼,便径直走进了内里的净房中,温迟迟见内里的门帘啪嗒落下,也只得停下了脚步,轻轻叹了一声,重又坐了回去。
一晃好几日过去了,这几日宋也都对温迟迟没什么好脸色,温迟迟自知理亏,便也只能极力地哄着让他。
直到回到了京中好几日,宋也还是那般对她爱搭不理,温迟迟小心翼翼地看了宋也两眼,去小厨房熬了碗玉米排骨粥递到了宋也手边,“郎君,夜太深了,用碗粥暖暖胃吧,这是我刚去小厨房亲手”
宋也抬头瞥了一眼,只见粥碗里头的汤汁连连,端的又不稳,险些滴到他手中的公文上了,还未等她说完,便轻轻推开她的手,蹙了蹙眉,正要她等会儿,便听见一声惊呼。
宋也低头,见着一碗滚烫的粥全然泼在了她的脚上,那绣花鞋鞋面上还散发着阵阵热气。碗也滚在一旁,许是砸在了脚面上,碗倒是不曾碎了,尚且完好。满满的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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