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就挂了,就是走个形势,当我不知道?”陆鹤南冷哼一声,心中很是不满。
“”纪文亭看着桌上不久前换的鲜花,摆弄着位置,很是专注。
“咳你,最近怎么样?画展开得顺利吗?”陆鹤南见人不说话,感觉下一秒对面的人就要挂了电话时,开口打破微滞气氛,算是给了俩人一个台阶下。没办法,谁让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个祖宗。
“挺好的,很顺利,就是来的人比预期的要多。”纪文亭顺着话回应,眉眼澄澈安静,如天际洁白的云,极白,极美,极空。
“那就好,你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别熬夜,晚上也别瞎想。”陆鹤南虽从阿二那里听到纪文亭每日的情况,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想到以前的某些场景,长眉微锁,似是隐含担心。
纪文亭有时候晚上没人看着能画到天光破晓,有一次俩人吵架,陆鹤南摔门而出。纪文亭隔日晚上说是灵感来了,佣人说的话又不管用,纪文亭画到快天亮才去睡。
当时由于吵架,陆鹤南心里不爽得很,那晚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手机也关机了。等他酒醒后起来才知道人没睡,更恼了,气冲冲的回去看着纪文亭去了。由于陆鹤南还在气头上,再加上纪文亭不睡觉熬夜,后面就把人摁在在床上教育了一顿。
“嗯。”纪文亭朝刚进门在一旁等着有事要说的夏磊摆手,示意他待会再过来。夏磊点点头,出去。
“那等我忙完就过去找你。”陆鹤南面上已经不像一个小时前那样紧绷冰冷了,语气也隐隐含有俩分温和,不用说,心情的变化都是因为纪文亭。
“不用也行。”纪文亭淡淡的说,是极度放松的姿态,心中暗暗想着:来了指不定还闹。
“你-说-什-么?”陆鹤南在另一边阴恻恻的开口。
“你听到了。”纪文亭眼眸放空,眸光清锐宁静。
“纪文亭,你搁这找打呢?”陆鹤南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
纪文亭闻言轻笑一声,没理会。
这人就是个纸老虎,就嘴里光说说,从没有对他动过手。
“笑什么,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就是仗着我宠你吗,有个词叫什么,恃宠而骄,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
别说,他还真不敢打,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他。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宠着疼着都来不及,
坏脾气都会收敛点,
怎么会舍得打他呢!
——陆鹤南
你发什么疯!
纪文亭心里自然清楚,因此听完话的他在另一头嘴角微微弯起。像是睡意朦胧的午后,阳光晕染在君子兰上,梦幻,静谧。
若是让陆鹤南见到他这副模样,定要好好将人搂在怀里狠狠的亲吻。
而陆鹤南自然不是怕他之类的,单纯的觉得纪文亭是自己的媳妇,不论怎么样也不能对人动手。
那人身子又不好,稍微用点力皮肤都会红,连在床上都得注意分寸和力度,在他手下怕是连一拳都受不住。再者,又是自己强绑来的媳妇,怎么都得让着人几分,毕竟人高傲又娇贵,脾气还大。
他们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总得有一个人要学会控制脾气,学会让步,而那人不会是纪文亭,就只能是陆鹤南了。
陆鹤南心里想着,他们的开始虽算不上好,但这么久以来对人都是极好的,除了偶尔无伤大雅的吵吵之外。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总会有纪文亭爱上他的那一日,总会有的
不论要多久多长时间,他会一直这么对人好。若不幸没有的话,他也会和人在一起一生一世,哪怕是强迫
和纪文亭打完电话的陆鹤南心情明显好很多,公司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陆总的心肝宝贝终于联系陆大总裁了。普天同庆,皆大欢喜,终于不再挨大老板的训斥和冷眼了,
纪文亭那边还是比较忙碌的,很多事情得他自己拍板拿主意。这次比之前的个人展览开得大得多,他的计划就是在25岁时要在海外开个人展,目前正在实现。
在纪文亭到第二个城市的第二天,陆鹤南来了。
他来之前没让人告诉纪文亭,上飞机时还打电话说还要过几天才能见面。
陆鹤南到的时候想给人一个惊喜,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蝴蝶兰,是纪文亭钟爱的兰花品种之一。此时的纪文亭正在画廊里面的一处和人说话,相谈甚欢,很多观点和想法都不约而同,让纪文亭生了与人交谈的心,就说得久了些。
被阿大带到此地的陆鹤南,直盯盯的看着不远处笑得开心的人,面色一下就阴沉下来。将手里的精心挑选的蝴蝶兰随意地往旁边刻意缩小存在感的阿大一丢,阿大见状立马接住,双手好好的捧着,生怕这花有所损坏。
陆鹤南极具压迫感的视力盯着俩人时,纪文亭便察觉到了。
纪文亭待在原地,视线穿过人静静地看着本应该在国内谈合作的男人,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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