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贺云屺身边站着的黑西装男人染了血,隐约透出属于清道夫的惊天煞气,冰冷锐利的视线钉叛徒。
不一会儿一位侍者就来传话,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聪明人向来只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七爷,戴先生邀请您去喝一杯。”
谢隽点点头,算是对那人的回应。
“七爷,恐怕是试探。”
贺云屺目光更加阴冷凶狠,目不斜视,将烟头扔在酒里。
但没想到一来就受了一个大礼,还是老熟人。
宋知礼看着被他不小心泼到酒的黑色大衣,低着头小声说:“七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吧。”
我腻了,结束吧
暖气充足的原因,他只穿了件宽敞的衬衫,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又迷人。
贺云屺瞥了他一眼,弯唇露出一点笑意。
宋知礼脸上飞起红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却听见他淡淡道,“不必了,脏了扔了就是,我老婆会给我买新的。”
宋知礼紧紧抓着酒杯,指甲尖尖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失了血色,忌惮和恐惧弥漫充斥着心脏。
傅世程在旁边坐着,听到他这话眼皮都被震惊得跳了跳,差点把玻璃杯捏碎。
戴斯明慵懒地往后靠了靠,身旁的小兽立马为他的酒杯里添酒,他倒是不吝啬地挠了挠那人的小巴,仿佛在奖励一只乖乖听话的狗狗。
“七爷不聊聊你现在的恋人?”
贺云屺把酒杯放到玻璃桌上,两两相撞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不以为然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想和你们分享关于他的任何事。
“藏得这么好,是怕旧情人找上门?”
他难得地笑了笑,“我怕他吃醋。”
傅世程在一旁被噎得说不出话。
另一边顾鹤也来到了品格的面前,他出示了请帖,门口的服务员立即恭敬地把他带了进去。
绕过了金碧辉煌地大厅,直达底下舞厅。
这里办的是私人派对,在这,他真真正正见识到了什么叫酒池肉林、荒淫无度,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纵情声色 。
顾鹤下意识地排斥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他强忍着恶心穿透人群,到达了6709。
服务员打开门的那一刻,他那双浅色的眼眸波澜四起,他忽然对自己所置身的地方存在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那暧昧的空间。
他不属于这里。
他看见了贺云屺,以及跪在他身前的人,他见过的,叫宋知礼。
他的手上中指位置,比上次见面多了一枚戒指。
巨大的视觉刺激让他的胸口一阵钝痛,如鲠在喉。
他的手抵住冰冷地墙壁,头顶的水晶灯亮得刺眼,刺眼地让他的眼球发酸,泛出点点难堪的湿意。
他浑浑噩噩地走近了卫生间,喘着气,打开水龙,将凉水扑到自己脸上,胸中涌动的强烈的情绪让他急需冷静。
手机的震动自动弹跳了一条短信。
却收到一封匿名讯息,上头嚣张地写着:离开贺云屺,他是我的。
顾鹤双手支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上晶莹的水珠滚下来,顺着皮肤流入眼睛,异物的进入有些刺痛,他觉得鼻酸眼涨,呼吸窒涩,水珠再从眼睛里滑落利落分明的下颌骨汇到脖颈。
他又低下头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久,一瞬间双眼失神,耳朵嗡鸣。
“你还好吗?”
一块干净地手帕递到他的跟前。
他一愣,一双眸子透着股子冷冰冰的纯粹,抬起头小声地说句——“谢谢……”
好奇怪,他除了心脏,哪儿都不难受。
站在他眼前的那人长得极好,淡色薄唇,眉骨高眼窝深,五官极其立体漂亮,西服拿在手里,单穿件熨烫整齐的黑衬衣,袖子挽起露出截精瘦的小臂,左手腕上戴着块名贵的表。
男人很有教养,说话不紧不慢,“客气了。”
“你看起来很难受,需要医生吗?”
顾鹤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的心脏在猛烈地抽搐收缩,一时间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要被消耗殆尽,他努力地张大嘴巴呼吸似乎都是徒劳的。
“有药吗?”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应该不是突发性的疾病。
顾鹤艰难地点点头。
“得罪了。”说完男人就伸出手往他的口袋里翻找,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圆瓶。但是上面的说明书被撕掉了。
“你要吃几粒?”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比划了三根手指。
男人也立即倒出瓶里的药,往他嘴里塞了进去。
可是他的嘴巴太过于干燥了,根本无法完成吞咽。但他依旧强行站了起来,冲着哗哗流水的水龙头底下了头。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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