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会儿他头顶的发旋,咧嘴,说我穿你的不就完了嘛。
语罢就要去踩他的后跟。老郑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忙甩开两只拖鞋,郁闷地套上了粉色。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呢,我偷笑。
老郑似乎意识到我隐藏着的顽劣正在一点点显现,他皱着眉,看我慢吞吞地挪向沙发,最后只是说他去做饭,叫我自己玩一会儿。
拖鞋明显不合脚,老郑走路姿势也变别扭,鞋面上的兔耳朵耷拉在地上,我摸了摸下巴,喊:“老郑,家里有胡萝卜吗?”
晚饭很简单,两碗牛肉面和一小碟血肠,老郑咬着筷子尖,说不知道我吃不吃的惯。
血肠么确实新鲜,在南方没见过,我夹了一片咀嚼,意料之外的好吃。我看老郑自己那碗面没见几块牛肉,心想这人怪客气的,就主动把我碗里的拨了给他。
老郑“哎哟”一声,不好意思地摸摸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来点酒不?
我吹了吹面上的油花,说尽管来。
老郑醉得厉害。我头回见有人喝满三纸杯酒就晕得站不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几乎是扑倒在沙发上,脸埋在软垫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再动弹了。我认命地收拾起了碗筷,心想这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经济条件也没什么可偷的吧。
供暖挺足的,我忙活了一阵又觉汗意,脱了毛衣,挂在沙发沿上。我弯腰去推老郑,说锅里还有点面汤,解酒的,你喝不喝?
老郑哼哼,把脸转向里侧。我觉得他可爱,像小时候养过的金丝熊,于是心底渗出几丝甜意。见老郑昏昏沉沉,我倒了杯温水,揽着他脖子喂他喝。老郑吞咽的速度跟不上,水流就从嘴角延伸到下巴、最后消失于衣领。我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揩去,回过神来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是双性恋不假,身边从来不缺人,但老郑这样的——上了年纪、没有姣好面容、身材也没什么看头的人,放在以前我连正眼都不会给。
真是见了鬼了。我轻轻倚在沙发上,看老郑毛茸茸的背影,眼里是无意识流露出的柔情。
扶着老郑起身,我不无担心地问要不就擦把脸。
老郑摇摇头,说洗了澡才舒服。
他刚想把我的手挥开就是一个趔趄,我无语,用了点力揽过他的肩,把他稳稳当当送到卫生间。
老郑摇晃着打开水龙头,开始给浴缸放水,我拿醉鬼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告诉他摔倒了或者头晕的时候一定要喊人。
关上门的时候还听到里面嘟囔着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一个人也能洗好澡!”
电视放着极其无聊的家庭伦理剧,回了几条狐朋狗友关心的问候、又打了两把斗地主,这才想到老郑呆在里边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
没听到什么打翻了的声音,我寻思着他指不定是睡过去了。我喊了两声老郑,没听见回应,也是有些慌了。手握在把手上,咽了口唾沫,心里竟生发出几分期待。
“老郑,我进来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我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却又马上被钉在原地。
老郑全身赤条条的,还在滴水。人坐在马桶上,两条腿折成字准备套内裤。我分明看见软塌的鸡巴下有条沟壑,脑子里轰隆一声。我操,喝猛了,这他妈是双性人?!
喝了酒反应真的有够迟钝。老郑后知后觉地把腿并拢了些,想遮掩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紧接着又变混沌。
“你也想欺负我吗?”顶着两坨红晕,老郑仰着面扫我一眼,倒显得居高临下了。
我狠狠地吞咽了一口。操,操操操,鸡巴不听使唤了。
我咬了咬腮帮子,抓起旁边一块布,胡乱地给老郑擦干身子。老郑抓着我的小臂,踩在我的脚背上,下垂的奶子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胳膊,激得我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前端时间跟我爸闹,忙得也忘了那档子事,好家伙,老郑直接撞枪口上了。
手掏过老郑的腋下,我半提半抱着他去卧室。再呆久一点,我指不定能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还是先走为妙。
个屁。事实证明我的自制力属实一般。把老郑放倒在床上,我嘴上喊着“对不住了老郑我开下衣柜”,却毫无歉意地开始翻箱倒柜——全是暗沉颜色的毛衣、夹克、老头衫。我随便扯出件秋衣,哄着半昏迷的老郑穿上,就止不住心猿意马。
老郑胸前鼓着两团奶包,白花花的肉直晃眼,被秋衣缚住后还是顶出两个尖。酒意这时候冲上我颅顶,我莽撞地爬上床,手撑在他脑袋两边,盯了一会儿就准备去啃他脖子。谁知老郑此时正好睁眼,看上去好像是想摸我的脸,手抬到一半又脱力,嘴里还咕哝着什么“好人”。
我算什么好人?我嗤笑,抓过旁边的被子给老郑盖了个严实,认命地下了床。
不过火已经烧起来了,放任不管怎么行。我舔舔后槽牙,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把老郑肉厚的脚拽出来。老郑左脚前脚掌点着一颗黑痣,跟黑洞似的要把我的魂儿都吸进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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