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物博,能工巧匠甚多,利用起来足以富民强国。我想着自己闲来无事,就替皇姊试一试。”
“嗯,你那地方刚开工不久,便有如此收获,可见下了很多功夫。花销不少吧?”
前桥略一思索:“的确不少,前期准备花销大,后面就好啦。”
女皇把玩着轻银,垂眸笑道:“总用你府中私产并不合适,既然你是为朕分忧,朕自然会给你拨款。”
前桥听她说出此话,知道自己可以公款研究发电,立马开心得不行,可女皇的大方不仅于此:“日后你需要什么设施,多少人力,或者要哪里的地方官行方便,都可以找朕特批。”
“啊,那,怎么好意思啊!”
女皇微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朕会派个专员给你,全权对接你的需求。若你有新想法,来不及找朕汇报,也可与他先行商量。”
直到这时,前桥激动的心情终于略有平复,她眨眨眼,琢磨着女皇的意思,意识到没有她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听她这意思,是要空降指挥官?
想来也是,女皇既然想入股,自己必然不能独立负责,被插手是迟早之事。前桥觉得这也不算无法接受,只是笑自己差点没看出女皇的安排,还真以为天上掉馅饼了。
——
3
待一块儿用过了膳,女皇和前桥先后乘步辇去议事厅,梁穹这回没办法同行给她壮胆,趁着没人时将她拉至身侧,嘱咐道:
“殿下从前总躲着庭议,今日肯来,已足够让圣上欣慰。殿下宜多听、多看,若是圣上询问您的意见,只需作答就好,不用在意正确与否。”
前桥听了非但没宽心,反而立马愁眉苦脸。她本以为自己只需要杵在那里听百家争鸣,当个不会讲话的绣花枕头,怎么还有提问环节啊?要了命了。
“你不早说!既然我以前都躲着庭议,今日也躲着不就好了?”
梁穹陪着笑脸拉住她双手,眨眼道:“殿下想临阵脱逃已晚了。来都来了,去听听没什么坏处。”
前桥看着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知道自己被他卖了,梁穹分明就是故意把她往女皇旁边推。他难道真想让自己学政务,当皇储?——现在才抱佛脚,也太晚了吧。
等到了垂政厅,趁着大家目光聚焦在女皇身上,前桥悄无声息地溜进去,打算安安静静站在角落,跟着大家滥竽充数地山呼万岁。
环视周围,除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梁老太之外,自己一个都不认得,但早已有发现她的官员过来跟她拱手,她看那礼节也不是很正式,便依样画葫芦地还了,将将蒙混过关。
但越来越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在这,心里不知把梁穹臭骂多少回。正当此时,听见一个压抑着欢快的声音在不远处呼唤:“皇姨!”
她顺着声音来处转头看去,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向她快步走来。到她面前,原本想拥抱她,又硬生生地收住双臂,改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礼,可那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载宁见过皇姨。”
原来他就是女皇的儿子魏载宁。前桥看那男孩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她,料到他平日里与魏留仙关系不错,只是碍于这个场合,不能过于亲昵。便也摸摸他的头顶,关切问道:“中午吃好了吗?”
“吃好啦……”载宁的笑脸皱起来,“本想做完功课就能见到皇姨,太师考我时就有些心不在焉,说漏了一句,被太师罚抄写,走都走不成了。”
前桥哭笑不得。梁太师若是身体再硬朗一点,过个十年再退休,估计能成为三代人的梦魇。
现下也无法吐槽什么,只能对载宁说:“不要紧,下次皇姨带你去玩?”载宁压抑着音量兴奋道:“一言为定!”然后绕过人群,溜到女皇右手边的位置站着,还冲她微笑。
前桥方闲适地想着,这小孩儿虎头虎脑的真可爱,就被女皇叫住:“留仙,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她向右手下侧比划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前桥转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那个空位上。
这下好了,她旁边就是被女皇特意赐座的梁太师。前桥朝她谄媚地笑笑,那老太太就跟生怕和她扯上关系一样,把满头银白的后脑勺留给她。
前桥自讨没趣。
更没趣的是庭议,明明汶河洪水治理已有既往经验和初步成效,这群人还在叽叽歪歪讨论不休。这个说地方官分配赈资不均,百姓多有怨言。那个又说筑堤不牢是前次治河之弊,主张严查。有说商行定价的,有说流民收容的,有说盗匪平定的,有说农田损耗的……
起初听着还挺长见识,后来站得太久了,浑身不得劲,这群人还不停不停地说,说得她烦起来。
碍于梁老太太坐在身边,自己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睛可以自由溜达。
瞟到御座一旁,女皇身边的魏载宁也站着,十多岁正是男孩淘气爱动的年纪,他却在庭议中安安静静,侧耳倾听,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有认真和恭敬。
前桥眨眨眼,心道梁穹没有说错,魏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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