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年氏越说越没底气,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故作严肃道:“何必过于自谦,你把之前的拿来给爷看看。”
年若瑶愣了,四爷是听不懂人话吗?
四爷见她不动,还催促道:“快去啊。”
在四爷的催促声中,年若瑶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艰难地迈着步子进屋拿绣棚又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四爷看到自己绣的那方大黄用脚踢金元宝的帕子后,爽朗大笑的声音直冲云霄。
今天难得见主子爷如此开心,苏培盛不明所以也跟着咧开了嘴角。
春玉和红泥等真正‘欣赏’过年若瑶作品的,连假笑都挤不出来。
晚上,两人酣畅淋漓一番后,四爷还忍不住问道:“你确定那帕子上绣的不是一堆屎?”
年若瑶:……
自己在晚膳后已经向四爷认真解释了那个帕子的构思设计,现在见四爷还是不买账,年若瑶罕见的有些生气。
她生气的具体表现为翻身用屁股对着四爷睡觉,俗称眼不见心不烦。
四爷拉起被子把头蒙上,笑声还是从被子下传来,被闹腾地烦了,年若瑶下意识的一脚踢过去。
腿伸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那里好像是小四爷的位置,年若瑶感觉自己这回真的能见到太奶了。
幸好四爷反应够快,及时用手挡住了她的花拳绣腿。
“四……四爷?”年若瑶喊的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四爷一脚踹飞。
四爷止住笑,一把把人拉到怀里,下巴抵在年若瑶的额间,亲了一口后低声哄道:“我没事,爷不笑你了,快睡吧。”
年若瑶仍不放心,一双手在被子底下乱摸想看看情况,四爷当即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夜里又叫了一次水,两人简单清洗后才沉沉睡去。
连着几日,四爷得空的时候午膳去正院和四福晋一起用,晚上就留宿在东院。
这天,四爷下朝回来后照常准备去东院看看年氏的女红进步没有,却被四福晋告知年氏病了。
年若瑶确实病了,前两天一冷一热她没注意,今儿从正院请安回来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
按照她以前的做法小感冒过两天就自愈了,可年氏的小身板不一定撑得住,张荣昌一路飞奔跑到正院禀明四福晋,请庄太医再来看看,四福晋那边立刻派人套了车去接庄太医。
庄太医照常给年若瑶把脉后,眼底露出震惊之色,抬头看了眼被四爷派来的苏公公,接着缓缓平复心情,确认再三后才眉眼带笑地开口道:“恭喜侧福晋,恭喜侧福晋!”
一旁等着给四爷汇报情况的苏培盛更是一脸喜色,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庄太医,侧福晋这是喜脉?”
第16章
谁料,庄太医尴尬地解释:“苏公公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侧福晋的身体恢复极好。养生当论食补,治病当论药攻,以后只要在侧福晋的饮食上多下功夫就可。”
苏培盛心里暗骂了一句庄太医要是当奴才,就这不一口气说完话的习惯脑袋一天都能掉三回。
到底也是个好消息,苏培盛端着笑容对庄太医拱手道了句辛苦,便回四爷那边复命了。
庄太医闹了个大乌龙,最后赔着笑送走苏公公,临走时又送给年若瑶一句话:不乐损年,长愁养病。
年若瑶愣了好一会儿,缓过来后笑道庄太医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最后在纸上写下这八个字也算承了庄太医的情。
年氏就是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才香消玉殒,自己别的本事没有,苟住这条命应是不难。
春玉和红泥两个丫头喜极而泣,她们知道侧福晋只有养好身体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年若瑶也十分欣喜,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了。
于是当天东院上上下下又得到年侧福晋的赏赐,大黄也收到一个比平时大一倍的野鸡腿。
庄太医来府上给年侧福晋看病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苏公公和庄太医都笑容满面从东院出来,连下人们也喜气洋洋。
竹苓提起此事时,宋格格正跪在佛前口中念念有词。
宋格格睁开眼,那一汪哀愁幽深的眼眸又黑又沉,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出现裂痕,竹苓等了好久才听见宋格格一声叹:“年侧福晋估计是有了,她们一个两个都是有福气的,比我的命好多了。”
竹苓不语,伸手替宋格格拢起掉落的香灰。
自从两个小格格都夭折后,宋格格就让人把原本给小格格准备的屋子收拾出来供上佛像,平日最喜欢待在那里礼佛。
偶尔主子爷顾念旧情,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和宋格格说说话,最多陪着用一顿膳。如今,主子爷已经许久没来看望过宋格格了,她们这些伺候宋格格的下人也明白,他们格格早就没有争宠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宋格格人安静也不爱多说话,虽然入府最早但是和后院其他人鲜少来往。最近耿格格倒是偶尔来坐一坐,来了也是和宋格格讨论佛经的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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