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捶在他肩膀,“害怕把你带坏我们只敢每天晚上偷着看!赶紧的!拿出来!晚上看不到我无法入睡!”
江月白单手摸出来书扔他脸上,自始至终没睁眼:“悠着点,小心看坏了身子。”
苏漾瞬间红了脸:“你”
远处刺穿鎏金珠的两把剑于漫天碎屑中调转方向,划出优美弧度,重新飞回。
“他真和哪个女修有过什么吗?”云桦突然问。
苏漾从往事回忆里抽神,愣了下,没明白云桦为什么忽然对一句玩笑认真了。
“不清楚啊,我又不能日日夜夜监视他,”苏漾收了长弓和剑,“但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春风殿藏书阁塞得都快成情书阁了,他又不是不识字,总要有点回应吧。”
云桦沉吟,缓缓将风雪夜归合进剑鞘,像是自语:“他应当没对别人动过心吧。”
“可能吧,高风亮节啊,对这种俗事没兴趣呗,”苏漾笑着打趣,“连有婚约的小师妹他都没拉过人家的手,要是将来哪天他真有了喜欢的人,估计也是清风明月不越雷池,说不定洞房花烛夜要跟人家清清白白谈一夜剑法,你说?”
云桦想象了一下,没忍住笑了。
笑完又叹了口气:“他会有喜欢的人吗。”
“是啊。”苏漾长叹口气,抹了把脸,喃喃道,“这小子,他还没找到爱的人啊”
怎么就要死了呢。
冷月无情,照着化雪流泪的沧澜十八峰。
春日还长,明朝残雪化尽,山花便会满山绽放。
有的人不会再见到下一个春天。
可千千万万人还会有数不清的明媚春天。
“听说尊上要举办大宴,召集魔界三十万魔修三月三十共赴魔宫。”
“真的吗?”
“不可能有假,很多魔修提前到了,山下的酒楼生意都好了。”
“是啊,我前日还看见了默苏!”
“默苏也回来了?她没来见尊上吗”
“嘘——”
几个低阶魔族立刻散开,安静垂首。
远处,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女子大步走过来。
她长发利落束起,鸦羽面具只挡了一边脸,余下的那半张脸英气逼人,雌雄莫辩。凶利的眼锋若能说话,应当说的是“生人勿近,近者死。”
低阶魔族们立刻躬身行礼:“默苏大人!”
默苏面无表情地穿过他们,似乎周围根本不存在活物。
待默苏走远了,他们才又聚拢一处,低声说:“听说她以前只不过是尊上身边黑鹰里的一只。”
“现在出去领了封地,回来就这么嚣张?”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里有本事,讨了尊上开心呗。”
“还能是哪里的本事,当然是那里的本事嘛”
“我的本事多了。”
骤然响起的冷厉嗓音把他们下了一跳,赶紧收声。
默苏不知何时折了回来:“你们想不想尝尝?”
低阶魔族们吓得连连后退,了解默苏作风的几个急忙跪了下来:“是我们多嘴、是我们欠打,默苏大人只管打”
他们知道,在默苏面前做逃跑的动作,是真的会死。
猎鹰最喜欢追杀。
黑羽飘过,鲜血四溅!
默苏舔了手上的鲜红,皱起眉头:“好臭的血。”
这回她将没逃的也杀了。
她从没有会让对手琢磨透的习惯。
踩着尸体走过时,默苏眸底泛起一点疑惑。
这些都是刚修成人形的低等魔族,身份卑贱,被称作魔隶。
尊上怎么会让这些低阶魔隶来魔宫?他们怎么会有资格赴宴享用仙体的灵肉?
难道是来给宴会当杂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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