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这个我们现在还说不好,得看您丈夫被抓后的表现和有没有法定从轻处罚的情节。”孟广达回道。
“哦,那如果委托您办这案子,得多少钱?”赵慧兰眨巴眨巴眼,问道。
“如果委托我办这案子,律师费五万元。”孟广达回复道。
“五万……”赵慧兰觉得有点多,之前县里律所的律师才要三万。
“婶,大宝跟我是同学,也是哥们,您跟大宝是一个村的,所以我们要您五万元,否则肯定不是这个价。”宇文东见赵慧兰有些犹豫说道。
“婶,我明白您的心思,可您想啊,县里的律师可是什么案子都做,孟律师他们只做刑事案子,专业能力上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
另外,您家我叔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是要蹲大牢的,那滋味可不好受。这种事宁可多花点钱也得请个专业能力强的律师。这不是省钱的时候。”大宝凑到赵慧兰近前,低声说道。
赵慧兰一想,也是,自家老爷们在里面关着,如果找县里的律师,万一真判十年,这日子咋过。多花两万就多花两万吧……
“那什么……孟律师,您也知道我们都是村里人,家里不富裕,您看能不能再给打个折扣,少收点?”赵慧兰打算再磨磨,少给点律师费。
“这……”孟广达皱着眉头,有些为难。
“孟律师,我婶也不容易,您看……”大宝觉得差不多了,再稍微降一降赵慧兰肯定会签约。
“孟律师,要不就再降点,四万五?”宇文东明白大宝的意思。
“好吧,年底了,就四万五千元吧。”孟广达犹豫了下,答应道。
签完委托手续,宇文东送赵慧兰和大宝出了律所。
次日一早,孟广达和宇文东去了看守所,会见靳大春。
靳大春长得人样子不错,如果穿上道袍,续上胡子,应该也是一派仙风道骨。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仙风也失了道骨,穿着看守所的马甲老老实实的坐在对面。靳大春讲述的案发经过与他媳妇赵慧兰所说差不多。
“那八万元还在你手里吗?”孟广达问道。
“没,早就都花光了。”靳大春回道。
“这么几天都花光了?”孟广达惊讶道。
“对呀,整天吃吃喝喝的,又住的都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哪能省下钱,当时要不是囊中羞涩,我也不会冒险去村里再干那事。”靳大春一脸真诚的说道。
孟广达觉得他在骗自己,但是作为辩护人又不好说什么,公安机关都没问出来,自己又何必费这劲。
正在孟广达思绪万千之时,靳大春说话了:“孟律师,我当时真的是本着治病救人的想法去的村里,怎奈我见钱眼看,耽误了前程。我这一身本事啊……”
治病救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宇文东心里这个气,你有一身本身嘛,跟人家张铁嘴学了两天就以为自己是大师了,还前程,还是悬崖勒马吧!
“你一共骗了几家?”孟广达接着问道。
“就三家,真的。第四家是他们下的套,我去了还没换道袍就被按地上了。”靳大春一脸委屈道。
“下的套?”孟广达和宇文东都愣住了。
“对呀,我听说他们村里有人撞了邪了,而且家里很有钱,就跑过去了,可谁知道……那家是牛家的亲戚,就是我骗的第一家的那个牛天玉的舅舅家。
这给我打的,衣服都撕了,这都一个多月了,现在半拉脸还肿呢,要不是警察来的快,估计追悼会都开完了。
孟律师,他们算不算故意伤害?十号人啊,大脚丫子,镐把子,真往上招呼……”靳大春侧过脸,让孟广达和宇文东看。
果然,靳大春的脸左右两边有些不一样,右边的脸稍微有些肿。
“这事吧……咱们还是先说活你的案子吧。”孟广达岔开了话题。
……
虽然领了证,但是没有办婚礼,云梅不好直接搬到方家去住,但是方轶和她时不常的聚一聚,耕耕地,增进感情。
办酒席的日子是云梅找人算的,方轶全听她的。
酒席要办三场,第一场在老家村里办,请一请亲朋好友,摆几桌让新媳妇认识下老家的亲戚,这是方老爷子的主意。
第二场元旦放假去南方,云家办,算是回娘家。让云家的朋友知道云梅找到了心上人。
第三场,搞个自助餐,请朋友们聚一聚。
本来不想大操大办,可算来算去,哪一场都小不了,云梅和方轶一想起酒席的事就头疼。
两人抽了个时间,先去把婚纱照拍了。
冬日里,村头北墙根下,坐了一排上年纪的老头和老太太,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眯缝着眼享受着暖阳,回想当年。
“听说没,方有财的儿子又要结婚了。”一个身材瘦小,正在纳鞋垫的老太太把手里的钢针在头顶蹭了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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