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谷浚独自去了公安机关,说被扣的奥迪车是他从二手车市场买的。经警方讯问,了解到的具体情况是,年初时谷浚将自己被撞的宝马车卖掉后,因为家里不给他钱,所以他就去二手市场,准备买一辆二手车代步。
他在二手车交易市场转来转去,最后看上了一辆奥迪a6,车挺新的,才跑了六千多公里。就在他看车之时,一个瘦高个来到他近前,来人自称叫赵新,见他对奥迪车感兴趣便开始向他介绍车况。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商定奥迪车的出售价格为人民币二十一万元。随后谷浚提出试车,对方要求他先支付十万元押金,试车完毕后支付余款,并办理车辆过户手续,谷浚当即点了十万给赵新,后者收了十万元押金后,当场出具了一张收条,并将车辆行驶证交与谷浚。
后谷浚将车开到朋友开的汽车修理厂,汽修厂的工人检验证实车辆性能良好。此后,谷浚打电话联系赵新,准备支付尾款,并办理车辆过户手续,但对方电话关机了,他又多次去二手车交易市场寻找赵新,但均未找到。
人找不到,谷浚觉得反正车在自己手里,无所谓,便一直使用该车至案发。
“当时交警查到奥迪车属于套牌车后,你说车是借朋友的,后来你又说是去二手车交易市场买的,奥迪车到底是怎么来的?”方轶疑惑的看向谷浚。
谷浚的话前后不一致,不用说方轶,就连坐在一旁的欧阳杰心里都画问号,觉得对方说话不靠谱,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奥迪车真是我从二手车交易市场买的。真的!天地良心啊!我可以对着太阳发誓。”谷浚赌咒发誓的说道。
欧阳杰扫了他一眼,心道:你快别发誓了,一会儿太阳没了咋办!
“你卖宝马车的事都谁知道?”方轶问道。
“我家里人都知道,有车辆过户记录,当时我的宝马车被撞的挺惨,我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才下地。
后来我爸说那车被撞过,不吉利,让我卖了。我就是在那个二手车交易市场卖的宝马车,后来我想买辆奥迪,但是我爸不给钱,说我技术不行,让我先买辆捷达练练手,说捷达车皮实,撞一下修起来也便宜。
我嫌捷达不够档次,太丢人,就跑去二手市场买了辆奥迪。我是真不知道那车是失窃车辆。”谷浚苦着脸说道。
“这事我可以作证,他卖宝马车的事我们全家都知道,后来他跟我提出要买辆奥迪,我寻思着那玩意咱家买的起,但是修不起。
我儿子的车本跟买的似的,他的车一个月不进几次修理厂,他都浑身难受。所以我建议他买辆捷达,修起来也便宜,小修小补的咱矿上的人自己都能干。”
谷洪庆属于吃过大苦的那一代人,过日子细,即便现在家里有钱了,也不大方,说白了是穷怕了。
四处透风
“你支付给赵新的十万元是转账,还是现金?”方轶问道。
“是现金。当时我手头上正好有十万元,就给他了。”谷浚回道。
“那个叫赵新的给你打的收条,还在吗?”方轶问道。
“丢了,之前警察也问过,但我把家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谷浚一脸无奈的说道。
“现在案子到哪个阶段了?是在公安机关,还是在检察院、法院?”方轶问道。
“在公安机关,据说马上要转到检察院。方律师,我的案子移送到检察院后,是不是还得重新申请取保候审?”谷浚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可不想再被关进看守所。
“对,现在是侦查阶段的取保候审,案子移送到检察院审查起诉时,你需要再次申请取保。”方轶解释道。
“方律师,我知道您是刑事方面的专家,办过很多无罪辩护的案子,您看我儿子这案子,能做无罪辩护吗?”谷洪庆眼巴巴的看向方轶,问道。
“目前我只是听了您儿子谷浚的一面之词,还不知道检察院会提什么证据,所以现在不好判断。”方轶想了下回复道。
“谷总,要不咱们先把委托手续办了,没有委托,方律师不好介入案件,也没法看到案卷。”欧阳杰觉得双方聊的差不多了,开始促单。
“方律师,不是我们不信任您,您看这样行不行。之前我跟欧阳谈的律师费是十五万元,我先付您五万元,您帮忙阅下卷,看看情况,如果这案子确实有希望,我们看完方案后,再给您付剩下的十万元。您看如何?”谷洪庆眼睛转了转,突然说道。
他是生意人,所以脑子里的想法与一般人有些不一样,总觉着三言两语的就把十五万元给出去了,心里不踏实。
“没问题。咱们可以签署两份委托协议,第一份只阅卷,费用五万元。如果我们的辩护方案,您满意咱们再签署后面的委托手续。”方轶微笑道。
这样的客户他见到的多了,而且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免得对方觉得律师的辩护方案不合适,心里别扭,想退费又没有理由,在案件上挑刺。
方轶无所谓,但是欧阳杰心里却有点不痛快,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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