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中,李天军在与被害人争执过程中致被害人昏迷,后将被害人丢弃于河边,主观上有杀被害人的故意。为转移公安机关的侦查视线,李天军才书写的勒索信,但实际上被告人未去收取赎金。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冲着赎金去的。
而且,李天军给被告人家属写勒索信时,被害人已经死亡,不存在以被绑架人为人质的情况。在客观上,李天军确实未实施绑架行为。因此,李天军的行为不应该构成绑架罪。
突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为什么要判李天军绑架罪,方轶实在想不明白,不过这些也仅仅对方轶和检察员重要,对于被告人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缓。
宣判后,李天水对方轶千恩万谢,并在次日履行了诺言,余三强将剩余的十万元人民币以现金形式给了方轶。
大家本来都以为这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可谁知道又出现了新状况。
宣判后的第三天法院下发了判决书,方轶去看守所见了李天军,可能是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后者的精神面貌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方律师,谢谢您!”李天军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没事,都是应该做的。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好好劳动改造,只要不犯大错,二年后肯定会减为有期徒刑。”方轶微笑道。
“方律师……,您说我这案子要是上诉,有没有希望刑期再往下降一降?”李天军犹豫了下,问道。
啥玩意儿?上诉?!方轶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就像看傻子一般。
“我的意思是……万一能成呢!”李天军有些尴尬。
之前他跟检方沟通认罪认罚的事,一切都挺顺利的,现在判决下来了,突然翻脸不认了,他也觉得这话好说但是不好听。
“看在你哥和余三强的面子上,我劝你一句,你最好别上诉。之前的案卷我看过,如果法院真判你死刑,你一点都不冤,这事你好好掂量掂量。”方轶冷笑道,他严重怀疑李天军这两天吃多了不消化,大脑堵塞了。
“我不是有自首情节吗?我听人说有自首肯定不能判死刑。”李天军有点钻牛角尖。
“自首!你真认为自首情节能保住你。我办过的案子里就有自首后被执行死刑的。况且你的自首二审能不能认可还两说着,你最好别这么想。”方轶抱着膀子冷冷道。
“知道了!”李天军老大不乐意的嘟囔了一句。
出了看守所,方轶觉得这事可能要坏,坐在车里他掏出手机给李天水拨了过去,把刚才会见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啥?上诉?!方律师,我明白……嗯,……这事您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他要是真往死里作,谁都拦不住。
我马上给他媳妇打电话。谢谢您!”李天水一头黑线的挂断了手机。
“啥事?这么着急上火的。”一旁喝茶吹牛逼的余三强问道。
“别提了,我那个二百五弟弟又出幺蛾子了,这不是判了死缓吗,他要上诉,想减刑期。”李天水恨的直磨牙。
“啥玩意,他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这不是胡闹吗!之前方律师费了那么大力气,好不容易认罪认罚保了他的命……他怎么想的!”余三强一脸惊愕的说道。
“哎!这轴货不知道又想什么呢。不行,我得回去一趟,问问我弟妹,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搅和。”说着,李天水拿起手包,向外就走。
“天水,需要帮忙打电话哈,要钱要人咱都有。”余三强冲着门口喊了一嗓子,见李天水没影了嘀咕道:“哎!这叫什么事啊,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
“李律师,机会来了!”夏军一脸喜色的跑进了李翔瑞的办公室。
夏军进屋时,李翔瑞正在倒茶水,闻言手一哆嗦,茶水撒在了裤子上,跟尿了似的。李翔瑞急忙抽出几张面巾纸擦了擦。
“夏律师啥情况?”李翔瑞将面巾纸扔入纸篓,抬头一脸懵逼的问道。
“北边那个案子,之前不是被方轶抢走了嘛,早上那边的销售说案子判下来了,死缓,我让销售跟进了下,销售见了两次被告人媳妇,现在被告人媳妇有提上诉的意愿。”夏军眉开眼笑道。
“这案子一审是方轶打的,二审对方大概率还得找他,咱们能插得上手吗?”李翔瑞略一沉吟问道。
“二审又不是一审,谁有本事谁谈,大不了咱们把律师费往下降一降,除了给销售的提点,咱们应该有赚头。
再说了以方轶的专业能力,这案子一审判死缓,二审改判的几率不是很大,即便不能减刑,上诉也不会加刑,咱们走个过场赚个几万,不是挺好吗?”夏军转了转眼珠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事你最好亲自过去谈,别让那帮销售谈,那帮家伙就认钱,我怕他们牛逼吹的太大咱们接不住,有损咱们的形象。”李翔瑞想想说道。
“好嘞,我去一趟北边市里。”夏军点了点头。
出了办公室,夏军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装模作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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