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花枝灿烂,正是一年好时节。而对京城的百姓来说,比春游赏花更吸引人的是三年一次的新科士子跨马游街,大姑娘小媳妇们早早就在街边占好了位置,等着一睹青年俊杰们的风采。
远处一队身穿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子,正从宫门出来。为首的状元郎星眉剑目,身后的探花郎面貌风流,身后跟着的众位士子也都风采不凡,他们微笑着跟大家挥手示意,引来围观群众阵阵欢呼。而此时,京城最大酒楼摘星阁的雅室内,一名身着白袍的青年斜倚在窗口,正听着身后的小厮莱宝逐个介绍新科士子们的身世背景。
状元郎出自江南世家,榜眼是陇西门阀后人,而探花更是国公世子,而二甲的进士们也各有背景。白袍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说是开科取士不问出身,但一场场科举考下来,每一场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物力,又哪里是普通人能坚持下来。
“咦,今年到是有个寒门士子,来自淮城的薛青溪,祖父是个县令,父母早亡靠族人抚养长大,拜在着名的吴松书院大儒名下。”
“哦,是哪位?”白袍青年侥有兴趣地探头看去,正对上一双清泠泠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愣了一下,随即含笑点头示意,他笑起来眼角微微勾起,如狐狸一般,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媚意,配上他那张清冷隽秀的面容别有一番风情。
“就是仰头的这位公子。”身后传来家仆的声音,白袍青年露出一抹纯良无害的笑容回应对方,心中却暗自打起了小算盘。
跨马游街游街的最后一站是曲江聚会。众人来到举办宴会的酒楼,宴会定在三楼的雅室,窗户正对着曲江,江面波光粼粼烟波浩渺,众人赏着江天一色的美景行着酒令,不一会就打得火热,毕竟大家都是同年,以后进了官场要相互扶持。
薛青溪自然也被灌了好几杯酒,他没什么酒量晕晕乎乎地站在窗边醒酒,只听悠扬的丝竹声顺着江风传了进来,一艘精致的花船停在了江心,船上莺歌燕语好不热闹。薛青溪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长安的花娘们确实美艳动人,此时她们都围绕在一位红衣男子的身边,有的喂酒有的捶腿,还有位衣着清凉的正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倒是个会享受的,不知是京城那位纨绔,薛青溪内心默默吐槽,刚打算离开,却在瞥见红衣男子的侧脸时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太像了,跟那个反复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混蛋真是太像了!难道真的是他!
此时身后另一位士子走了过来:“呦,那不是摄政王殿下吗,之前就听说摄政王风流不羁,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摄政王殿下啊,那肯定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薛青溪笑着跟那位士子应酬着,手上却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着窗户沿:“薛青溪你个没出息的,这个大好日子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不是早已下定决心把那个人抛到脑后吗!”
薛青溪转身回到酒桌,却没发现花船四周放下了薄纱帷幕,而那位摄政王殿下坐在帷幕后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自己斟了一小壶酒,看着酒楼上薛青溪的背影低笑:“终于又见面了,青溪。”
因为心中的愤懑薛青溪借酒消愁彻底喝醉了,好在曲江宴的酒楼自带客房,小二将薛青溪送进了客房中,薛青溪挣扎着坐到桌边想要喝杯水,却瞅见了桌上放的果盘,上面摆放着一串串深紫色的葡萄,饱满晶莹带着甜腻的芬芳,一下子把薛青溪带回那个夏日的午后。
那是个盛夏的午后,烈日当头连鸟叫声都歇了,只有远处传来的阵阵蝉鸣,薛青溪身着吴松书院蓝色的学生袍正躲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午休,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葡萄藤,在叶子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迷糊间一颗清凉的果子被塞入了口中,轻轻一咬便爆出鲜甜的汁水来,薛青溪睁开眼,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刚才放在井水里泡了一会,现在吃起来正好消暑解渴。”来人低笑着将薛青溪抱上石桌,衔了一枚冰葡萄往他嘴里递来。两唇相交,温热的唇舌与冰凉的葡萄来回挑逗着,那人在齿间将葡萄轻轻咬破,清甜的汁水瞬间在两人口中迸发,给这个吻染上了甜蜜的气息,唇舌交缠,直到薛青溪被吻得透不过气了,那人才松开他的舌头,分开时薛青溪嘴角拉着一根漂亮的银线,整张脸都娇艳动人,潋滟生光。
那人看得心头一热,抱着他就往石桌上倒去,细密的吻落在脖颈之间,手指顺着衣襟探了进去逗弄着薛青溪的乳尖。“不要这大白天的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薛青溪轻声挣扎着,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摁在桌上,大手一挥衣襟便大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两颗暗红色的乳头俏生生的立着。男人看着身下的美景低笑一声:“放心,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把院门锁了,不会有人进来的。”说话间双手握着薛青溪纤细的腰肢一抬,将他的裤子脱了个精光。
薛青溪就这样玉体横陈地躺在石桌上,身下藏蓝色的学士袍更衬得他肌肤如玉。男人放肆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着,伸手捻着一枚冰葡萄画着圈轮番逗弄着两颗乳头,将它们浸得樱红润泽,然后摁着葡萄一路下滑,在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男人伸出猩红的舌尖顺着水痕舔舐着,葡萄划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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