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思考着这件事,吃饭动作不自觉放慢,握着筷子戳自己的碗,半响没有其余动作。封常军坐在主座上大快朵颐,脚边忽的被人踢了一脚,他茫然抬眼,看到对面的赵美娟余光正扫着花月,紧接又与他对上眼色,明显的眼神示意。这是嫌他待客不周了。封常军轻咳一声,迅速咀嚼完毕后,看向花月开口:“丫头别跟我们见外啊,要是觉得好吃就大口吃,不用讲究含蓄,你赵阿姨酱炖鲜鱼的手艺在北州可是出名得好,铃铃虽说也会,但学到的总归只是皮毛,你在这住两天才算真的有口福呢。”长辈的盛情多是难却的,闻言,花月心中的顾虑少了些,弯唇回:“谢谢封伯伯,赵阿姨,饭菜很美味,那我就不客气了。”赵美娟附声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快多吃点,阿姨看你是太瘦了。”花月微笑致意,拿起筷子开始夹动。用餐过程,封铎话是不多的,他不主动开口,只在被长辈话题提及时才会应付一二。但他不说,却丝毫不妨碍餐桌上的氛围热络,只这一会儿,饭桌上的话题已经从冬钓的收获比较,到猜测何时会下第一场雪,再到北州文旅局新下的文件,最后又转到了封铃身上。赵美娟摇头道:“这孩子心里主意大,没咱们帮衬着,客栈还不是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好好开着业呢,记得当初你可是说她吃不了苦,最长坚持不到一个月肯定把民宿关门,距离你说这话,现在可过去三个月了。”封常军哼了声:“犟,和他哥一样。”赵美娟目光顺势转到封铎身上,又道:“今天家里好不容易人多热闹,原本想把铃铃叫回来一起吃,可她兢兢业业的,说客栈还有别的客人在她走不开,就这上心劲,估计她晚上炖鱼少不了要给店里的客人尝尝鲜,这么说来,就算你不把漂亮丫头带来,她这口也是能吃上的。”漂亮丫头自然是指花月,赵美娟说的玩笑话,却误打误撞得封铎心情不畅快。小白脸阴魂不散,留宿客栈不走,他自觉如鲠在喉。见封铎板着脸没有立刻回复,花月主动开口道:“铃铃的手艺我先前是尝过的,不是一般的好,之前我还好奇她在哪里学的手艺,今日终于知道,原来是受家族传承。”花月九岁时就去了澳洲,之后一直在国外长大,在身边接触不到中文语境的情况下,她有时措辞会显出不恰当的书面与端谨。就比如现在,她分外认真地说出最后四个字时,逗得赵美娟直乐,忙不好意思地摆手自谦,封常军同样忍俊不禁的,明显心情不错。花月放松下来,拿起筷子开始拌米饭吃鱼,她以前没喝过炖得这么汁香浓郁的鱼汤,裹上长长的米饭粒,就着鱼肉吃可谓味蕾一绝。唯一的缺点是,鱼刺不少。她挑刺认真,眼神仔细,因不熟练剥得很慢,刚刚剥好一小块满足吃下,脚踝忽的被人蹭动。“……”花月困惑一瞬,咀嚼动作变慢,以为他是不小心。抬眼,见封铎阴郁的脸色好了些,但他没看她,只是自顾自拿起公筷,从餐桌中心的铁锅中夹起鱼腹中段,而后盛到干净的盘子里,熟稔地很快挑刺完毕。
就当花月以为他胃口恢复,要大口尝鲜时,他却长臂一伸,将盛满鱼肉的餐盘递送到她的手边。花月意外,毕竟这里不只他们两个在。他这么视若无人的吗?一旁的封常军和赵美娟见状,吃饭动作齐齐一顿,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半响,最终选择努力忽视封铎那没出息的狂献殷勤样儿。花月岂会无察他们的眼神交替,当下不自觉地将头垂低。封常军又一碗米饭见底,忍着没打饱嗝,他们辛苦冬钓几个小时,热量体力俱消,回来后简单歇了会儿又下厨忙碌,折腾下来实在困累,晚饭时间刻意提前了些,也是为了能早些休息。于是两人没等封铎和花月的速度,吃完简单收了收,叮嘱封铎刷碗,别让客人沾手后,很快回了房间。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封铎便不装了,他颔首示意了下餐盘,眯眼淡淡启齿。“多吃点,是瘦,腰上摸着总共没二两肉。”“……”花月瞪了他一眼,立刻伸指,示意嘘声,生怕木屋的隔音效果不够。这么不要脸的话,他居然真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启齿,两人总共亲过两次,他的确没一回是老实的,不是伸手揉她的腰,就是顺势托臀将她抱着往上举,更方便他亲得尽兴。回忆遽涌脑海,她耳尖微微涨热。封铎挑眉看着她:“怕什么?”花月:“你收敛些。”和长辈一起住,他能玩浪的,她可不行。“吃完一起出去转转吗?”“去哪?”他弯唇再次卖起了关子。还是跟之前一样,他不喜欢提前把预设给她,总是存有保留,习惯性地钓着她的胃口。然而花月不吃这一套了:“不说清楚那不去了。”封铎失笑,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坦言:“开车兜风,看星星,去不去?”≈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htl≈lt;/a≈gt;” title=”施黛” tart=”_bnk”≈gt;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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