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地咽下口中饭菜后,开口帮忙缓和:“我平时工作忙,顺……”
他顿了顿。
桌下,无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只手,放在了季宴寒大腿上。
他两侧都坐着人,左边是眼角噙着冷笑的妻子,右边……右边是林知微,陌生的手伸来的方向。
很短暂的一瞬之后,季宴寒语气如常地又接上,流畅到甚至没人听出来他的卡顿:“顺其自然就好。”
除了林知微。
她作为始作俑者,近距离关注着季宴寒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能感受到他那微妙的一点异样的。
方才说话的那人尴尬,有了季宴寒给的台阶后,立马打着哈哈揭过了这茬,又聊起其他,可桌下的手却还没停,继续上行,摸到了季宴寒裤裆上。
鼓鼓的,软软的。
林知微轻轻揉了两把。
季宴寒像没感觉,没有推开,也没看她,借着给林佳仪夹菜的动作,大幅度转身——
让林知微的手自然滑脱。
好在林知微本来也没用多大力气,没有出现那种按空了闹出动静的情况,整个过程都是不动声色的。
他夹完菜,又坐回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知微心里面笑了笑。
下一秒,她的手又伸过去,不过这次不是摸,而是随便选了处有肉的地方,重重掐了一把,然后离开。
“嘶……”
季宴寒猝不及防,抽了口气。
“怎么了?”
林佳仪听见,看过来。
季宴寒抿着唇,半响,才微微皱眉,说:“咬到舌头了。”
自始至终,季宴寒没有给过林知微一个眼神。她再摸他,他也不躲,不拦,不吭声,像根没有知觉的木头桩子。
林知微渐渐觉得无趣,收回手,安生吃完了那顿饭。
晚上,她装作不知道,在十多天不联系之后,久违地,又给ji发了消息:【今天玩什么?】
ji也没有把话挑明,过了好一会儿,只说:【在忙。】
忙什么。
忙着陪老婆吗?
林知微给他发了张裸照。饱满的奶子抓在掌心里,奶头被揉硬,上面松垮绑了根艳红色的小细绳,衬得白得更白,粉得更娇,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问他:【好看吗?】
第二天,ji才回,就一个字:【嗯。】
林知微感觉到他的冷淡,隐隐也好像明白了他的打算:把与她裸聊过的ji和季宴寒这个人彻底割裂开。
所以,在现实里,季宴寒老实正经,对她的小动作无知无觉,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姐夫;网上,他就只是ji,承认之前的一切,但是又慢慢疏远。
最后一切回到正轨,过去彻底成为过去,林知微还是那个乖巧天真的二小姐,季宴寒继续当他的好女婿、好姐夫,因为没有挑明,两人也不必尴尬。
这好像是最优解。
——如果林知微也愿意的话。
可是,季宴寒和林佳仪琴瑟和鸣、林佳仪对此引以为傲的样子,让她很不爽诶。
勾引姐夫,应该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了吧?
林知微暑假本来就不愿意一直呆在林家,巧的是,因为工作原因,季宴寒也要过去那边。
她随便扯了个社团活动的理由,表现出了因为不熟而恰当流露出的一点小心翼翼,问他:“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吗,姐夫?”
这是在大伯家的饭桌上。
女儿跟着女婿去隔壁城市小住了一段时间,大伯母思女心切,自然是要天天喊他们回来吃饭的。
众目睽睽,季宴寒没理由拒绝。
他脸色平常,温和但是又不至于热情地说:“可以。”
“谢谢姐夫。”
林知微小声道谢。
两座城市距离不远,自驾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林知微本来以为这一个半小时会是三人一起度过,但林佳仪没来,就只剩了她和季宴寒独处。
季宴寒从来都是装模作样的一把好手,像真的对待一个比较陌生的妹妹一样,帮林知微把行李放好,问了她学校的地址后,就不再开口,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林知微有意拆穿他,笑盈盈地,故意问:“姐夫,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姐姐的事啊?”
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告诉他,她要把话挑明了说。
可季宴寒脸皮厚如城墙,面不改色,语气也淡淡的,一口否认:“没有。”
林知微:“……”
她从手机里调出来一张先前视频时截到的他的不露脸裸照,说得更直白:“是吗?这个人不是你吗?”
季宴寒瞥一眼,稳如老狗:“不是。”
话落,他微微皱了下眉,用些许尴尬、但是又透着长辈宽容的口吻,说:“你还小,不要在网上浏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易被坏人骗。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以后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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