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回玉京?”
韩烬捏了捏她的下巴,有点口吻轻狂,“你身上若没这个伤,我哪有那么多顾虑,恨不得今晚直接暗中将你劫走,将你带入我雍岐金屋,到时谁也扰不到我们。不管是你姑姑姑父,还有太子哥哥,他们没一个能奈何得了我,芙儿信不信?”
宁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霸道的法子来,两人相守的法子有很多,怎么偏偏是私逃……她一时踌躇犹豫。
这话也叫她彻底醒了困顿,当下不再那么依赖人的只想钻他怀里,只是这会她想出来,对方却不肯轻易放人了。
“阿烬,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你是一国尊主,又不是悍匪强盗,怎好直接劫人,这样实在太大胆了些。”
韩烬语气却显然没得商量,“芙儿,我已等不及。”
上次在懋场,他走前就是这个也考虑,那个也担忧,束手束脚,一边顾虑着宁芙的意愿,一边又替她考虑着国家声誉。
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芙儿被送来西渝相看姻缘,刺得他心痛难忍,嫉妒疯狂,因此几次入魇承受折磨。
这回,若他还不为自己争取,难道要眼睁睁再看芙儿返回玉京后,去与东崇那群酒囊饭袋的皇子们再轮番相看一遍?
一想到那些画面,他简直恨不得追过去将那些人全部杀光。
压了压内心的戾躁,他口吻尽量显得和缓轻柔。
“芙儿,你返回玉京途中,会在西渝与大醴边线附近经过一处花甸驿站,你若想跟我走,便从驿站脱身,然后穿过官道,去寻驿站东南方向的杏树,待走到第三棵杏树下,你会见到我的人。”
宁芙凝着他没出声,她承认,自己有时很爱他的霸道,可有时又……
她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可韩烬忽的抬头看了眼天色,之后便有起身欲离的打算。
宁芙还未作择,心里慌得很,见他留着这话便要走,她赶紧起身从后抱住他的腰腹。
“阿烬,你别走,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韩烬回身,捏抬起她的下巴,俯身深深亲吻住。
皎月光洁,窗隙偶尔透过几缕夹杂葡香的风,撩着宁芙散落的发丝,叫两人临分别前的这一吻更加缠绵旖旎。
宁芙仰头喘息,受着他的主动,被侵夺到舌尖都忍不住开始发麻,待呼吸艰难不畅,这才堪堪被人怜悯放过。
她眼角湿了。
韩烬声音也发哑,“乖芙儿,你是我的,是我的……很快带你回雍岐,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我要你。”
他咬她的耳朵,声音更磨人,明明知道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却还是坏心地引蛊着她选择那条疯狂的道路。
宁芙咬牙没有应。
他又吻她的眼睛,宁芙只得闭上,待那股温湿感消失,她迷乱地睁开眼,房间也成空。
他走了,房间只剩她与孤单的风。
……
休养七日后,宁芙与姑姑一番告别,终于坐上了返京的马车。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时不时掀起车上帏帘,看一看沿途景致。
自阿烬走后,她没有一刻敢松懈。
车队今日便会经过那片花甸,她们到时也会进驿站休息,那是阿烬事先给她规划好的最好的脱身机会,可是……
可是,她毕竟是一国公主,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人私奔,实在陷父兄的名声于不顾,更会使大醴国誉蒙羞。
阿烬他,实在是给她出了一道难择的选题。
宁芙不想承认,她内心其实已经做好决定,只是抛不开那些责任,需要有人来推她一把。
她终究是为情爱自私,至于责任,它排在阿烬之后。
宁芙一心想着杏花林,直至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地睡着时,脑子里都仿佛有花瓣儿飘过……
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宁芙被这动响吵醒,她慢慢睁眼,思绪归神,而后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她拧了拧眉,立刻伸手掀开帘子,只是抬眼看去整片天都阴着,她根本辨不清此刻是什么时辰,更推断不出眼下到了哪方地界。
车厢内是秋葵陪着她,宁芙慌忙把人摇醒,声音很急:“秋葵,我到底睡了多久?车队怎么没有在驿站停歇?”
秋葵用手揉揉眼睛,回神后立刻回话:“回公主,是太子殿下交代,我们要晚上赶到掖庭,因下雨路滑,耽搁车速,故而中途那一站便省了,我们直接赶去下一站休息。”
宁芙拧眉,忙确认路程:“中途车队可否经过了一片杏林?”
秋葵点头应:“正是,那杏林好大一片呢,车辆远远驶离,那香味儿都萦久不散。”
宁芙瞬间愣住。
恰逢外面雷动雨斜,狂风吹开落帘,将宁芙手臂一侧打湿,真真是冷极了。
宁芙下意识缩身,秋葵赶紧过来将帏帘落好,又帮她披上一绒毯,“殿下小心别冷着了,这一路舟车劳累,待回了玉京,奴婢伺候公主好好泡泡澡,解解乏。”
闻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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