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战栗,不忍一声嘤咛。
韩烬爱听得要死,很快把嘴里的汁肉咽下,他不犹豫地直接俯身咬上她的嘴,而后撬开,深深侵入吮吻。
在宁芙湿漉的眸子震惊闪动下,韩烬趁着喘息间隙,笑着哑声逗她。
“我可没说是喂葡萄。”
他扶住她的后颈,叫她仰身更好地来作配合,再次落吻前,他弯唇幽幽为她解惑,“我要的是你,把自己……喂给我。”
……
藤蔓茁密,风动卷着淡淡的沁鼻果香。
紫葡埂田铺得平坦,两藤架之间相隔着些距离,但难免有些杂枝不规则地外伸,叶片影密,横联纵系,将外来视线挡得严密,几乎半点落不得窥。
韩烬也喟叹,芙儿那爱多管闲事的姑姑,今日总算勉强办了件叫他满意的事,这地方找的着实不错,依芙儿的那股羞臊劲,若这里不被藤条覆盖得严密,她又怎么肯放下身段,与他放肆在这野埂之间相拥翻滚,热切密吻,亲得几乎快要忘神。他简直爽到神清气朗,但也快憋得炸出来。
宁芙失神软他怀里,小脸已然红透,待缓回劲来,她自懊得不行,当即就要轰他走,“算喂好了吧,你,你现在就走。”
“你姑姑特意选的好地方,为何那西渝特勤能和你在此独处,我却不行?芙儿这样,我有点伤心啊。”
他单手轻松桎梏着她双臂,绝对强势的霸道姿势,偏神色故作的委屈。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被他捏起下巴,听他继续追问,“我把那特勤趋走,芙儿可是觉得可惜了?”
宁芙简直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他已经把人赶走,这事居然还不算完吗?
她不想再被他报复一般的边亲热边质问,于是只好双手捧住他的脸,可如此一来,他没了阻挡实实压覆在她身上,正成了野嬉之姿。
宁芙忍住强烈羞耻,尝试与他讲清道理,“今日,我也就进园时与那雳绉特勤打过一个照面,其余时刻甚至与他连句话都未说过。不是你将人赶走的?现在还一直不依不饶追问我什么?”
“我就是不满意。”
韩烬压着她闷闷回,没有逗弄意味后,他眼底显出几分真实的情绪。
是嫉妒,是不满,是腾升翻涌的强烈占有欲。
他舔她的耳朵,像是讨好主人的狗,一副罕见的示弱姿态。
“你放弃等我……若昨晚我不出现,你已经在考虑选他了是不是?芙儿,你为何连三个月都不肯等等我……”
口吻不是质问,只是轻轻的低诉。
他留信说出离三月,可眼下三月还未足,她却同意了与旁人相看姻缘。
韩烬心里当然不舒服,却又舍不得真的恼她,原本就是他先隐瞒了身份,作了欺骗。
只是他走时也持几分自信,相信依他与芙儿互坦爱慕的诚意,两人短暂分离三月并不会使这份感情分溃,可现实却叫他倍感失落。长途跋涉,千里奔袭,她一路跑死三匹壮马才终于赶至郸城,可亲眼目睹的,却是她与另一男子巧笑嫣然的画面。
那一刻,他仿若心被揪裂。
“芙儿,哄哄我好不好……你哄哄我,我就什么都不介意了。”他埋头在她肩窝,声音压抑低低。
若是平时,依着宁芙易心软的性子,听他如此委屈低诉,或许她早就动容地环抱过去,主动给予安慰,可此刻,宁芙却只觉心头酸涩蔓延。
什么叫‘连三个月都不肯等’?他不告而别,又没有言定归期,凭什么现在又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被伤害的模样?
宁芙咬咬牙,没有顺他的意,反而牙尖刺刺。
“你介意什么?我和任何人见面都跟你没有关系,我喜欢见就见了。”
瞬间,两人刚刚亲热的旖旎氛围瞬间消散荡空。
韩烬目光含戾,死死地盯住她,“说什么?”
宁芙用力一推,不想真的能把他推开,他此刻好像突然失了所有力气,只余目光炯炯凝盯。
宁芙偏目没有心软,只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来,慢慢整理衣衫,又用手帕擦了擦唇上糊花掉的口脂。
她迈出几步,背对他慢慢回,“就是想告诉你,没必要演绎深情。”
说完,也不理他怔愣原地的错愕,宁芙弯腰迅速拿起提篮,加快脚步离开。
心里很不好受,伤他也伤自己。宁芙走出去好远,在确认隔绝了他的目光,这才长长叹了口气,而后就近拐进一葡萄藤间,将自己藏起来后终于忍不住慢慢红了眼眶。
如果他不装得那么无辜,她或许也不会狠心讽刺伤人,可到底被骄纵惯的脾气没有忍住发作,她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苦恼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心里已经偏向原谅他,可这么快就叫她点头,她的确端持面子做不到。
犹豫思量半响,宁芙嘴巴撅了撅,心想下次他再示弱讨饶,她勉强些暂且可以给他点好脸色,之后再被哄一哄,原谅他也不是不行的。
到底还是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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