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呢。”
“下雨就看不到啊。”
“等云散开的。”
言雨楼是这么说的,人却走向了门口,原予拿着半个苹果愣了,
“你干嘛去啊?”
“雨停了。”
“那你等等我,我口红!”
再次打扮好出来,外面大院子里有两只狂野的大猩猩在打水仗,陈照识和另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头发被打湿顺下来糊在眼睛上。
雨停了,他们手里举着的伞也收了起来,离他们不远处的秋千上,一个穿着半身长裙的女孩戴着个巨大帽檐的圆帽,起身走了。
“这是谁啊,和我们一起来的人吗?”原予看到了她一瞬间露出的那张脸,完全没有印象。
“来的时候坐在言岳芽旁边一起睡觉了没露脸,小容和她说话也爱答不理的。”小容是这次和陈照识一起来的女孩,不知道在搞什么上车的时候还抱着亲嘴,晚上却分开住在两个院子里。
他一路绕到了原予和言雨楼的身后,杵在中间从她的包里抢走了纸巾擦脸。
“那她是谁啊?”
“跟随野他二姐离婚的那个老田家的老三,他的小情人。”
“他人呢,没看见他啊。”
原予走着走着就和陈照识靠在一边八卦去了,出村的一路上都有他们一起的人打水仗,老郝正拿着半个葫芦瓢往鹏哥头上浇水,看到他们过来了一瓢水又泼向这边,言雨楼绕路已经出了村庄大门,原予闪身躲到了陈照识身后,所有的水都慷慨的献给了陈照识已经全湿透的红短袖。
“卧槽!你们!”他将手里的纸团团起来丢了过去,也飞快的跑了。
“老田本来也要来,都到机场了说有事,正好提着行李上了另一趟飞机,他是走了他的小情人可不高兴了,来了三天了就没出一个好脸色,卧槽他大爷的,嘘。”
陈照识突然停下脚步,接起了电话,
“嫂子,早上好啊。”
走在前面的言雨楼回头示意原予赶紧跟上来,她朝他摆摆手,一心在后面听八卦。
“嫂子啊,田哥没在这,出差了,没来,直接提着行李就走了。”
“去哪?没说啊,我看他当时挺急了,电脑都掏出来做文件了。”
“这几天也没联系,我们都玩疯了。”
陈照识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扯着原予跑过去追上了言雨楼,嗯嗯啊啊的将老田的二婚老婆打发过去。
“这孙子,自己跑出去找小四儿,把烂摊子留给我。”
“你看到了?”
“你不知道我的名号吗,鉴定科科长,好吧。”
“鉴定啥了?”
陈照识往前一倾身,脑袋插在他们俩中间,
“你俩昨天晚上吵架了。”
“哪有?”原予立马反驳。
“居委会派来的?”言雨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抓着原予走了。
从村子出来拐个弯就是民俗街,一个个商铺小摊也是刚刚出来重新摆好,每家每户说是介绍不同的文化风情,其实主要都是卖各种纪念品,如果是五年前的原予肯定会将所有种类一举拿下,可她现在已经醒悟了,这些没用的东西拿回家后也是全都摆在柜子里吃灰。
走过了两条街,她手上只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卖了500块的雨伞,刚刚眼看着天又黑了,噼里啪啦的雨点砸下来,她冲到卖雨伞的店家,被这物价噎了一口,拿着雨伞出来时,雨又停了。
“这就是一把最普通的伞诶,甚至都不是晴雨两用,你看这布,透光的。”
雨停了太阳又出来,阳光透过伞布全部落了下来,照在言雨楼的肩头甚至带着明暗参差。
“在他把伞拿出来之前,我甚至以为会是一把油纸伞,带着当地的特色,光是摆在那里都好看,谁知道是这个破布,成本价五块钱,都不到。”
“现在的油纸伞根本挡不住雨。”言雨楼从她手里接过了这把被嫌弃的雨伞,收好提在手里,“这已经是这条街上最便宜的一样东西了,你知足吧。”
“是啊,刚才吃的碗面都要800块,比龙谷跃岭里的都贵,谁来谁是冤大头。”
据言岳芽说,她小时候和言明吵架了有骨气的不要他给的生活费,自己跑回外公家,把一家院子的收款账户换成了自己的,一个月的流水比她那花花老爹给的都多,言明的大方原予是知道的,一开始她还不信,现在看来言岳芽是真的没说大话,她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宰,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下雨后的小路又挤又滑,人手一把的天价破伞走路时总会碰撞在一起,原予抓着言雨楼的手臂小步小步慢慢走,他低头看她步履蹒跚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把他当成了跟拐杖。
“饿不饿。”他停下了脚步。
“饿啊,我的天,下午两点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一阵烧烤的香气也钻进了原予的鼻子里,她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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