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科其国去过较为安定的生活。但总之,这些马背民族的骑手总归是比南方人更熟悉冰封荒原的环境。
在科其国与周朝监国军联盟后,温雅便将他们编入了监国军骑兵部队,并且以极高的待遇聘请了其中经验丰富的骑手来当监国军的教官。经过了半年的针对性训练,这只具有那尔尼血统的骑兵部队已经能够将以线膛步枪为主的热武器与冰原作战结合,形成了一套针对那尔尼各部的战术体系。
自己人打自己人,自然是比外人来得更准。再加上监国军饱和的物资补给,尽管顶着寒冬风雪,战线仍然推进得很快。
这段时间温雅也颇为忙碌,大部分时间都歇在电报站里,直到监国军占领了波拉尔河西岸后才暂缓攻势,并再度迁营到那处。
监国军在这里修建了哨站,并进一步计划将铁路通到此处。虽然这地方并没有天然形成的聚居地,但此处河道水势平稳,适合修建船运码头,对于未来的矿脉开采以及将周朝北部与科其国商路连通都有帮助。
安排好这些事务之后,温雅终于得空能休假,然而她还没休息两天,却又接到了临近哨所的报告,说一位叫丝薇达·雷亚里蒂的夫人拿着介绍信来了,却因为不知道该去哪里而滞留在哨所。
听到这消息,温雅不禁有点想笑。丝薇达夫人提前半年就说要来找她,结果过了这么久才来,以至于监国军大营都迁了两次。尤其是现在扎营在波拉尔河畔,对岸就是那尔尼人的圣地,在春季到来河面解冻之前,监国军大营始终有遭到夜间偷袭的风险。
不过人既然来了总得收留,毕竟要冒这个险也是温雅这位恩师自找的。
她便派禁卫去接人回来,怕路途遥远行李众多还派了辆最宽敞的马车。结果马车回来时车厢空空,下车的只有一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妇女,虽然是沙漠民族的相貌,却穿着中原风格的五色襦裙,头上、脖子上、手腕上甚至脚踝上都挂满了各式珠宝,手里没有拿什么行李,却只有一柄丝绢质地的花鸟折扇。
这位丝薇达夫人在下车后还故作姿态地展开折扇颔了颔首,摆明了是在勾引今日当值的监国军统帅禁卫,听到温雅轻咳了一声,才有些惊讶地发现她的宝贝学生也在,连忙将扇子收了朝这边走来:“哎呀,这么冷的天,遐平怎么亲自出来接待?令为师好生愧疚。”
“可算了吧,您怕是光顾着勾引我的禁卫了。”温雅出一趟门,哪怕是只在营帐外站一小会都裹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看见丝薇达夫人身上还穿的是单层,不禁问道,“您不冷吗?戴这么多首饰干嘛?”
丝薇达夫人没有回答她前一个问题,而是从手腕上捋下一只镯子,就要往温雅的手上套:“喜欢么?来给我乖徒儿一个。”
温雅看了眼这镯子就发现不对,这羊脂玉的镯子用金线镶嵌了红珊瑚,是中原人的款式,从磨损程度看却是有些年头的了,不像是新打的首饰。
她刚听说丝薇达夫人要来时也留了个心眼,能让她这位导师放弃山清水秀的卉洲,而到这冰天雪地里来的,恐怕不会只是想换个地方那么简单。果然在她给卉洲知府发了电报之后,那边便回复告知她,丝薇达夫人在卉洲私设赌场被抓了个现行,而她家里又拒交罚金,因此上了卉洲的通缉令。
而现在看这貌似是老物件的镯子,便让温雅猜测这是丝薇达在路上又与人赌博赢来的:“又去赌了?格物院的俸禄还不够您花的?”
谁知丝薇达听后非但没有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炫耀:“嗐,为师可没有去赌,这是一路上偶遇的知己送的。”
“既然是知己的礼物,就不该转赠给别人。”温雅把那镯子又还给丝薇达,便领着她进了营帐,“您在卉洲也待了这些年,还没习惯中原人的规矩么?”
谁知丝薇达听后只是讪笑了一下,让温雅直觉上感到不对。不过两人进屋后,便遇见青荬正端着烧好的热水要到主卧室的里屋去。
青荬见到一名打扮颇为花哨的女子,不由得吓了一跳,可他虽然压住了惊吓的表现,丝薇达这位不速之客反而开口道:“嚯,男子怎能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真是不知廉耻。”
然而实际上青荬穿的不过是一身寻常款式的青色长衫,因为提前被长姊告知了有客人要来,所以还特地在里面穿了小衣以免漏奶洇湿了外衣而失仪,可以说是相当保守了。
温雅轻咳了一声,装作没听见而对丝薇达介绍道:“这是学生的胞弟,安和郡王。”
丝薇达才意识到眼前这少年并非她宝贝徒儿的侍郎,却反而是亲弟弟,但也只是改变了态度:“哦,原来是安和郡王,失敬了。在下是卉洲格物院学士,丝薇达·雷亚里蒂。”
青荬心里对这人颇为不满,但看在她是长姊的客人,还是点头问候:“幸会,丝薇达夫人。”
他端着热水进里屋去给孩儿们洗澡了,温雅领着丝薇达在起居室就座,而这位香族数学家还有些好奇:“遐平的父亲不是早就不在了么,怎么又多了这么大一个胞弟?”
丝薇达自然不知道康静公主后院里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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