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含青一听就知道是哪件事了。
她后来也没问薄谈是怎么解释唇上挂彩的,没想到都以为他是吃东西咬的。
有邢翰在,基本没有冷场的时候。他作为薛定谔社团的创社人,和华盈她们说了自己创社时候的想法,想要向更多院系的同学科普物理知识。
华盈:“突然觉得这个混学分的社团变得神圣起来了。”
吃完饭,邢翰和华盈、郭玉、谭朝月四个人很识趣地先走了,留下顾含青和薄谈。
刚才吃饭顾含青就没安分多久。在门口分开后,薄谈掐着她的腰亲了她一下,说:“我去开车。”
到这时候,顾含青反而安分了。
薄谈去开车,顾含青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地上的落叶。
已经进入十一月,北城短暂的秋天就要过去了。
一群人说着话从餐厅里走了出来,顾含青闻声望了望,好像是a大的老师。
在这群人中间,她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变。
那是薄谚的父亲,薄杉。
在薄杉看过来的时候,顾含青转身走进了黑夜里。
顾含青一共没见过薄杉几次。
在很早以前,她对薄杉的印象是很好的。
她的爸爸是薄杉的司机。她小时候,经常会听爸爸提起他的老板,语气里带着几分敬重。逢年过节,爸爸还会拿很多东西回来,都是老板给的。
她七岁那年,她的爸爸出车祸去世。
薄杉来她们家探望过,还给了她们母女一笔抚恤金。那是顾含青第一次见薄杉,对他感恩戴德。
可后来,他强迫她的妈妈成了他的情妇。她妈妈跟了他六年。
她爸爸在敬重薄杉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薄杉会觊觎他的老婆。
顾含青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撞见他们的情景,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一阵风吹在身上,冷到了骨子里,却也让沉浸在情绪里的顾含青不再那么虚无,对周身的感知有了几分真实。
刚才看到薄杉,她转身就走,不想见到他,根本没在意方向。
现在看,走的是和a大相反的方向。
远离学生活动的区域,人越来越少,越来越黑。她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顾含青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接。
去他妈的世界。
没过一会儿,手机再次响了。
顾含青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还是接了。
“刚才没听到。”她开口,声音有点涩然。
话音刚落下,她就感觉到身后有车开了过来。车灯像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
车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是薄谈。
“上车。”
顾含青挂了电话,上车。
薄谈打着方向盘掉头,嘴里问:“遇到我二叔了?”
一句话让顾含青什么都掩饰不了了。
“嗯。”
她坐在副驾上闭了闭眼睛。
今晚就摆烂吧。
车一直开到了薄谈住的地方,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进门后,顾含青去洗了澡。
热水冲在身上,总算让人振奋了一些。
洗完澡,她依旧穿了件薄谈的衬衫当睡衣。她去卧室躺到床上,打开投影,把周日下午看到后来睡着的电影的后面部分补上。
薄谈洗完澡进来的时候,电影还剩最后七八分钟。
他倚在床头,顾含青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一起把最后这几分钟看完。
电影放完后,房间里静了下来。
顾含青懒洋洋地在薄谈的怀里调整了下姿势,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问:“你是什么时候听说我家的事情的?”
“很早以前就听过,不过没当回事。薄家的男人都这样。”
顾含青没有抬头去看薄谈的表情,只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凉薄之意。
她问:“那你也是吗?”
薄谈抬手,捏着她的发梢把玩。
没等他回答,顾含青又转移了话题:“所以二哥那时候骗我说给我的是薄杉的号码,真是太狠了。”
薄谈捏着她头发的手去勾她的下巴,让她抬起了脸。
顾含青顺势撑起上半身,任由他的目光近距离在她的脸上逡巡。
薄谈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还记仇?”
顾含青笑了笑:“我的心眼又小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薄谈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顾含青吃痛轻哼,反过来要咬他,但没成功。
追逐变成了亲吻。
顾含青仰着头,长发在薄谈的怀间散落。
就在顾含青以为薄谈要脱她衣服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帮她把衬衫的领口拉上,慢条斯理地把松开的纽扣扣上,掩住春光。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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