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不想让月嫂晚上带宝宝睡觉,她要亲自带亲自哄, 阮柠看了好多儿童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上面说宝宝和谁睡,就会和谁亲。
不是说父母和孩子天然就有感情,而是父母在照顾宝宝的过程中, 付出了感情、时间和精力,宝宝对父母产生情感的依赖,这样父母和孩子才会有感情。
薛政屿原本还担心她生产后吃不消。
谁知宝宝太乖, 他的担心倒成了多余。
不过,薛政屿也渐渐察觉到,宝宝对他和对阮柠的不同态度。
夜深,玄关处传来开门的轻响。
薛政屿推开门,客厅里,两位月嫂和家政阿姨正轻声说话。
见薛政屿回来,三人齐齐转身,“薛先生,请问需要为您准备夜宵吗?”
“不用麻烦了,你们都去休息。”薛政屿摆摆手。
脱下外套,薛政屿先进洗手间,换衣服消毒,再径直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房门虚掩,从门缝里露出柔和光线,似乎还有宝宝的轻笑声。
薛政屿推开门,卧室里的画面直接映入他眼帘。
阮柠靠在床头,身上穿着睡衣,宝宝不仅醒着还精力十足,挥着小拳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妈妈的脸。
阮柠温柔看着她,伸手食指勾勾宝宝的小拳头,锻炼她的握力。
“我们听雪宝宝怎么还不睡呀?”阮柠声音柔得要滴出水。
回应阮柠的,是阮听雪小宝宝哦哦哦的声音,阮柠脸色笑意温柔,侧脸在灯下勾勒出温润弧线。
薛政屿看着眼前母女的互动日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因工作带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生完孩子后的阮柠,变得更温柔,更有耐心。
关于孩子的名字,阮柠在怀孕期间就想了好多。
她听不到声音,她希望肚子里的宝宝出生后能听到各种声音,听风听雪听雨听万物,听春生夏长,听秋收冬藏。
不确定肚子里宝宝的性别,阮柠准备了好些,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
出月子后,阮柠精神恢复得好些了,便找出取好的名字,拿给薛政屿挑选。
薛政屿手指捏一支黑色签字笔,视线从头到尾扫过,把听雪二字画了圈,又特意摘抄一遍听雪二字,加上她的姓——阮听雪。
完成,薛政屿把a4纸递给阮柠,她接过,瞥见纸上男人遒劲有力的字,疑惑看向他,“怎么是阮听雪?”
薛政屿低低笑了两声,向前两步,捧着她的巴掌脸,抚摸她脸上柔润的肌肤,望着她的眼睛,“宝宝跟你姓。”
阮柠更疑惑了:“可是,我们不是只生一个孩子吗?”
她知道很多家庭会生两个孩子,一个跟妈妈姓,一个跟爸爸姓,她不是不理解孩子跟妈妈姓这回事。
而是他们只会生一个孩子,薛政屿却选择让宝宝和她姓。
以薛家的家世来说,放在别的豪门家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柠宝,宝宝是你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我不觉得孩子就一定非要跟父亲姓。”
“孩子和妈妈姓,也改变不了她是我孩子的事实,她的身体也流着我的血,我不是老腐朽,也不是老古董,我对这些没有执念。”
阮柠面带犹豫:“可是,你父母会同意吗?”
薛政屿爱她,哪怕是她要他的命,薛政屿只怕都愿意给她,更何况只是一个姓。
但老人家想法不一样,觉得孩子还是得跟父姓,况且又是薛政屿这样的京市顶级豪门大家。
做了妈妈的阮柠,更希望孩子生活在有爱、温暖的环境里。
她不想因为孩子的姓,薛政屿和他父母起冲突。
薛政屿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说完,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女孩唇边、脸上和额头。
阮柠心里有事,她急得推推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放心,爸妈他们都答应了。”
“怎么可能?”
“也许是隔辈亲,也许是想把小时候亏欠我的,补偿给我们的听雪。”
自此,关于听雪宝宝的姓,尘埃落定。
床边,阮柠抬眸望向薛政屿,漂亮的杏眼里,自带要溢满的幸福。
“回来了?”
薛政屿含笑颔首,阮柠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几秒,又回到听雪宝宝身上。
薛政屿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动,在床沿坐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雪宝宝怎么还不睡觉?”薛政屿盯着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她笑得很开心,嘴角流出一点口水。
阮柠:“下午睡多了,阿姨说喊不醒,所以现在就吵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呀?听雪?”
听雪宝宝黑仁般的眼睛,先看看爸爸,后看看妈妈,然后对着阮柠发出哦哦哦的咿呀声。
薛政屿忍不住俯下身,蹭了蹭阮听雪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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