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心自己吗?还是说就当自己是一个后辈,一个孩子?
宿淮眸中暗了暗,压下心中将要涌出的念头,忽然自嘲地嗤笑一声,轻车熟路地俯身将言锦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
言锦爱花,喜好熏香,却熏得不浓,然而回回抱他之后,便会沾染满身的花香。那香气渗透进宿淮的每一处,久久不散。
宿淮立在言锦床边,深吸一口气,这里是言锦的房间,只有他和言锦二人。□□的反应让他脸颊蓦地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烫得发疼。
他不敢再看言锦,慌乱别过脸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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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橘子后续:
橘子太多,又酸,索性搁在桌上打算做糕点。
但恰巧年后医馆众人忙得脚不沾地,一来二去就搁置了。
直到几日后,终于得了空闲的言锦又要去逗宿淮,去之前顺手从桌上拿了俩橘子。
没错,日理万机的言大师兄已经忘记这橘子是打哪来的了。
直接剥好给宿淮和自己嘴里一人塞了一个。
所谓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林介白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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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春天”了
雨丝细密,打湿了房间的窗棂。这个时节的天气最为多变,往往雨里夹着闷热,夜里燥得人一身汗。
梦里宿淮看见自己在案前写药方,忽觉烛火一晃,抬眼见一人立在门边,那人身形修长,一袭青衫半湿。
“你怎么淋雨?”宿淮忙搁下笔,将人牵进来。
言锦就着力道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脚下踉跄几步,带着宿淮一道跌坐在地。他坐在宿淮腿上,垂眸看着他,一双笑眼弯弯,带着外边雨水的潮湿,看得人心中再也想不起旁人。
“言锦?”宿淮喉间一紧,只觉得一阵眩晕,他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那是自己亲手所制,在言锦身上留下的痕迹。
言锦忽然倾身,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轻笑道:“宿小大夫,夜雨寒凉,可否借你半榻安眠?”
宿淮脑中嗡的一下炸开。
那年宿家医馆海棠树下,匆匆一眼便记了这许多年。
他再谈不上自己有一颗亏空的心。
宿淮一把推开言锦,拿了被子将言锦裹得严严实实。
他连连后退,眼眶憋得通红却无处发泄,那边言锦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发梢还滴着水,眉间一粒朱砂痣,在烛光下红得晃眼。
宿淮想起了春雨后的海棠花,柔软湿润,却又艳丽可人,花蕊中含着雨珠半垂不垂,轻轻一碰便是一汪的水倾泻在指间。
“哗啦——”
宿淮出门打了桶凉水将自己从头到脚冲了一遍,他双手撑着墙,眉间紧锁,脚边是扔掉的亵裤。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觉得自己后背沾着一层薄汗,黏腻得让人十分不自在。
此时天色尚早,院中安静得只能隐隐听见鸟雀的叫声,连小白梅都还在言锦房中呼呼大睡。
宿淮又将自己擦拭一遍,取出一套衣服换好,灌了一壶隔夜茶,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带着把地冲了两遍,试图掩饰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他全程紧绷着脸,背上药箱便往外走。
每个少年都会有这等长成之时,宿淮比寻常少年来得晚些,倒也不是他清心寡欲,只是早早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心中坚定不曾起过旁的念想。
他曾对林介白的春宫图嗤之以鼻,看不上那酒林肉池里的情爱,常以为自己对言锦的感情更为高尚些,像对那枝头花云间月一般,守着护着看着。
虽时常想言锦能通龙阳之好,但若一直未开窍便只陪着他也可,只要他身边最亲近之人是自己。
然而往日里不经意涌出的念头还能自欺欺人地压下,那些“高尚”却在每一次无法控制的反应中被击得粉碎。
“天还没大亮,你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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