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徐凛的声音很平静,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江昭生心上。
江昭生羞愧得像被染色的宣纸,他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那金链看似纤细,仿佛一扯就断,却偏偏死死掐住了他的命门,让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像只受惊的鹌鹑般,徒劳地用胳膊掩盖着滚烫的脸颊,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者……幻想着有什么办法能从徐凛眼前立刻消失。
“把自己变成透明人?”徐凛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晃了晃手,“大家或许看不见你,但一定会看见这个晃动的小铃铛哦。”
等等徐凛说的是“孩子”,是复数,而不是特指江淮
江昭生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他在参加演唱会的过程中,江缅一次也没主动联系,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每天他们至少报备三次,而今天,他一条江缅的短信也没收到。
徐凛看着他缓缓放下胳膊,挑了挑眉,心道: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核心了?
看起来也不是对儿子们很上心嘛不过,昭昭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纵容、甚至可能主导了这场混乱。
“江缅怎么了,他在哪?”
江昭生从徐凛的眼里看见了明晃晃的四个字:
答案错误。
他说完也知道问错了,一声“哥哥”刚说出口,徐凛就收紧了手,金链骤然绷紧,江昭生尾音瞬间变调,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想蜷缩起来,又被迫僵在原地,细微的颤抖传递到金链上,链条随着光线的变化一闪一闪。
!!!
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刑具中回过神,徐凛的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的下颌,力道温和却不容抗拒,迫使他微微张开了嘴。随即,微凉的手指探入,精准地捏住了他的舌尖。
徐凛那颗躁动了一整天的心,此刻才勉强落回实处——或者说,他其实早已被逼到了疯狂的边缘,只是自己不愿承认。
他临时决定回家,推开门就撞见江缅正一趟一趟地往外搬箱子,动作不慌不忙。徐凛一声喝止,对方才停下手,转过身来。
他走上前,一箱一箱地翻看里面的东西,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脸色也沉得骇人。那死玩意儿简直和他亲爹一个德行,劣迹斑斑,不堪入目。
可江缅站在那儿,眼神不闪不避,甚至带点理直气壮的意味,活像徐凛是那不通人情的法海,硬要拆散一对他口中的“真爱”。
真爱?徐凛只觉得荒谬。江昭生那样娇气、要强,自尊心比谁都重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些?怎么可能愿意被这样对待?
一想到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被人这样觊觎,徐凛第一反应就是掏枪。可偏偏那人在江昭生心里的分量,并不比他轻。
而现在,事实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不止是江缅,连他那个儿子江敛也一样,一样恶劣,一样理直气壮,一样得到了默许。
他看着江昭生像个小玩具似的被搂在别人怀里,那副可怜又顺从的样子,没有半分他多年来精心呵护、期望他长成的模样。
任何一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包括江敛,只要一想到他们可能对江昭生做的事,徐凛就控制不住怒火——那火不单烧向他们,也蔓延到了江昭生头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懂这道理,却不愿往更深去想,更不愿承认:正是江昭生的纵容,才让那两个人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得寸进尺。
也许昭昭从来就不想当什么公主呢?徐凛忽然怔住。
也许,他其实是喜欢的。
看着手指间的殷红,收不回去,会流口水的吧?到时候再给他安个随便什么罪名,小馋猫,怎么能对着男人流口水,这也太
说出口的话,江昭生会急哭吗?像不久前在江淮面前,眼圈发红的样子。
“呜”
江昭生彻底慌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模糊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徐凛那张近在咫尺的,没什么表情的脸。
徐凛微微用力,捏着他的舌尖,阻止了他可能发出的任何完整音节:
“让我们来坦白一下,昭昭。”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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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天啊审核[化了]……放过我吧
落马公主
江昭生舌尖被钳着, 不能说话,也不想说话。一旦开口,无论是谎言还是真相, 都意味着扯下和谐家庭的遮羞布,用沉默筑起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 泪水无声地滚落,混着细汗, 沾湿了凌乱的发丝。
见他倔强, 甚至试图合上牙齿抵抗, 徐凛猜到他的想法。
娇气没吃过苦, 性格却比谁都犟,江昭生认定的想法, 没有人可以动摇。
那就是纵容他就应该把那些小孩,早早送走, 离开母亲。
徐凛不可能对亲爱的弟弟发脾气,只能懊悔当初的决定, 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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