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很怪异,谁换四件套不是一齐换啊。他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贺东篱想不想歪都难……
他拿枕头垫高她时,贺东篱说过,她现在相信他寡五年了,求求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她的例假能提前。
下一秒她被他扽直两条手臂,喃喃答应了他的要求,那埋在深处的欲望,反反复复像蝴蝶振翅般地越境,剐蹭着、掠夺着,摧枯拉朽着,最后连同他倾释的颤抖一道引渡给她。
那一刻,甬道里也许死去了一万只蝴蝶。
第二天早上,宗墀戴着眼罩,半趴在她脊背上,他喊她的时候,她并不应,连喊几声,给他吓得一下子摘了眼罩就坐起来了,直到她睁眼,宗墀气得一把丢开她,跨下床去,贺东篱问他干嘛这么生气啊?
宗墀要她闭嘴,继续去装死吧。
贺东篱觉得他的病又犯了,要什么立马就得喊到。
你折腾人就可以,我只是不想搭理你一下,都不行。贺东篱声辩。
满嘴牙膏泡沫的人突然闪出来,骂一句,就是不行不准!
面面相觑的一秒后,宗墀又折返回来,那能一样么,一觉醒来,你突然没声了,你说能一样么?
贺东篱一大早上的,百无禁忌,再噎他,那倒好了,我死了你就消停了。
宗墀被她气得不轻,冷笑两声,嗯,你死了,我当场把你吃了,谁也别想得到你的尸首。
他明明说着再变态不过的话,贺东篱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后面抱住他,矮一截地站在他身后,镜子甚至映不到她。她闷闷地在他身后,拿手指头扣他背上的一截指甲痕,她抓的。片刻,从他身侧探出头来,从镜子里望他,提醒道:床单和枕头要换。
宗墀继续没好脸色,换个屁,不刚换的么,不准换,就这么着。谁也别嫌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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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少爷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大船的话,拎着一瓶牛奶要走了,贺东篱要他把牛奶搁下,她可以喝,不至于坏了。
他不肯,说她那脆皮的肠胃快别了,又来着例假呢,“喝窜稀了可怎么好呢,贺医生。”
里头的喻晓寒听不下去了,“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们不嫌这里小,我还嫌透不过气呢。”
宗墀作很是惶恐的神色,他十万分地要挽留喻女士。
喻晓寒瞥一眼他,彼此心知肚明。最后狠狠腹诽他,妖精!
她穿回高跟鞋赶出了门,上了车很理所当然地要司机开车的,司机却不听她的,说宗先生交代等一下的。
喻晓寒气得肺里鼓鼓的,没一会儿,宗墀拎着个袋子走出来,径直走到后备厢处,最后来敲喻女士的车窗,“花瓶都收下了,这个几次三番被退回的袋子也一道收下吧,不然它太委屈了。”
喻晓寒才要说什么的,宗墀正色道:“今天西西很开心,我也是。”
“你去家里徐茂森那点事别和西西说。”
“了解。”
“包你拿回……”
“可是,喻女士,花瓶比袋子贵好多……”
“……”
“您退还给我,西西会伤心的。”
喻晓寒阖上窗户吐出一口气来,再听着某人在外面知会司机安全送达给他电话,喻晓寒心上琢磨着,金戒指好像不够打发他了……
圆舞曲
宗墀目送了车尾灯大约三秒, 回来进里的时候,把几道门关得风生水起的哐啷响。
贺东篱热好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半递给他, 口里念念有词,“销冠到哪都是销冠。”
宗墀有必要和她约法三章,“这里不准留宿任何人, 包括你妈。你想留宿你娘家人,就得陪我搬进我家别墅里, 到时候你留宿你们娘家一窝我都不说什么。”
贺东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嘴边喝奶的缘故,两撇奶胡须, 生动且滑稽。宗墀一手喝剩下的奶, 一手伸过去要替她揩掉。她避让了下, 从前这样互相说不通的时候,她大多数是沉默或者忍下了, 宗墀的不准不行或者随传随到更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冷着冷着, 他再飞走, 贺东篱觉得她的心就像一颗蛀齿泡进冰可乐里, 逐渐腐蚀了她不止,还失去了气泡, 某一天她端起来喝一口,死一般的糖精水。
可是这一回他飞走前, 他们争辩着, 宗墀上一秒不准不行,下一秒杀回头告诉她,他仅仅是怕她死掉……
贺东篱那一刻跟上了他的频率才明白, 过去的那些比日复一日更多的争吵,其实他们彼此就是缺这一秒,他回头她上前,像圆舞曲一样,一方不协同,进退都不会蹁跹甚至华丽流淌得起来。
“我是说、”
宗墀才要解释,贺东篱告诉他一件事,“我妈要给你买个金戒指。”
咕隆喝完牛奶的人,用一种看元谋人的目光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买给我干嘛,这玩意戴出去不给人笑掉大牙啊。”
贺东篱失落一秒,“哦。那我跟她说一声,别买了,你不喜欢。”
说着,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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