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是一根针。
&esp;&esp;一根又粗又长的针。
&esp;&esp;之前那根针,还是绣花针,但是现在这一根,是长的缝衣针。
&esp;&esp;长短差不多有女性大半根手指长。
&esp;&esp;而不同于上一根的,这一次的,很新。
&esp;&esp;至少还没生锈,看上去寒光闪烁的。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esp;&esp;付拾一沉默的将针放进托盘里,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esp;&esp;这一次,比上次花了更多时间。
&esp;&esp;直到几乎他们都要以为的确没有了,付拾一才感觉到了镊子触碰到了东西。
&esp;&esp;脑花是软的,针是硬的,两种感觉截然不同。
&esp;&esp;所以绝不会错认。
&esp;&esp;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夹住,然后取出。
&esp;&esp;这一次,比上一根倒小不少,也短了许多。
&esp;&esp;但是位置更深。
&esp;&esp;而且随着脑花的搅动,有更多的血水流淌出来。
&esp;&esp;付拾一将针放入盘里,默默无言的开始进行缝合。
&esp;&esp;直到将伤口缝合得几乎看不出,她又将那小辫子仔细给弄好,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死因确定。”
&esp;&esp;“死者是因为脑出血死亡。”
&esp;&esp;“针刺破了动脉,引起了大量出血,然后颅内出血压迫了脑子,所以引发昏迷,呕吐,最终致死。”
&esp;&esp;“这是……谋杀。”
&esp;&esp;付拾一说完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又看一眼躺在那儿的死者。
&esp;&esp;四岁的孩子,躺在那里,看着就像是个小天使。
&esp;&esp;这样大的孩子,根本还不知什么叫人世间的险恶。
&esp;&esp;可却已经因此丢失了性命。
&esp;&esp;付拾一轻叹一声,拿起托盘,去找李长博。
&esp;&esp;见了李长博之后,她也并没有多说任何,只是说明情况:“这是死者脑子里找出来的。死者是死于脑内出血。”
&esp;&esp;“昏迷也是因为这个。”
&esp;&esp;“呕吐也是因为这个。”
&esp;&esp;付拾一看一眼像是不明白的杨家人,解释一番:“针扎进去时候,扎破了血管,血流了很多,但是不像是肢体外伤,血能流出来,所以都积存在脑子里。”
&esp;&esp;“脑子里容量就那么大,位置就这么多,脑子被血挤压,所以就会引发呕吐,昏迷,癫痫,死亡。”
&esp;&esp;付拾一低下头去,“这样的情况,除非立刻切开头骨,放血,否则人是救不回来的。”
&esp;&esp;虎儿他娘颤抖着声音问:“可为什么针会扎进去?”
&esp;&esp;付拾一和她对视,心知有些残忍,却也只能实话实说:“针没有脚,不会自己跑进去。”
&esp;&esp;至于是谁扎进去的,那就只能交给李长博来查明真相。
&esp;&esp;付拾一补充一句:“是新扎的。针上没有锈迹,而且头皮上还有血痂。可能是回去之后扎上的。”
&esp;&esp;杨家老妇忽然死死的盯住了庄客霭:“是你!是你!”
&esp;&esp;庄客霭本就听得皱眉头,这会儿更是满脸不悦:“休要胡说!那日你们走时,我亲自诊过脉,当时都还好好的,除了胸口,别的地方何曾有毛病?!”
&esp;&esp;“就是你!”谁知,石桃娘也顺着杨家老妇的话说:“那天就你摸过虎儿的头,还夸他聪明!将来必成大器!”
&esp;&esp;“你孙子被我们家打了,你肯定是故意报复我们!”
&esp;&esp;石桃娘状若疯癫,坐在地上又拍又打:“肯定是你!你这个老不死的——”
&esp;&esp;这些话,仿佛都坚定了杨家老妇的想法,她猛的朝着庄客霭冲过去:“你给虎儿赔命!”
&esp;&esp;一旁厉海等人直接拦住。
&esp;&esp;可杨家老妇就像是疯了一样,又抓又挠,拳打脚踢。
&esp;&esp;厉海脸上都被挠了一个血印子。
&esp;&esp;说实话,这还是付拾一第一次看见厉海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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